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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3:46 作者: 謹鳶
眾人忙又一通忙亂接駕,等到坐下已經是一刻鐘之後。
太子被請到了主位,推辭著不坐說不能搶壽星的風頭,然後手一指,就直接指到許鶴寧跟前。
許鶴寧左右瞥了眼,面無表情,在心裡罵了句:狗太子。
又要出什麼麼娥子。
在雲家正熱鬧的時候,許家來的那個中年管事讓人拉著大箱子回到一處宅邸,喪氣地稟報了在雲府跟前的事。
他面前的公子長眉鳳目,一身紫衣,說不出的貴氣。
聽過許鶴寧的態度,不以為意地笑笑:「沒事,他們母子都是一身傲骨,當年快要餓死都沒有找人來求一聲,怎麼可能會看我們順眼。」
中年管事屁股還疼呢,猶豫著問:「那也沒得讓爺您去貼他冷臉的道理。而且當年的事只有老爺知道,誰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老爺的種了。沒得當年那女子也跟過別人呢,還得來跟您分家產的,他不認我們,我們不認也罷!」
「當年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質疑的,我早派人查清多年了。再說那點家產何用,我們想往南邊發展,還是要靠他。而且他成家立業了,他也會想要給自己子孫攢下家底的……不急,等過幾日,我再親自去會會他。」
一個庶弟,能分他多少家產。許家富可敵國有何用,要的其實還是個穩字,西北連年大旱,富貴的許家可是別人眼中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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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寧自打太子在自己身邊坐下後,就一直不自在得很,而且太子老會在喝酒的時候,袖子一擋就會用一雙眼打量他。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大男人老偷看,心裡說不出的發毛。
許鶴寧都在想,太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好不容易快熬到快散宴,許鶴寧尿遁,不想太子也跟著他離席。
他眼角一抽,想要問清楚太子究竟要幹什麼,就見太子一把甩開扶著他的內侍,然後整個人都掛他身上了。
許鶴寧這瞬間毛骨悚然,忙去推太子靠在肩頭的臉。
太子此時說:「許鶴寧,找間屋子讓孤躺躺,孤不能喝酒。」
把太子一張俊臉推變形的許鶴寧動作一頓,內侍已經跑到跟前,也忙說:「殿下沾酒就醉,但平時都是硬撐,不讓人發覺。」
不知怎麼今日居然願意在肅遠侯跟前暴露。
許鶴寧聞言嘴角一扯,無情把太子給推到內侍身上:「老子怎麼知道他會不會酒後亂性。」
不然他那麼多人不找,非找他幹嘛!皇家人怪癖好多著呢,先前還聽說哪個皇子養孌童?!
他得清清白白地給他媳婦兒!
醉得頭暈的太子連咬牙力氣都沒有,好想打死這個水寇,誰要跟他斷袖!
「許鶴寧,孤跟你說說你家老二的事。」
太子知道打蛇打七寸,一句話,就掐中了許鶴寧的死穴。
作者有話要說:許鶴寧:我老二好著呢,媳婦兒你說是不是?
雲卿卿:疑車無證?
第52章
許鶴寧到底是自己去找來雲卿卿,讓她叫人準備了個安靜的客房,說太子有事要說。
這客房在雲府最南邊,推開窗後邊是一片小湖,十分安靜,也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內侍去把窗子打開了,自己帶著東宮的侍衛把其他三面圍了起來。
太子頭暈得難受,一張臉略顯蒼白,跟別人醉酒的樣子不一樣。
「幫孤摘了腰間的錦囊,裡頭有解酒的藥。」
太子很不客氣的吩咐許鶴寧,讓他眯起了眼,不情不願去拽下香囊丟他身上。
這樣的大不敬,太子跟沒看到似的,自己拆開袋子。在伸出手的時候,許鶴寧看到他手背一片通紅,似乎還起了小疙瘩。
其實先前他早看到了,說道:「你這是不耐酒的症狀,據聞嚴重了會死人。」
他是在浙江的時候就得知這種症狀,那時整日往外跑,還親眼見過一個跟太子症狀一樣,喝著喝著就死了的。
「你嘴裡就不能有句好聽的?」太子直接咽了那個藥丸。
動作熟練得很,一看就是常用。
許鶴寧嗤笑,狗太子腦子真有病吧,都來挑釁他幾回了,還想什麼好聽的。
太子在他的笑聲中也揚了揚唇,扯出抹淡淡的笑:「我在喝酒前已經用過別的藥,要不了命。」
「你死在雲家了可是個麻煩事。」
許鶴寧說著,居然是抬步往外走。
「你不聽了?」太子詫異,喊住他。
「有什麼好聽的。」許鶴寧腳步不停,「我就是怕你死在雲家罷了。再有,我跟我家老二怎麼樣,用不著你操心。你要得意自管得意去,我要聽什麼,也只聽老二自己跟我說。」
外人的話算個屁。
挑撥離間也好,真有其事也好,他都等老二自己來跟他說。
他並不是感情用事。劉燦只是幫太子一把,並沒夥同太子把他推到皇帝面前,說到底,沒有做不利於他的事。
沒必要現在就去多疑。
許鶴寧的態度出乎了太子意料。一個身在政治場上的,怎麼能夠做到對身邊人不起疑的,就因為他們有過命的交情?
太子不由得想起劉燦主動給他聯繫時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