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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3:46 作者: 謹鳶
聽著後頭那些慘叫,雲卿卿還是冷著一張臉,徑直上了馬車。
回到住處,把斗篷一脫,重重砸在炕上,氣道:「那一家都是什麼妖魔鬼怪!」
還好許鶴寧不是許家人,不然攤上那些親戚,真能活活先氣死。
翠芽見她精神不太好,給她倒來水:「姑娘消氣,都是被豬油蒙了心的人,沒得把自己氣壞了不值得。」
雲卿卿在許家呆了進一個時辰,此時也乏極了,抬手揉了揉額頭,喝過水就縮到炕上。
「我歇歇,再有什麼事,喊我起來。」
今日她大鬧許家,估計城裡的人很快就知道了,也不知道要怎麼傳她。反正許鶴寧不能讓他們隨便污衊,他們愛怎麼傳她留言就傳吧。
雲卿卿這一睡,居然就是到了傍晚。
她剛睜眼,就被炕前一個黑影給嚇得差地叫出聲,定睛才發現,那是一身狼狽的許鶴寧。
她什麼瞌睡都跑了,忙就坐了起來:「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不是還有兩天時間嗎?」
不想,她就被他重重抱進懷裡。
「我都聽說了,我的嬌嬌今日可真威風。」
他第一句話出乎她意料,下刻彎眼就笑了,還推了他一下:「你先放開我,一身泥腥味,掉泥坑了你。」
許鶴寧趕了一路,就怕被人送信說自己『下落不明』嚇著他,一進城,到處又都在傳她今天為了自己大動肝火的事。
從一路焦急到滿腔感動,言語未表,可捨不得放開她。
「不放,我還得跟你說事。」他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就往淨房去。
雲卿卿扒住他脖子低呼,不知道他抱她上裡頭說什麼事,而且誰人說事在淨房!
等到了裡頭,她看到裡面已經準備好的熱水,心頭一跳。
他已經把她放下,拉著她手挑開自己腰間的玉帶扣子。
玉腰帶應聲墜地,她的手又被他帶著揭開衣袍,男子堅實的身軀一展無疑。
她手都在輕顫,他此時低笑,轉身去把一邊裝滿井水的木桶扛起,先把自己沖了一遍。隨後轉身,就那麼濕漉漉貼著她,解了她衣帶,將人抱起放進浴桶。
滿溢的水漫濕了地面,她略不安地掙扎想要站起來。
許鶴寧已經跨入水中,將她一拽,就讓她坐自己腿上。
「太子又算計我。」
他低頭,聲音就在她耳畔。
她長睫顫了顫,閉上眼睛。她想要接他的話,可大腦里一片空白,唇微張著,怎麼都說不出一個字。
他抬眸,見她閉著眼,是一種柔順的姿態,整個人都為她燃燒了起來一般。
吻落了下去,在她唇間流連,而他還不忘記跟她述委屈。
一字一字,告訴她自己如何在被算計後擔憂,如何一路策馬狂奔,歸心似箭。
雲卿卿渾渾沌沌的思緒里全都填滿了他的委屈,讓她本能的想要擁抱他,安慰他。
就在她胳膊纏上來的時候,他亦蓄勢待發。
「疼----」她忽然一聲驚呼,頭微微後仰,眼角就見了淚光。
許鶴寧渾身緊繃,能感受到她的抗拒和難受,低頭去吻她眼角的淚珠。
他知道她還是不適應的,剛才若不分她的心,恐怕她得緊張得更艱難,畢竟兩人有過一次,讓他知道她到底有多嬌。
他忍耐著,再度低頭,在她耳畔輕聲細語。
可她還是難受得想哭,低低地說:「先前明明不疼了的。」
許鶴寧愣了一下,餘光掃了水下握著她纖腰的手,下刻低低地笑,去咬了她的耳垂:「鐵釘和鐵杵怎麼可能一樣……」
雲卿卿聞言,只感覺眼前發黑。
片刻後,熱氣氤氳的一小片天地內,漸漸有了水聲輕盪,夾雜著雲卿卿貓兒一般的嗚咽聲。
到最後,雲卿卿被他抱回床榻上,手腳發軟地回想他剛才都還說了些什麼,可發現除了記得他在耳邊的喘息,其他的印象都沒有了。
她茫然望著帳頂,眼前的光再被他擋了。
他又覆了上來,讓她承受不住的伸手在他背上撓了一道又一道,在沉浮的浪潮里,她聲音支離破碎。
許鶴寧似永遠不知饜足,還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纏綿地喊嬌嬌。
待他更衣離開去見陳魚的時候,已經將近二更時分。
而此時遠在縣城的太子正喝著薑湯,聽陸大人匯報事情。
「工部這些人查了一遍,負責河道的人如今已經分管到三殿下手下,而加固工程用料的批覆,也是三殿下籤的文書。」
「所以現在都指向我那三皇弟了。」太子淡淡地笑。
果然有人敗了一次之後,更懂得藏自己的狐狸尾巴了。
待陸大人離開,廖公公給太子上了熱茶,恨道:「大殿下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如今殿下要如何再查下去,這全都推到三殿下那兒了。」
太子手指敲了敲桌面,沉思著。
他以身犯險,為的就是讓錦衣衛能更順利用職權去審工部的人,但是結果真令人不滿意。
他沉默片刻,笑了聲:「我那三弟也不是蠢的,總之水先攪渾了,我後面也好行事。」
太子說罷,懶懶靠在椅子裡,順手去抽開桌案下的抽屜,裡面放了一把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