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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1:47 作者: 紀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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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曉妞羞紅了臉,感覺連耳根子都燒紅了。
「我、我才不是看那本,我是看那本……」馬曉妞隨手指著一旁小開本的書,封面是美麗的電繪插圖。
嚴湍臉上笑意更加曖昧。「原來妳喜歡看羅曼史小說啊。」
「那當然。」她仰高小臉,想藉機掩飾心虛,沒想到嚴湍一句話,直接打碎她的美夢。
只見他明了地點頭,唇邊卻泛起更深的笑意。
「『霸王的女奴』……嗯,這肯定是本好書,我喜歡這個書名。」
馬曉妞立即將小臉貼上玻璃窗,看清楚裡頭的書──
她的小臉像被火烤過般,紅透了!
這是什麼書店啊?
馬曉妞羞惱地掙扎,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無奈嚴湍的手臂像銅牆鐵壁般,怎麼也掙不開,她只能將羞紅的臉埋進雙掌,忍不住發出懊惱的聲音。
「傻瓜。」嚴湍爽朗、愉悅的笑著,寵溺地摸摸她的頭。
嚴湍在回程接手了車子的主控權,以修長的手腳駕馭這輛紅色小車;馬曉妞則側著身子窩在副駕駛座里,與他天南地北地聊,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趁著前方紅燈,他側望馬曉妞熟睡的小臉,削短的髮絲覆在頰畔,紅唇微微揚起,長而濃密的眼睫垂掩,安詳恬靜的她依舊迷人。
以往在他身邊的都是美艷型美女,身高至少有一百六十幾公分,身材火辣,他可以和她們盡情歡愉,沒有任何顧慮;而她卻嬌弱得讓他有時會害怕,怕自己稍一用力就會把她捏碎。
嬌小玲瓏的她,動不動就臉紅,像尊瓷娃娃的小女人;奇異的是,他要她的渴望竟然源源不絕,彷佛永遠要不夠她。她是如此的契合自己,面對她,他總會下意識放輕力道,輕柔地對她。
嚴湍將粉臉旁的髮絲挑開,露出一張沉睡的小臉,她手中還抱著在玩偶店他買給她的大玩偶,模樣純真,仍保有小女孩喜愛玩偶的稚氣。
綠燈亮起,嚴湍深嘆口氣,再度將車開上路。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答應她的要求,他只知道在看見她那張絕美精緻的古典臉蛋後,他就不想將視線移到別的女人身上。
也許,將她困在身邊是為了防止她去破壞關昊與喬魚兒的幸福日子,但他知道,這都只是藉口而已。
事實上,他早在第一眼就愛上她了,而且沒有人可以阻擋他愛她。
嚴湍的思緒無意間與萬里之外的奧地利相連接,不自覺地,握緊方向盤上的力道暗暗使力……
馬曉妞匆匆忙忙梳洗完畢,連早餐都來不及吃便奔出門,開著小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教堂。
慘了,她竟然差點兒睡過頭!
她記得昨晚是在嚴湍的懷抱里睡著的,他們什麼也沒做,她僅是以背貼著他溫暖的胸膛,很快便安穩地睡著了。
今早她起床時他已經離開,若不是屋內還殘留他身上的男性味道,她會以為自己昨晚是在作夢。
馬曉妞驚叫一聲。
完蛋了,今天十點要舉行婚禮,而她什麼都還沒準備好,等到了教堂,她還得去婚顧公司那裡拿伴娘禮服。
馬曉妞開車繞教堂一圈,沒看見任何停車位,繞了第二圈後終於在教堂後面看見剛好有車離開,她快速將小車停妥。
熄了火下車,她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向教堂──
黑色奔馳車駛近教堂,司機突然發出聲音。
「咦,那不是馬小姐?」
低頭使用PDA的嚴湍聞言抬頭,立即從前擋風玻璃看見馬曉妞匆匆忙忙跑進教堂的身影,他的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冷峻,銳利的眸光穿過鏡片朝馬曉妞迸射而去。
握著觸控筆的手捏緊,指關節微微泛白,指腹與筆之間發出令人觸目驚心的摩擦聲。
司機從後照鏡看見老闆難看的臉色,隨即識相地將目光調回前方路況,將車子停在教堂正門口,隨即下車打開車門。
「你也到了。」靳仁一看見嚴湍,立即從草地上走了過來。
嚴湍看了現場一眼。
「該到的都到了。」不該到的也到了。他不禁在心裡加注。
「關氏繼承人結婚,政商界哪個人敢缺席,連國外的媒體與集團老闆都來台灣了,看樣子昊是打算把婚禮鬧大,藉機阻斷和過去那些女人的曖昧關係,下定決心只愛魚兒一個人。」靳仁努努嘴,真不敢相信這會是花名遠播的關昊所做的事。「我看就算辦了這場盛大婚禮,他對魚兒還是不放心,生怕再有一個誤會又會讓她帶球跑。」
「反正他一向熱中籃球,總會有辦法把『球』連同犯規的球員一同帶回來。」嚴湍笑著拍拍好友的臂膀,隨即沿著石路往教堂走。
一路上,許多人見了嚴湍,不免靠過來想攀關係,希望能從他嘴裡套點可靠的「小道消息」,好大賺一筆;面對這樣的情形,嚴湍只是禮貌性地笑了笑,隨即離開。
今天嚴湍、靳仁是關昊的伴郎,嚴湍身上穿著一套由好萊塢知名造型師帶來台灣的禮服,鐵灰色的禮服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形,他今天搽上造型劑將頭髮全往後梳理,安分地服貼著頸項,露出方正剛毅的臉,臉上依舊戴著眼鏡,掩飾過於精銳的眸子。
站在教堂門口與來賓交談的時常樂,一見嚴湍出現,立刻欠身朝他走來。
「再半小時就舉行儀式,戒指在這裡。」
接過時常樂手中的藍色絨布戒盒,盒子用條金繩綁住,嚴湍握緊戒盒。
「常樂,昊人呢?」
「在新娘休息室里。」
「典禮前不是不能見新娘嗎?」
「早和他說過,不過他堅持去看看魚兒,看她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靳仁靠了過來,雙手扠進褲袋裡。「那傢伙也有栽在女人手裡的一天,這都得歸功於你老婆。」
時常樂好笑地道:「這種話你最好別在她面前說,否則別怪我攔不住她,到時候你們成為她的下個目標,連我都救不了你們。」
「不過說真的,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你,肯為了愛玩的老婆戴『綠帽子』。」
「我沒戴綠帽子,昊那傢伙什麼都沒做。」末了,時常樂冷冷挑眉。「若他敢有任何『動作』,你們現在就不是參加他的婚禮,而是喪禮了。」
靳仁忍不住大笑。「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討厭你老婆,就算全世界只剩一個女人,他寧願拿條繩子把自己綁起來,也絕不會動你老婆一根寒毛。」
「所以我才同意迷人這麼做。」時常樂一想到老婆,笑意再度回到俊顏上,輕鬆地吐了一口氣,望著外頭陽光普照的好天氣。「迷人被他虧了那麼久,只要一提起昊的名字,她就像吃了炸藥一樣,我總得找個方法讓她『消消氣』,否則我的好日子可是越離越遠。」
「要『消氣』,她床邊不就有個現成的……」靳仁語帶曖昧,兩人的話題越扯越遠,而且有逐漸偏黃色的跡象。
嚴湍望了四周一眼,閃光燈此起彼落,顯然台灣的媒體在今天幾乎傾巢而出,被擋在圍牆外的媒體似乎發現了聚在教堂門口交談的男人幫其它三位成員,快門猛按,乘機獵取難得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