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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3:46 作者: 謹鳶
原來是他們以前那幫死對頭還找麻煩,先盯上方挽晴,還把人抓過一回。但不見他們去把方挽晴救出來,又聽聞他們關係鬧僵,方挽晴不是吃素的,同樣鬧得對方沒占一絲便宜,就把人放了。
對方知道方挽晴脫離他們,過後居然又去討好她,估計是想得到其他消息,方挽晴有時會跟他們有來往。
後來傳出劉燦定親,李姑娘是劉燦母親家的表親,剛來嘉興不久,再被盯上劫持。
對方想讓劉燦交出出海的線路圖,用李姑娘威脅。劉燦設下陷阱營救,方挽晴不知怎麼收到消息,匆忙趕去是想幫忙的,不想反倒連同自己一塊中了劉燦的算計,還讓對方察覺要拉李姑娘一塊死。
於是,劉燦為了救人,人是救回來了,對方亦傷亡不清,但總歸是勝得慘烈。
「麻煩精!」許鶴寧罵了一句。但明白方挽晴出發點是好的,也就是氣得罵了那麼一句。
陳魚亦沒料到方挽晴會去救人,想可能她知錯了,還有一絲良知。
「把我們留在嘉興的人給老二。」許鶴寧沉默片刻,做了決定。
陳魚抿緊唇,並不願意。
許鶴寧被他的牛脾氣氣笑了,伸手一巴掌拍他腦袋:「你彆扭什麼,你不關心老二,至於人已經脫離危險,還跑出來滿大街找我?老二根本就沒有害過我們,如今我不也得跟太子有往來,你還有什麼想不明白?!」
自打劉燦把賈家人放走,陳魚就邁不過去那道坎了,可十幾年的兄弟情,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嗎?
陳魚還是筆直站在那裡,動也不動,氣得他伸手又要揍人。
雲卿卿忙拽住他胳膊,朝木頭人一樣的陳魚笑道:「三弟快派人回京,幫我準備份賀禮給二弟送去,定親可是好事呢。」
她委婉的換了個方式,讓陳魚去聯繫劉燦那邊。陳魚到底是沒拂她面子,悶悶應一聲,轉身就走了。
「臭脾氣。」許鶴寧在人離開後還嘀咕了聲,雲卿卿聽得好笑,「你也臭脾氣。」
依她看,三兄弟中,還是劉燦脾氣最好。
她這話把許鶴寧說得直挑著眼角,表情帶著凶。
要是以前她可能還打怵,現在知道他就是表象,這點凶樣根本沒有威懾力,還學著他的樣子咧牙凶回去。
然而她嬌滴滴的,咧牙的樣子像只奶貓,許鶴寧被逗笑了,還把指頭伸向她露出的小虎牙挑釁:「咧嘴要咬人不成?」
他指頭剛伸過來,雲卿卿忙就避開了,眼神閃爍。
許鶴寧彎腰,認真盯著她看,就見她先紅了耳朵,慢慢地整張臉都紅了。
他哈哈哈大笑,一把攬了她的腰,在她耳畔說:「你對著我的手想起什麼了?昨晚?浴桶里?」說著,聲音壓得低低的,「喜歡那樣?」
灼熱的呼吸撩過耳垂,鑽入她的耳洞,讓她身子都軟了半邊,更別提被他一次次提醒那羞人的事,連膝蓋都是發軟的。
這人臉皮怎麼可以那麼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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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新任命縣令的文書是在一日後到達的,太子看過明昭帝的批覆,算是了了心頭的事。
定縣一事是因他而起,即便耽擱路程,他也得有始有終,給百姓一個交代。
見過新縣令後,太子就下令明日啟程。
這日亦來了專門押送前縣令回京的錦衣衛,在前縣令被押走前,許鶴寧正在牢房裡,嘴角啜著笑看還在繼續受審的前縣令。
等人昏死過三回,他才滿意地讓停手。
他骨子裡還是暴戾的,他連皇子都照整,更別提一個小小的縣令。
正好錦衣衛此時過來,他把手往身後一背,就走了。
那幾個錦衣衛見前縣令身上沒塊好肉,傷處多是關節處。那些地方,即便是皮肉傷,也不容易癒合,一動一拉扯就會開裂。
疼痛能把一個人給逼瘋。
錦衣衛低頭看昏死的前縣令想:肅遠侯下手比他們還刁鑽。
而許鶴寧剛出大牢,就被在大牢外等待的前縣令妻子和兒女擋了去路,跪在他跟前哀哭不斷。
是想給前縣令求情。
許鶴寧懶得理會。
國有國法,前縣令死不足惜,沒有連坐家人,已經是明昭帝開了大恩。
他抬腳就往邊上去,不想被前縣令的女兒撲上來抱住了大腿。
十五六歲的少女哭得梨花帶雨,哀哀求道:「侯爺,即便我父親該死,侯爺就當可憐可憐民女,讓民女進牢里看父親一眼。見過父親後,民女願意給侯爺做牛做馬報答!」
是個感人的孝女模樣。
許鶴寧不耐煩正要甩腿,突然不知想起什麼,摘下腰間的長劍,用劍鞘抵著那少女的下巴,緩緩抬起。
正是如花待放的年紀,還哭得楚楚可憐,硬是給她多添了分顏色。而許鶴寧盯著她面容看,眉頭卻皺了皺。
----色誘?
少女見他取劍,先是嚇得發抖,後來發現他只是用劍抬起自己的下巴,就壯了壯膽用淚眼看他。
上回母親帶她去拜見侯夫人,她沒能遇上他,但先前遠遠瞥見過他,年輕英俊,便記在了心裡。
如今父親出事,要是……要是她能跟了他,哪怕就是個通房,也比往後不可估計的日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