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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1:47 作者: 紀瑩
    嚴湍攫住她下巴,將她拉近,以嚴厲的口吻重複一遍:「妳最好別去找她,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對嚴浚做出什麼事。」

    剎那間,伊莎貝爾刷白臉色,顯然嚴湍的警告在她身上達到目的,嚴浚確實是她的致命傷,對她來說,她可以為了嚴浚做出任何事。

    「你不用這麼『慎重』的告訴我。」伊莎貝爾故作輕鬆地撥開他的手。「我只是說說罷了。」

    「對妳來說,說說代表著可能付諸行動,妳最好先確定嚴浚對妳來說已經不重要,否則我勸妳這輩子都不要和她見面。」

    伊莎貝爾抿緊唇,心有不甘地走出書房;而她才剛踏出去,背後的門扇立刻拉上。

    她挑高眉,紅唇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賊笑。

    第九章

    更新時間:2013-04-25 01:10:52 字數:7572

    嚴湍,曉妞在你那兒嗎?我打她的行動都沒人接,她不見了,我打電話去公司找她,公司說她連假都沒請,怎麼聯絡都聯絡不到人;我問關昊,關昊氣得要死,說要扣她薪水。依曉妞那種死要錢的個性,她怎麼可能會讓關昊得逞,她把錢看得比什麼都還重啊!

    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嚴湍快步坐上黑色奔馳車,一臉冷闃,額際微微浮起的青筋顯示他極度壓抑的情緒。

    「嚴先生……」司機看著後照鏡等待指示。

    「到機場。」

    車子平穩地駛離社區,沒多久上了高速公路。

    嚴湍放在車門扶手上的大手忍不住握拳,緊得浮起青筋。

    一早接到喬魚兒的電話,知道馬曉妞不見了,腦海里唯一浮現的一張臉孔是伊莎貝爾。

    他忘不了今早伊莎貝爾提著行李向他SayGoodbye時,嘴角微微漾出的笑容,甜得讓人起疑。

    早該猜到她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只要是對嚴浚好的事,她不可能放手,所以昨天才會提到馬曉妞。

    嚴湍大手懊惱地搥打車門。該死,他怎麼會沒察覺!

    為了嚴浚,就算是在老虎身上拔毛這種事,她都敢做!

    車子很快抵達機場,他什麼行李都沒帶,接到電話時,他正準備出門與客戶開會。

    司機打開車門,嚴湍下車之際,他瞟了司機一眼。

    「你跟我一起去。」

    飛機降落在維也納施威夏特機場。

    司機快一步到停車場取車,在嚴湍出來之前已先等在大門外。

    坐進寶藍色JAGUARS-Type,嚴湍全身散發著令人不敢靠近的烈焰,劍眉深鎖,牙關咬緊,似乎在隱忍亟欲爆發的滔天怒氣。

    「回家。」

    司機小心翼翼地生怕惹嚴湍不高興,他偷偷地從後照鏡看了下嚴湍,見他臉色鐵青,唇抿得好緊,手臂交迭在胸前,極度不耐地望向窗外。

    車子駛離市區往郊區開,過了約略一個小時左右,寶藍色轎車來到一扇雕花大門前,門上的雕花藝術氣息很重,大門有兩層樓高,兩側架有監視器。

    司機熟稔地按了喇叭兩下,大門應聲而開,車子平穩地順著森林裡的車道往前開,十分鐘後才看見園邸,車子在巴洛克式白色建築下停住。

    不等司機開門,嚴湍怒氣沖沖地自行下車,疾馳地走進大屋。

    站在門邊的管家,面無表情恭敬地躬身,似乎並不訝異嚴湍的出現。

    「二少爺。」

    嚴湍擰眉。「你也知道我會回來?」

    「是的,兩位大老爺交代過。」

    嚴湍垂放身側的大手緊握拳頭,身上緊繃的肌肉將西裝撐得好緊。「人呢?」

    「二少爺是問兩位大老爺嗎?」

    「我問的是被你們綁來的女孩!」

    管家抬頭看他,臉上還是那一號表情。

    「老董不明白二少爺的話,可以請二少爺再說清楚嗎?」

    見管家那副樣子,就算他知道什麼,若上頭交代不得多嘴,他也沒辦法從那張像死蚌殼一樣緊的嘴裡問出任何蛛絲馬跡。

    嚴湍狠瞪一眼。「兩個老傢伙呢?」

    「大老爺們在後花園,正與伊莎貝爾小姐喝下午茶。」

    嚴湍頭也不回,轉身走向一旁,沿著迴廊一路來到建築物後方,遠遠地站在挑高迴廊下看見草坪上的幾個人,都是他生平最痛恨的人。

    踩下階梯後,嚴湍一腳踏進翠綠色草皮,鞋聲淹沒在草地里。

    伊莎貝爾與兩位大老爺早在車子進入雕花大門時就知道他回來了,此刻正坐在藤椅上,中央還有一張野餐桌,上頭擺著琳琅滿目的蛋糕、小點心,還有瓷壺與杯盤,有些盤裡的蛋糕還被咬了一口……

    如此愜意的畫面讓人看了忍不住大動肝火。

    嚴湍強忍怒氣,雙手握拳。

    「呵呵,你在電話里不是說這輩子都不回來了?」一頭白髮、臉上掛著慈祥笑意的笑爺如是說。

    「這小子天生欠扁,看見他高傲的死樣子就讓我一肚子火。」怒爺那對與張飛一般粗獷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擰緊,雙眸冒著火花,一副快火山爆發的模樣。

    怒爺與笑爺有著相同的面貌,只是一人看來慈祥,一人看來火爆許多。

    「爺爺,湍既然回來了,你們就別再說了。」伊莎貝爾對著嚴湍漾起純真的笑容,「他一定是想通了,決定回來接位,你們再說下去,等會兒又把他氣跑,我可不管。」

    伊莎貝爾一開口,老人家就像著了她的魔,老臉上堆滿笑容。

    嚴湍冷闃的臉色瞬間鐵青,語氣堅硬地開口:「人呢?」

    怒爺那對粗眉不悅地挑起,火眸瞅著嚴湍。

    「你要嘛不回來,一回來就問這沒頭沒尾的話?」

    「我再問一遍,人呢?」嚴湍的聲音因為壓抑怒氣而變得沙啞。

    在場所有人都聽出嚴湍的不悅,笑爺連忙跳出來打圓場。

    「阿湍啊,你肯回來,以前的事情咱們都不計較了,我讓老董替你準備熱水,好好梳洗一下,晚上咱們家要舉辦宴會,正式向社交界宣布夏麗的接班人。」

    嚴湍冷睨笑爺一眼。「除非我死,否則絕對不接夏麗。」他露出殘忍的笑容,「還有,如果你們的腦袋還有點作用,應該沒忘記當初我答應和伊莎貝爾訂婚,開出的條件是什麼;除非你們想讓我對媒體雜誌放話,宣布與她解除婚約,否則你們最好另覓接位人選,例如──嚴浚。」

    瞬間,抽氣聲此起彼落。

    伊莎貝爾摀著胸口,眼眶泛淚光。「湍,你真的想和我解除婚約?你真的那麼狠心讓全世界看我出糗?」

    「這是和妳學的。」嚴湍知道伊莎貝爾絕對知道這句話的涵義。

    「爺爺……」伊莎貝爾求助地望向笑爺。

    笑爺連忙安撫伊莎貝爾,一旁的怒爺火爆脾氣一來,大掌狠狠地往玻璃桌面拍打,重擊之下桌面上的杯盤發出匡啷的聲響。

    「該死,你這小子,好日子過太多了!叫你回來接手夏麗,活像要了你的命,別忘了,你能生活得這麼富裕靠的是什麼!」

    嚴湍冷笑,心裡卻是惦記著馬曉妞,但這邊沒處理好,他根本不知該怎麼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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