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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59:13 作者: 荷子
車裡的莊惟仁見郭小漫被一個男人扶著,當下黑了臉,推開車門下車。
郭小漫見了莊惟仁本來是喜悅的,可看到他的臉色,有些打鼓。
他在生氣嗎?
方晨見莊惟仁黑著臉,臉也拉了下來。
他們家的小公主,憑什麼這個男人擺臉色給漫漫看。
等莊惟仁走近,有些不悅的問,「你是誰啊?」
莊惟仁淡淡掃了一眼方晨,視線最後落在他攬著郭小漫肩膀上的手,臉更黑了,想也不想的說道,「我是她男人。」
「什麼?男人?」方晨驚訝的瞪大眼睛。
本臉色蒼白的郭小漫聽了莊惟仁的話,小臉一紅,嗔了他一眼,「別亂說。」
「難道我說錯了?」莊惟仁揚了揚眉,上前一步,看著方晨,「現在是不是可以放開我女人了?」
男人的眼神帶著戾氣,但方晨畢竟是法醫,也閱人無數,冷冷的說道,「你是她男人,我還是她哥呢,不放。」
莊惟仁一愣,她哥?
臉色緩了緩,他剛才還以為郭小漫背著他勾搭別的男人了。
莊惟仁有些不自在的將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咳,「哦,你好,我叫莊惟仁。」
莊惟仁?莊氏集團總裁?L市有名的鑽石王老五之一?
方晨看向莊惟仁身後的黑色賓利,難怪能開得起這樣的豪車。
只是漫漫什麼時候交了這樣的男朋友了。
等等,莊惟仁,他不是有未婚妻嗎,還是季家大小姐。
而漫漫應該是季家大小姐同父異母的姐姐或妹妹,這中間有什麼其他的事嘛。
方晨低頭看向郭小漫,「漫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郭小漫低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表哥那麼聰明,一定想到了什麼。
可當著莊惟仁的面,她也不能多說,只好含糊的說道,「哪有,我沒有瞞你什麼。」
方晨看了眼莊惟仁,將唇抿成一條直線,想了想說道,「莊總,我知道你有未婚妻,既然你現在和我妹妹在一起了,是不是應該跟你那位未婚妻退婚?」
郭小漫有些緊張的看向莊惟仁。
莊惟仁沒有看倆人,也沒有回答方晨的話,淡淡的說道,「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說完將郭小漫拉到自己的懷裡,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蹙了蹙眉,什麼也沒問將她打橫抱起朝車子走去。
李航忙從車裡下來,給倆人打開車門。
不一會兒,車子揚長而去。
方晨摸著下巴看著遠去的車子。
都說找男人不要看他說什麼,要看他做什麼。
這個莊惟仁看起來對漫漫挺好的,可為什麼剛才提起他的未婚妻,他卻絕口不提退婚的事?
難道只是跟漫漫玩玩?
這樣的想法讓方晨嚇了一跳,看樣子漫漫這件事誰也沒說,如果爸媽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
不行,有時間了他一定要問問郭小漫,看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可不要吃虧了。
小車上,氣氛有些凝重。
郭小漫暗暗叫苦,她就不明白了,這個男人為什麼變臉變的這樣快。
剛才不是已經好些了嗎,怎麼突然又變臉了。
李航也感受到車裡緊張的氛圍,大氣也不敢出,只專心的開著車。
自從莊總遇到郭小姐,情緒是越來越喜怒無常了,他也捉摸不透。
「臉怎麼回事?」男人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嚇了郭小漫一跳,小聲說道,「被我姨媽打的。」
莊惟仁,「……」
明天郭小漫就要搬進季家了,他有想到她姨媽會生氣,卻沒想到這樣嚴重,已經動手了。
嘆了口氣,從車裡的小冰箱裡拿出一塊冰,有些手重的按在郭小漫的臉上。
嘶。
突然的涼氣讓郭小漫忍不住抽了一口氣。
莊惟仁沒好氣的說道,「誰讓你這麼逞強。」可是她不逞強又有什麼辦法。
說完莊惟仁的另只手摸了摸郭小漫另邊臉,「疼嗎?」
男人的語氣溫柔關切,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溫和,讓郭小漫瞬間紅了眼眶。
剛才她被姨媽打,說實話,姨媽的力氣不小,估計是被她氣極了。
當時她都忍著沒哭,可這會聽見莊惟仁關心的語氣,莫名的鼻子酸楚,想哭。
莊惟仁輕嘆了口氣,將郭小漫抱到腿上坐好,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拿著冰給她消腫。
郭小漫靠在莊惟仁的懷裡小聲哭泣。
莊惟仁沒有阻止,任由她的眼淚將自己的襯衣浸濕。
李航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將車速放慢了些。
郭小漫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止住哭聲,靠在莊惟仁的胸前,哽咽的說道,「姨媽不要我了。」
莊惟仁身子一僵,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你還有我,再說你姨媽只是一時在氣頭上,怎麼會不要你了呢。」
李航差點將車開到路邊的樹上去,莊總……這是在哄人?
他還是第一次見,就算以前的蘇小姐,莊總也沒這樣哄過。
當然,蘇小姐也沒給莊總這樣的機會。
李航不知是該替莊總開心,還是替郭小漫感到悲哀。
你還有我。
莊惟仁的話敲在郭小漫的心上,讓她的心跳漏跳半拍。
是她多想了,還是莊惟仁喜歡上她了?
莊惟仁也感覺自己剛才的話有些肉麻,有些不自在的問,「我送你先回別墅吧?」
「不,我不想一個人呆著。」就想讓你這樣一直抱著我,郭小漫臉有些燙。
莊惟仁一愣,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下午還有幾個會議要開。
「那你跟我去公司?」
郭小漫想了想,「嗯。」去哪都行,只要有他就好。
郭小漫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難道在不知不覺中她喜歡上了莊惟仁?
不,不是這樣的。
是她剛剛挨了姨媽的打,姨媽又說不要她了,所以她現在傷心難過,不想一個人呆著。
嗯,一定是這樣的。
她怎麼會喜歡上莊惟仁呢,他們只是交易。
車子在莊氏集團地下車庫停下。
莊惟仁抱著郭小漫走進電梯。
郭小漫掙扎,「我自己走。」
莊惟仁看了眼她的膝蓋,「你全身是傷怎麼走?這是專用電梯,不會有人看到你的。」
郭小漫不再掙扎,任由他抱著她。
莊惟仁將郭小漫抱進他的辦公室,放在沙發上,拿出醫藥箱給郭小漫上藥。
臉上沒法上藥,只能用冰敷著消腫。
當莊惟仁捲起郭小漫的褲子時,手一頓,腫的像個小饅頭一樣,虧這個女人還一直忍著。
郭小漫也沒想到就跪了兩個小時膝蓋就成這樣了,見莊惟仁臉色不好,小聲說道,「我不疼。」
「不疼剛才哭什麼?」男人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