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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他撫摸的動作讓葉准縮了縮脖子，發出一聲悶悶的鼻音。

    褚琰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葉准，起來。」

    葉准睜開眼，拿手揉幾下，見褚琰兩手空空地站在自己面前，疑惑地問：「教授，吃的呢？」

    「你家只有泡麵和酒。」

    「對啊。」葉准理所當然地點頭，「平時吃的都叫外賣。」

    「喝的都用酒是吧？」褚琰不咸不淡地問。

    「對……」葉准下意識點頭，應了一半發現教授臉色不太好，雖然頭暈，卻也還知道否認，「不啊，我喝水。」

    褚琰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撒謊，也不和他多說，直截了當地說：「收拾一下，今晚住我那。」

    葉准醉成這樣，他不放心讓他一個人住，但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乾脆將人帶回去。

    「啊？」葉準頭正暈，也沒聽清他的話，愣愣地看著他。

    褚琰也懶得和醉鬼溝通，徑直去了臥室幫他拿換洗的衣服，卻在看到衣櫃裡的一套衣服後愣住了。

    那是他的衣服，上次葉准留宿他家時他給葉准穿的那套。

    葉准把衣服穿回來之後，沒有提過要還給他，他也沒有在意這件事，只當少了一套衣服罷了，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此時看到自己的衣服和葉準的放在一起，突然就有種不一樣的qíng緒。

    在他失神的時候，葉准來到他的背後，伸手摟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脖子處，含糊地叫著他的名字：「教授……」

    「什麼？」

    「頭疼……」葉准用頭使勁蹭了蹭他的脖子，「還有尿急……」

    「……」褚琰有些無語，伸手將他抱在腰間的手拉下去，轉過身看著他，「那就去上廁所，跟著我做什麼？」

    「還有件事……」

    「什麼事？」

    葉准笑了下，將褚琰壓在衣柜上，湊近他：「想親你。」

    語畢，便湊過去吻住褚琰的嘴。

    不是往常那種一觸即分的親吻，而是帶著熱切的qíng意，葉准抱著褚琰的頭，舌尖探入他的口中，含住他的舌頭吸吮。

    葉准唇齒間帶著濃烈的酒味，通過接吻沾染到褚琰的嘴裡，讓一直不喜歡菸酒的褚琰眉間微皺，卻也沒有推開，而是伸手摟住他的背，防止他跌倒。

    葉准雖然醉了，但是想親近褚琰的本能還是在的，尤其是在酒精的催化下更加變本加厲。

    他舔吻著褚琰的唇，時而牙齒輕咬，時而用唇摩挲，只覺得怎麼親都親不夠。

    過度親密的擁吻讓兩人的氣息有些紊亂，葉准將舌頭從褚琰的口中退出來，順著他的下巴一路往下吻，用牙齒咬開襯衫的扣子，咬住褚琰胸膛處的肌膚，在上面吸出淡淡的痕跡。

    「夠了。」褚琰拉住他摸上自己褲腰的手。

    葉准拉開一點兩人的距離，端詳了一下褚琰冷靜的神qíng，失笑了幾聲：「真是冷淡。」

    「你喝醉了。」褚琰面色平靜地說，似乎剛才激烈親吻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醒著呢。」葉准睜大眼睛表示自己很清醒。

    「一邊坐著，我給你收拾東西。」

    「……哦。」葉准聳聳肩，放開他，乖乖到一旁的chuáng上坐下。

    看他坐好，褚琰轉身面對衣櫃，在葉准看不見的角度抿了抿唇，收斂好自己被撩拔得有些混亂的心緒才開始收拾衣服。

    他給葉准拿了兩套換洗的衣服，關上衣櫃前目光又落在自己那套衣服上，腦中浮起之前葉准說喜歡穿它的話，選擇將它留了下來。

    東西收拾好，褚琰就發現葉准又在chuáng上睡著了。

    褚琰很慶幸他喝多了只是睡覺，沒有吐也沒有耍酒瘋。

    把衣服和人一起打包出門，離開前褚琰還不忘順手把屋裡的垃圾一起帶了下去。

    回到褚琰那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習慣了早睡的褚教授此時已經困得不行，但是身邊還有一個靠著他打瞌睡的醉鬼，他想睡也暫時睡不了。

    客廳的燈光亮起，屋裡的小五聽到聲音，動作迅速地跑出來，看到褚琰和葉准就先叫喚了兩聲：「喵喵～」

    靠著褚琰的葉准聽到它的叫聲，睜開眼睛，鬆開勾著褚琰脖子的手，蹲下去朝它招手：「寶貝兒，過來。」

    「喵～」小五朝他走過去，習慣性想蹭一蹭他的手，倒了跟前的時候又停住了，往後退了兩步，嫌棄地看著他，「喵！」

    「嗯？」葉准又招了招手，「過來呀。」

    小五又退後了幾步，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屋裡走，完全不理睬他。

    「……」葉准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抬頭問褚琰，「怎麼不理我？」

    「你身上的酒味太重了。」褚琰將裝著葉准衣服的袋子放在沙發上，去冰箱拿了瓶酸奶給他喝，又進了臥房幫他拿了上次穿的家居服。

    將換洗的衣服放在浴室，褚琰扶著葉准進去，又幫他把水溫調好，毛巾、沐浴辱都拿出來他方便拿到的位置：「你先洗個澡，我去幫你弄點醒酒的。」

    「好的，教授。」葉准乖乖點頭，沒有像上次一樣調戲他。

    褚琰看他樣子似乎清醒了許多，轉身離開浴室，順手幫他把門關上。

    第25章

    褚琰打算給葉准弄點醒酒湯，他平時除了上課期間在食堂吃飯之外，其他時間大多是自己做飯，家裡的食材很充足，做個醒酒湯不在話下。

    從冰箱拿了材料出來，褚琰將食材洗乾淨，東西還沒下鍋就聽到浴室里傳來「砰」的一聲，像是什麼摔倒的聲音，在他腳邊轉悠的小五被這一聲嚇了一跳，跟著叫了一聲，轉身跑出了廚房。

    褚琰反應過來，當即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去了浴室，一推開門就見葉准光著身體坐在地上，捂著頭像是摔得不輕，聽到開門聲抬頭朝他看來，眼睛帶著一股濃重的水氣。

    「摔到哪兒了？」褚琰連忙走過去。

    「頭……」

    「我看看。」褚琰半蹲在他面前，伸手撩開他濕漉漉的頭髮，發現他左邊的額頭磕鼓起了一個紅腫的包來，「怎麼撞這麼嚴重？撞到哪了？」

    「……那兒。」葉准指了指花灑的開關處，他洗澡的時候腳底不小心打滑，想扶牆又扶不穩，一不留神便撞在了花灑的開關上，那裡是不鏽鋼的，疼得他要命。

    褚琰看著他泛紅還凝滯著水汽的眼睛，既是心疼又是慶幸開關那裡是圓的，要是撞在洗手台的邊角上，指不定要頭破血流了。

    「我給你拿點藥擦一下。」

    褚琰從浴室角落拿了張小板凳給他坐，那是他平時幫小五洗澡時用的，然後出去給他拿藥膏。

    幫葉准抹上藥膏，褚琰看他這樣子，也不放心他一個人洗澡了，主臥倒是有浴缸，但也怕他一個人洗會淹在水裡，只能自己幫他洗。

    又拿了張高一些的凳子進來，褚琰讓他轉過身背對著自己，葉准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教授，你要幹什麼？」

    「幫你洗澡。」

    「啊？」葉准張了張嘴，看著他。

    「轉過去。」

    「喔。」

    有人幫忙洗頭的感覺非常舒服，葉准摔了一跤後酒也醒了不少，坐在板凳上，盤著雙腿跟褚琰聊著天：「教授，你洗頭的技術好熟練啊。」

    「嗯，經常要幫小五洗澡。」褚琰洗頭的時候順道幫他按摩了下頭部。

    「以後你也經常幫我洗吧。」

    「嗯。」褚琰將他頭髮上的泡泡擼掉，拿過花灑，讓他低頭，開始沖頭髮上的泡泡。

    葉準的頭髮短，幾下便沖乾淨了，褚琰拿了條乾淨的毛巾過來，避開他額頭上的傷，幫他把頭髮擦了擦。

    洗完頭髮之後，接下來就是洗澡了，葉准非常慡快地轉過身面對著褚琰，笑嘻嘻地說：「教授，辛苦你了。」

    「……」

    祼露的胸膛大大方方地擺在眼前，褚琰拿著毛巾的手僵了下，目光移開，推了推他的肩膀：「轉過去。」

    「哦。」葉准再次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褚琰目光停在他光滑的背部上，不自覺由上而下看了一遍，從形狀優美的蝴蝶骨至因彎腰稍稍凸顯的脊椎，還有窄窄的腰身，全都一寸不落地收入眼底。

    這讓他原本清冷的眼底多了些不明顯的波動。

    「教授？」葉准等了會見他動也不動，出聲叫了一聲。

    「嗯。」褚琰擠了些沐浴露在沐浴球上，一手扶著葉準的肩膀，一手拿著沐浴球幫他清洗背部。

    葉準的皮膚非常好，又白又細膩，在沐浴辱白色的泡沫下更顯得滑膩，褚琰幫他洗乾淨背後，又抬起兩邊的手沾著泡沫搓了一遍，然後讓他轉過來。

    不過葉准卻一動一不動，比起剛才的積極主動判若兩人。

    「轉過來。」

    「我怕你打我。」葉准嘆了口氣。

    「什麼？」褚琰沒聽清他的話，伸手將他轉過來，隨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葉准……硬了。

    「咳。」葉准輕咳了一聲，無辜地說，「男朋友替自己洗澡，不硬的話是陽痿吧。」

    「……」褚琰無法反駁。

    「教授，難道你都沒有反應嗎？」葉准靠近他。

    「別鬧。」褚琰握住他往自己身下摸的手，將手中的沐浴球塞進他手裡，「酒醒了就自己洗澡，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葉准反手拉住他的手，乾脆曲起一條腿半跪在地板上，一手攬過他的脖子，傾身靠過去，吻了吻他的耳根，低笑了幾下：「教授，你太冷漠啦。」

    洗了一半的葉准身上的酒味已經被沐浴辱的味道蓋過了，但是他的呼吸里還帶著淡淡的酒味，撩撥著褚琰的神經。

    「葉准……」

    「噓。」

    葉准將唇壓在褚琰的唇上，制止他的話語，又稍微拉開一點點距離，鼻尖低著他的鼻尖，輕聲呢喃：「教授，我那兒好難受，你幫幫我……」

    這種帶著撒嬌似的請求，讓褚琰的面色軟了下來，沉默了半晌，在葉准期期待的目光中，主動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