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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同事雖然好奇，但也知道有些事不該問的就不能問。

    張銳將方晨帶到劉局的辦公室門口，低聲說道，「劉局找你談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清楚吧?」

    「放心，張隊!」方晨看了眼張銳。

    張銳看方晨眼神堅定，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方晨深吸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

    深厚有力的嗓音從門板穿透而來。

    方晨推開門，走到劉局的面前，敬禮，「劉局，您找我?」

    「小方啊，坐。」劉局指著沙發笑眯眯的對方晨說道。

    方晨嚇的身子一抖，會客區的沙發哪裡他能坐的，他能站在這裡都是榮譽了。

    劉局見方晨站在那不動，乾脆走過去拉著他的胳膊，將他按在沙發上。

    方晨背部挺直，像是小學生一樣，雙手放在腿上，呼吸都不敢用力。

    劉局倒了杯水放在方晨的面前，在他的斜對面隨意的坐下，「小方啊，能跟我談談為什麼想要去當臥底嗎?」

    方晨立馬站起身，腳跟一轉，面向劉局，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為人民服務!」

    劉局有些無語，他是想聽口號?!

    揮了揮手，示意方晨坐下，「行了，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說你真正的目的。」

    方晨嘿嘿一笑，「劉局，我就想當刑警，這是個機會。」

    「……」劉局看著方晨蹙眉，「小方啊，這刑警跟臥底不一樣。」臥底一個不小心小命主沒了。

    「我知道，劉局，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方晨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正色的說道，「劉局，這段時間張隊給我說了許多，我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

    劉局看了會方晨，內心交戰著。

    理智告訴他，方晨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感性卻告訴他，方晨沒有經驗，如果去當臥底很危險，他實在是不願意再看到有臥底折在蔣安手裡了。

    「劉局，你就別再猶豫了，目前還有人比我更合適的嗎?」方晨見劉局只看著他不說話，認真的說道。

    劉局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一定要行事小心，如果發現不對，立馬撤回，你的生命安全比案子重要，知道嗎?」

    「我知道，謝謝劉局。」

    一天當中，方晨都處在興奮當中，下班後，他就興奮不起來了。

    怎麼給爸媽說是個問題。

    依郭芸淑的性子，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車子已經在樓下停了大半個小時後，方晨依然沒有勇氣進去。

    直到天都黑了，他才慢騰騰的上樓。

    打開門，見父母都坐在客廳，一愣，「爸，媽。」

    「回來了，吃飯吧。」方志說了聲，就拉著郭芸淑走向餐桌。

    方晨有些愧疚，沒想到父母一直在等他吃飯。

    飯後，郭芸淑問方晨，「還是沒有漫漫的消息嗎?」她是不是出事了?

    後面這句話郭芸淑沒問，可神情卻越發焦慮，說是郭小漫去國外培訓學習，這都四個月了一點音信也沒有，肯定是出事了。

    方晨不敢與郭芸淑對視，同樣的話他再也說不出口。

    剛開始哄父母說是郭小漫去出差，再後來是封閉式培訓學習，現在呢?

    什麼樣的培訓幾個月了還不結束，這不是明顯的騙人嗎。

    「媽，漫漫還在培訓。」方晨硬著頭皮說道。

    「你當老娘是傻子，培訓這麼久還不結束，關鍵人都聯繫不上，這正常嗎，正常嗎?」郭芸淑氣的聲音撥高，方志忙安撫的拍著她的胸口，就怕她氣出個好歹來。

    「媽，我去國外去漫漫。」方晨低著頭說道。

    如果是這樣，他既可以去當臥底，又可以抽空找漫漫，一舉兩得。

    「你到哪個國家找她?」郭芸淑問道。

    方晨有些懵，當初只騙媽媽說是郭小漫被公司派到國外去培訓，而郭芸淑為了驗證他的話，親自給季翰林打電話，季翰林之前被莊惟仁警告過，自然配合。

    可現在郭芸淑問去哪個國家培訓，他哪知道在哪?

    根本沒有這個國家，萬一他隨便說一個，郭芸淑又去問季翰林，到時穿幫了怎麼辦。

    心裡有些忌恨莊惟仁，為什麼不提前給他串好呢。

    抿了抿唇，「媽，我去個洗手間。」

    不等郭芸小淑說話，方晨就躥進了洗手間。

    方志看的一愣，「這小子速度怎麼這麼快?」

    方晨進了洗手間，將門反鎖，掏出手機打給莊惟仁。

    莊惟仁看到方晨的電話，接起，「餵。」

    「我媽問漫漫去了哪個國家培訓?我該怎麼說?」方晨壓低聲音，就怕門外的方志跟郭芸淑聽到了。

    莊惟仁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M國。」之前郭小漫去M國出過差，這樣說能讓方家夫婦更信服。

    只是莊惟仁沒想到，他一語成讖，郭小漫此時就是在M國。

    方晨得到答案後，掛了電話呼出一口氣，他有種提前當臥底的感覺。

    從洗手間出來，方晨從茶几上抽出幾張紙擦手。

    「你還告訴我漫漫去哪個國家培訓了?」郭芸淑見他出來忙問道。

    「M國。」方晨淡定的說道。

    郭芸淑跟方志對視一眼，漫漫之前也去過M國出差，應該沒事。

    只是這什麼培訓啊，為什麼人都聯繫不上，郭芸淑小聲嘀咕。

    方晨趁機說道，「爸，媽，漫漫去了這麼久，雖然是封閉式培訓，總讓人有些不放心，我想去看看她。」

    103、孩子不是莊惟仁的

    方晨趁機說道，「爸，媽，漫漫去了這麼久，雖然是封閉式培訓，總讓人有些不放心，我想去看看她。」

    方志與郭芸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心，從郭小漫生下來就在他們身邊長大，他們是將女兒一樣養著，如今人雖說在培訓但聯繫不上，難免讓人擔心。

    「那你的工作怎麼辦?」她可沒忘記當初方晨為了當警察，跟著漫漫一起鬧絕食。

    方晨心咯噔一下，不愧是他老媽，面色自然的說道，「我給上司請段時間的假，全警察局裡的人都知道我有個妹妹，而且是妹控。」正確的說，全警察局裡的人都知道郭小漫失蹤了，只是父母不知道。

    「那行，先找漫漫要緊，找到她了就給我們打電話，真是急死人了。」方志一拍大腿，直接拍板。

    郭芸淑看了他一眼，沒有反對。

    的確，現在對他們來說，郭小漫的消息比什麼都重要，最好利用這次機會讓方晨丟了警察的工作，郭芸淑暗自想著。

    方晨暗自輕吁了一口氣，還好他們沒有懷疑。

    翌日，方晨到警察局直接找張銳，告訴他隨時可以去當臥底。

    張銳一愣，「你家裡人工作做好了?」當臥底不是玩過家家，雖然不能給家裡人明說，但接下來的時間跟失聯一樣，總得找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