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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3:46 作者: 謹鳶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發現,自己才是對外界的流言蜚語最在意的一個,往日不過都是他自欺欺人,刻意去忽視。今日太子的一句話是導火線,引燃了一切。
他彎了腰,慢慢靠近,與她面額相抵,眼底笑意蔓延:「----雲卿卿,一輩子的時間很長。」
她不肯交心也無所謂,他就守著她,也是自困,願意就這樣困死在她身邊。
他的靠近,唇也輕輕蹭過她鼻尖。雲卿卿心中一顫,想要往後退,腰間卻一緊,被他伸來的胳膊箍住。
嘴角有柔軟溫熱的觸感,帶著他的氣息,一觸即分,讓她手都不自覺攥住了他的衣襟。
下刻,他笑聲就在耳畔響起,帶著抑制不住的愉悅:「你再閉眼,我真要親下去了。」
雲卿卿猛然反應過來,忙睜開自主就閉上的雙眼,在他的調戲中狠狠踩他一腳。
他就只知道耍流.氓!
李媽媽和翠芽早在許鶴寧來的時候避開到外頭,見到自己姑娘一臉羞惱的出來,而她們姑爺跟在她身後,邊走邊抵拳笑。
兩人在裡頭都發生什麼了?
李媽媽和翠芽相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好奇二字。
有人一得意就忘記了正形,等到中午用飯的時候,看著一大桌的白菜傻了眼。
雲卿卿跟前沒有碗碟,而是挽著袖子,笑吟吟給他布菜:「這是醋溜的,這是清蒸的,還有爆炒的。」
許鶴寧望著在碗裡滿滿堆高的菜,眼角抽搐。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拐著彎罵他是豬。
可還能怎麼辦,許鶴寧認命抓起筷子,權當哄這小祖宗高興了吧。
「你就沒再給我準備豆餅?」
豆餅,是熬油後的豆渣子,有些人直接用來壓成一塊塊餵豬。
布菜的雲卿卿一愣,下刻沒忍住笑得花枝亂顫,倚著他肩頭都不自知。
嗯,他們家的許侯爺還是很幽默的嘛。
許鶴寧在她大笑中悠然夾一筷子白菜放嘴裡,等著,他遲早把她這顆最嬌嫩的白菜給拱了!
作者有話要說:補昨晚的二更。
昨天磕了個快克,寫著寫著昏睡過去了……
第40章
「太子最近是瘋了嗎?!」
大皇子府的書房裡,幾個門客都低垂頭,不敢看正勃然大怒的主子。
「你們都啞巴了?!」大皇子罵罵咧咧幾句後,見跟前的人個個鵪鶉似的,氣得把書本直接摔到他們身上。
門客皆跪下來,越發害怕。
「養了一群廢物!」
大皇子見狀,一肚子氣都被憋在裡頭,連發作的興趣都沒有了。
連反抗都不會的狗,他打罵得有什麼勁兒?
但總算是冷靜一些,坐回椅子裡,冷著臉說:「昨兒才收到說太子想要找工部的茬兒,結果今天一早就有人把摺子遞了上去,讓我們連防的時間都沒有。船廠的事本來就是一筆爛帳,現在翻出來,太子就是針對我肩管著工部,可當年船廠的爛帳又沒過我手!他真能借題發揮!」
說到這個大皇子就一肚子火。
上次他和太子都被許鶴寧整了一回,兩人都不心照在朝堂的事上收斂,省得真惹得父皇厭煩了。
結果才消停幾日,太子轉臉就狠狠陰他一把。
跪著的幾個門客此時終於有個人抬起頭,斟酌著說了一句:「既然太子都出手了,浙江那邊的船也要開,殿下上回抓了太子外祖家的把柄,是不是也可以往陛下那裡遞了。」
太子那頭也叫人花錢走海上賺銀子,朝廷現在還禁海,桶上去,必定是個禍事。
起碼能讓太子外家被皇帝厭惡一陣時間。
「蠢貨!」大皇子一本書又砸了過去,「現在捅上去,水司那裡不就得去抓人,我們的銀子又打水瓢嗎?!」
這再被一砸,門客里再沒有人敢說話了,大皇子在急怒中忽然想起一件事。
「先前肅遠侯府不是死了個原皇莊的管事,既然太子找我麻煩,就讓那個水寇找他麻煩。」
那就是塊硬骨頭,把事情鬧大,讓許鶴寧誤以為是太子想打壓他,先讓太子分不開精力來鬧自己才是正事。
有了注意,大皇子緩緩吐出口濁氣,管事的前來說宮裡的幾個小皇子出來,要去探望腿腳不好的二皇子,來問他去不去。
「兄弟情誼,自然要去的。」大皇子瞬間緩了溫和的面容,嘴角啜著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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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寧在朝中並沒有什麼勢力,但工部被翻爛帳的事已經宣揚出來,他自然也得到消息了。
這事是陳魚來稟報的,一張臉笑開了花:「大當家,他們兩兄弟還真要打起來啊。」
那表情恨不得想到兩人跟前去看熱鬧。
許鶴寧翹著腳坐在班房裡,對這樣的結果不意外。
太子是什麼人,被刺殺了儲君威嚴何在,即便沒有證據,都會要抓個囂張的磋磨幾下,好把威儀給找回來。
他砸巴砸巴嘴,閒閒地說:「隨便愛怎麼打怎麼打。」
出人命了也不關他的事。
誰沒事天天和這些皇子一樣,總愛鬧心機,無趣得很。
還是他家嬌氣包比較好玩。
許鶴寧想起雲卿卿,把長腿一收,站起來就往外走:「走,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