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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59:13 作者: 荷子
    一圈下來,郭小漫頭有些暈。

    現在明白莊惟仁的苦心,難怪剛才不讓她在那邊喝酒,就是怕她喝多了。

    掃了一圈,沒見方晨,郭小漫朝四周看了看,就見他一個人端著酒杯坐在角落裡的沙發里。

    郭小漫走過去,坐在方晨的身邊,打趣道,「表哥,你一個人坐在這幹嘛?」

    方晨看了眼郭小漫,擔憂的說道,「漫漫,我怕你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啊。」郭小漫笑眯眯說道。

    方晨正色的看著郭小漫,昏暗的燈光將他的臉照的更加嚴肅,「漫漫,你這麼關心李奎的死,是不是你在季家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跟他有關?」

    郭小漫打著哈哈,「表哥,你想多了,我在季家能有什麼事,只不過看老李可憐。」

    「漫漫,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對你的性格還是了解幾分的,如果跟你沒關係,你怎麼可能這樣關心,就算可憐他,也不會讓我重新檢驗屍體。」

    「可他還是自殺,不是嘛?」郭小漫將杯子裡的酒全數倒進嘴裡。

    從來沒有哪件事讓她感覺這樣無力過。

    明知道墨香樓跳樓事件,老李的死,都跟張璧藍有關係,可她就是沒有證據。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璧藍一再的害人,而且這些人還是因為她而出事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種無力感讓她很是挫敗。

    「漫漫。」

    「嗯?」郭小漫扭頭看向方晨。

    方晨將手裡的酒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漫漫,你知道在我爸媽,我的心裡,你最重要,報仇?跟你比起來,一點也不重要,你明白嗎?」

    「我明白。」郭小漫苦澀的笑了笑,「可是表哥,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的,我媽媽是生我的時候死在產床上的,而季翰林當時在哪裡?他在別的女人溫柔鄉里,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你說我能不報仇嗎?」

    「理解歸理解,但是漫漫,你的安全更重要。」莊晨攬著郭小漫的肩膀,「我不笨,有些事你不說不代表我不明白,如果有天你出事了,你讓我跟爸媽怎麼辦?」

    「我不會出事的。」郭小漫保證道。

    方晨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有次他聽見媽媽對爸爸說道,說是郭小漫是早產,她的早產不是因為意外,而是人為,是張璧藍安排了一直車禍,讓郭小漫的媽媽出了車禍,導致她早產,並且在生下孩子後去世了。

    媽媽告訴郭小漫,姨媽是在生她的時候死的,其實不是,是因為車禍死的。

    姨媽一直堅持將她生下才閉上了眼睛。

    這些媽媽沒有告訴郭小漫,也沒有告訴過他。

    這些都是他偷聽爸媽的談話聽來的。

    眼見郭小漫在報仇這條路上走的越來越遠,如果他再告訴她實情,估計她會立馬找張璧藍算帳,現在張璧藍是季夫人,季家主母。

    如果郭小漫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找張璧藍報仇,只會將自己陷入危險。

    既然媽媽沒有告訴她,他也就當沒聽過這件事吧。

    白嫣然跟同事們喝的臉蛋紅通通的,看見方晨就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方晨忙起身,「我出去透個氣。」

    說完逃也似的走了。

    郭小漫笑著搖了搖頭,看樣子哥哥對白嫣然沒有意思。

    白嫣然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方晨剛才坐的沙發上,大著舌頭問郭小漫,「漫漫,你……你哥,怎麼……怎麼躲著我呢?」

    白嫣然終於將一句話說完了,打了個酒嗝。

    「怎麼會呢,他是去上廁所了。」看來有機會她得問下表哥,如果真對白嫣然沒興趣的話,就讓白嫣然死心。

    「哦……嗝……」白嫣然又打了個酒嗝。

    郭小漫蹙了蹙眉,看樣子這妞喝大發了。

    ……

    方晨推開包間的門,見莊惟仁正跟蔣龍勝喝酒,走了進去。

    蔣龍不認識方晨,蹙眉問道,「你誰啊,怎麼亂闖包間。」

    方晨看了眼莊惟仁,「我找他。」

    蔣龍勝張大嘴巴,看向莊惟仁,「他是誰啊?」他們的朋友互相都認識,眼前的這個白面書生他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是郭小漫的表哥。」莊惟仁指了指沙發,對方晨說道,「坐。」

    蔣龍勝哈哈一笑,「原來是你的小舅子啊。」

    莊惟仁蹙了蹙眉。

    方晨面無表情的看著蔣龍勝。

    正開懷大笑的蔣龍勝面對方晨像是冰塊一樣的臉,再也笑不出來了。

    媽的,又來一塊冰,難怪是莊惟仁的小舅子,分明是一家子。

    「麻煩你先出去,我想跟莊總單獨談談。」

    蔣龍勝能說不嘛,顯然不能。

    有些不情不願的走出包間。

    本就安靜的包間更加靜謐。

    「坐吧。」莊愉仁再次指了指沙發。

    方晨坐了下來,莊惟仁拿出一個新杯子,倒滿,推到方晨的面前。

    方晨看了一眼,沒接,淡淡的說道,「你知道漫漫回季家的目的嗎?」

    「……知道。」莊惟仁揚了揚眉毛。

    方晨本就冷的臉更冷了,「那你可知道她在季家差點出事?」

    莊惟仁遲疑了下,「我知道。」

    嘭的一聲。

    莊惟仁從沙發翻過去,倒在地上。

    方晨揉著打痛的手,呲牙咧嘴的說道,「我本來答應漫漫,以後水揍你了,可你該揍。」

    莊惟仁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嘴角的血絲,同樣呲牙咧嘴的說道,「也就是你跟漫漫了,在L市還沒人敢打我。」

    莊晨嘴角抽了抽,這意思是漫漫也揍過他?

    莫名的,莊晨想笑。

    很難想像漫漫甩莊惟仁耳光的樣子,那樣一隻小白兔。

    「想笑就笑吧,堂堂莊氏集團總裁被人揍的趴到地上。」莊惟仁坐在沙發上,端起酒杯抿了口,辛辣的酒液碰到傷口,疼的他蹙了蹙眉。

    這個方晨下手真狠。

    方晨坐下來,揉了揉手,「我手還疼呢。」

    「來,干一杯。」莊惟仁拿著杯子與方晨碰杯。

    哐當。

    兩隻杯子撞在一起,倆人都全乾了。

    方晨跟莊惟仁相視一笑。

    方晨擔憂的對莊惟仁說道,「我挺擔心漫漫的,她回季家是為了報仇,我怕她有危險。」

    「這個你不用擔心,她不有事的。」

    方晨挑眉,「你這麼肯定?」

    莊惟仁看了眼方晨,「我把我最得力的助手安排在漫漫的身邊,跟她一起住在季家。」

    方晨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下手是蠻重的。

    ……

    郭小漫見方晨好久不回來,想起他剛才一直在喝酒,不會是晚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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