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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3:46 作者: 謹鳶
「你這就學會了?」
她詫異,低頭再三確認那打得漂亮的花結。
許鶴寧挑挑眉,鬆開她手,往迎枕上一靠:「可能以前在船上打的繩結多,看看就學會了。」
語氣了有那麼些得意。
雲卿卿呸他一口,真臭屁。
她裙面上的兔子此時動了動,居然跳到了許鶴寧那裡去,許鶴寧盯著那白糰子,想到什麼伸手就捏起它後脖子。
低頭再一看,果然,這該死畜生又在他身上拉撒。
雲卿卿側頭就見到這個情景,忍不住笑出聲。
也不知道這兔子怎麼回事,見到他就跟見到仇人一樣,挨著他就要報復他。
翠芽和李媽媽也拼命忍住笑,一人去把兔子接過來抱下去清理,一人已經去喊熱水。
「是不是因為你從窩裡抓了它,所以記恨了你。」雲卿卿笑得不行,絡子也丟開了,靠在他肩頭看他黑臉,還抬手去描他凶凶的濃眉。
「肯定不可能無緣無故的。」
她如是說著,許鶴寧聞言卻是聯想到什麼,眸光銳利了些許。
這世上可不就是有因有果,他曾經也覺得皇帝對自己太過縱容。
雲卿卿可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跟他說起昨夜裡自己變成醉貓的事:「我都不好意思去見娘了,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會醉成那樣。」
「那晚上你再醉一回給我瞧瞧?」他收起那些讓人不悅的思緒,在她臉頰上輕輕啃了口。
就跟她的臉是什麼可口的果子一般,卻被她嫌棄推開。
「你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我方才發現,小日子來了……」她說了一句,下刻臉就皺成一團。
推遲了半個月,她還以為是懷上了。
許鶴寧先是一愣,然後笑得肩膀直抖,故意低頭在她耳畔吹氣說道:「雲卿卿,到底是誰在亂想,我就是想看看醉貓是什麼樣的,難道你還想要酒後什麼?」
什麼什麼?
她抬頭,在他蔫壞的笑容中慢慢紅了臉,好半會,垂了頭小小聲說:「李媽媽說最好不要飲酒,可能更不好懷上,也可能會對胎兒有影響。所以你最近也不許喝酒,不然不讓你近身。」
笑著的許鶴寧就倒抽口氣。
她這邀請的語氣,恨不得現在就先把人撲到啃個乾淨!
但她小日子,可容不得他亂來,而且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心裡同樣有那麼點失落。許鶴寧難得定力十足的去沐浴更衣,吃了碗麵條,去找劉燦。
昨夜本來是要給他接風洗塵的,結果自己沒能回來。
雲卿卿聽到他要到客院去,也穿上披風要跟著過去,說要找李若悠說話。
許鶴寧怕凍著她,給她塞了湯婆子,還執意要背著她過去,說是好歹背後能擋風。
於是,劉燦好好地就先被黏黏糊糊的夫妻倆給鬧得牙酸。
雲卿卿不好意思從他背下來,理好衣服喊二弟:「若悠呢,我來找她玩兒的。」
劉母已經聽到她的聲音,笑吟吟來拉著她手帶到李若悠的屋子裡。
許鶴寧則直接讓劉燦找個安靜的屋子說話。
客院是個小兩進的院子,第一進有個小書房,兄弟倆就到了那兒。
「我從浙江帶來的酒。」劉燦居然還在書房藏了酒,應該是昨兒就在這裡呆過。
許鶴寧一手壓住了,說:「你嫂子不讓我沾酒,說要對孩兒不好。」
嗯?劉燦嘴裡就嘖一聲:「今兒哥哥是來炫耀的不成?」
「我就是來問一句早該問的話,你是知道了我身世,才和太子合作那一次?你究竟什麼時候發現的,到現在也還不願意說嗎?」
他單刀直入,眉峰再平和,都還是帶著稜角的,劉燦拎著酒罈的手明顯抖動一下。
下刻,劉燦就在他注視中苦笑:「義兄知道了。就在昨兒,我還在想我能瞞多久。」
許鶴寧神色淡淡,不見生氣,再平靜不過。
劉燦把酒罈放下,身子靠近椅子裡,眼睛朝上看,看著那繪彩的橫樑,但視線並沒有聚焦。
「早在你去軍營,我得以正大光明做生意營生,接觸了幾波商人後,就察覺到他們嘴裡的許家和義母描述的許家有些不一樣。」
「做生意,商人逐利,南來北往,我自然也遇到從西北來的商人。因為義兄你是許家人的關係,我就總愛旁敲側擊從那些商人那裡打聽許家的事,有一次聽到許恆下葬的時間並不對,就開始留意了。」
「但是那時我頂多是在想,哥哥你不是許家人,而你也沒有歸宗的打算,故此一直也就沒提。」
劉燦說到這裡,不知是想到什麼,笑了一聲。
「直到你成為侯爺,我聽聞陛下厚待,還給你賜婚了閣老家的姑娘。當時我其實就覺得不可思議,然後就想如果許恆不是義兄的生父,那義兄生父是何人?為何借用許恆的名字?亦想起了陛下當年下過江南,在浙江逗留,那段時間正好和許恆在嘉興逗留的時間段重合。」
「就在我準備讓人去西北看能不能查出到什麼關聯的時候,得知義兄要收拾太子和大皇子。正好太子找我,說想拉攏你,因為你在朝廷里孤掌難鳴,但你不接受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