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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3:46 作者: 謹鳶
許鶴寧冷眼盯著站在箱子邊上一個打扮還算得體的中年男人,問:「誰讓你送來的東西!」
那人估計被他凌厲的樣子嚇著,哆嗦了一下,然後忙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讓他過目。
許鶴寧接過信快速拆開,一目十行當即就把信摔中年男人臉上:「帶著你們的東西滾!」
他們居然還有臉找上門來?!
還這樣明目張胆送東西到雲家,真當他死了!
許鶴寧突然就發怒,把雲卿卿嚇一跳,下刻就轉頭吩咐管事:「把侍衛都喊來,有人借著姑爺的名頭來鬧事,把他們都給抓起來!」
不管許鶴寧為什麼生氣,來人肯定不是好東西。
雲卿卿的護短,護得面不紅心不跳,護得坦坦蕩蕩。
作者有話要說:許鶴寧:只有我家嬌氣包可愛。
第51章
隨著雲卿卿一聲令下,雲家的侍衛很快就上前,把那幾口大箱子直接抬著丟到胡同外邊。
送禮來的中年男人嘴裡不停喊著:「三爺,三爺不可啊!這都是大爺和長輩們的心意,是替許家給三夫人家補的聘禮還有閣老的壽禮。」
「放你娘的屁!老子不認識你們家!」
許鶴寧被他嘴裡亂七八糟的稱謂氣得冒火,一腳就把人踹到台階下。
對方的人嚇得忙扶起人,怒目看向許鶴寧,敢怒不敢言,都覺得許鶴寧這人太過不知好歹了。
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一朝富貴居然連祖宗家都不認了。
雲卿卿伸手去挽著他胳膊,怕他再打人:「不是說了不衝動嗎?你打他們,反倒落口舌。」
許鶴寧太陽穴突突的跳,額頭上青筋猙獰,可見是生了大氣。可很奇怪的,耳邊細軟的聲音一響起,就如同是春雨霖霖,把他那心頭洶洶的火焰都給澆熄了。
他反握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神色好看了許多,但看向那一堆許家來人眼神依舊凌冽:「你們別髒了雲家大門!」
中年男子從樓梯上摔下去,疼得骨頭都斷了似的,哪裡還敢再說什麼,忙不迭讓人扶著,連滾帶爬離開雲家。
大門口還有許多雲家旁支,見到許鶴寧剛才打人的兇狠樣子,都沒敢光明正大看熱鬧,縮在馬車裡遮遮掩掩往外瞅。
雲家管事見事情解決了,忙又堆起笑,繼續迎這些雲家的親戚。
許鶴寧帶著雲卿卿徑直轉身往裡去,走過一處海棠跟前,他腳步突然一頓,側頭去看身邊的少女。
他步子大,雲卿卿是一路跟著他小跑跟上的,跑得臉頰嫣紅,察覺到他的目光,長長出一口。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你帶著傷,還自己動什麼手,家裡不是沒有侍衛。」她朝他笑,抬袖子擦額頭上的汗。
許鶴寧見她累著的樣子,心口鈍鈍地疼了一下,也抬袖給她擦汗:「你跟不上,就不知道說一聲,一會又要嬌氣地喊腿疼。」
那天去覺明寺,轉了半圈就喊腳底板疼,他想給她揉揉按按,還不願意。
雲卿卿嗔他一眼,眸光流轉,挑起的眼角像鉤子一樣勾人。
「是你覺得我嬌氣,我明明跟得上。」
瞧瞧,又睜大眼說瞎話。許鶴寧心裡明白得很,偏就吃她嬌且俏的樣子,心頭一片蕩漾。
「那是西北許家的人。」他牽起她的手,繼續拾步往前走,步子放緩了許多。
「和你是本家嗎?」
雲卿卿任他牽著,輕聲回應。
關於許鶴寧父親家,她知道得不多,都是從父親娘親那裡聽的。只知道他父親是西北的富商,然後在嘉興遇到婆母,之後怎麼在經商的路上去世了。
許鶴寧聞言,扣著她的手指明顯比方才更用力。
雲卿卿察覺,第一反應是自己說錯什麼了。
「是。」他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種古怪的壓抑的調調,「他們嘴裡的大爺,是我生父的嫡長子。」
生父的嫡子……雲卿卿被這幾個字驚著了。
什麼情況下,才會用這樣的字眼,只有他並不是原配所出,那婆母是……
「我母親被他騙了,不知道他原本有家室的。是他出事後,正好收到他在路途中寄來的信,說讓她北上歸家,信里提到他欺瞞了家裡有正妻一事。」
他神色寡淡地證實了她的猜想,雲卿卿心頭是說不上的滋味。
許鶴寧此時笑一聲,帶著濃濃的嘲諷:「他出事後,許家的人也沒有再來尋我們母子。直到我十五歲那年,他們商隊再入嘉興時,知道我的存在,來找過幾回。被我直接打折了手趕走,後來每年都會給娘送銀子一類的,娘都沒收。」
「為什麼十幾年後才想到要拉攏關係,不就是我在江海上,有他們想圖謀的利益。」
也是在那之後,他去查了這個許家,是西北的首富,想要往南邊走。中年男子嘴裡的大爺,是如今西北許家的當家老爺。
雲卿卿聽到這裡,猛地掙開他的手。
許鶴寧正陷入那可笑的回憶中,不措被她掙開,心裡慌了一下,忙轉身把人抱住。
她在他懷裡掙扎著,怒聲道:「鬆開我,我要喊人打斷他們的狗腿!」
他們見他有了用處,就想利用,見他現在身在高位,就來巴結。他們哪裡來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