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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59:13 作者: 荷子
張璧藍推開劉嬸,走了進來。
對上莊惟仁的目光,有點心虛的說道,「莊總,我見老季這麼晚沒回來,不放心過來看看。」
「無妨。」莊惟仁冷淡的看了眼張璧藍,輕輕吐出兩個字。
男人的目光有點淡,有些冷,甚至還有些戾氣,讓張璧藍有些不敢與他對視,忙移開視線。
當發現客廳只有季翰林跟莊惟仁時放了心。
她剛才在門外車上等了許久,實在是不放心。
郭小漫長的那麼像郭欣怡,季翰林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她以為季翰林是來找郭小漫的,所以沒忍住沖了進來。
這會倒有些害怕了,不敢看季翰林。
季翰林沒想到張璧藍會跟蹤她,臉色有些難堪,但沒當眾發作。
知道今晚是見不上郭小漫了,跟莊惟仁寒喧幾句告辭後起身離開,張璧藍忙跟了上去。
走出別墅,季翰林停下腳步,不悅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我見你這麼晚還出來,所以……所以……」張璧藍有些說不下去了,不敢看季翰林難堪的臉色。
「哼,你以為我出來做什麼?」季翰林瞪了眼低著頭的張璧藍,冷哼了聲朝車子走去。
一直低著頭的張璧藍聽見腳步聲遠了,才敢抬起頭,回頭惡毒的看了眼身後的別墅,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季翰林正在氣頭上,她也沒那個膽子坐他的車回去。
回到家後,季翰林直接進了書房。
這一夜,一直沒有出來。
張璧藍也一夜沒睡,眼睛下方的青色很明顯。
早餐的時候,季翰林也沒有吃,顯然還在生張璧藍的氣。
這讓張璧藍更加憤怒。
如果心裡沒鬼,季翰林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不就是跟蹤他嘛,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想到郭小漫,有些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還真是命大,幾次都沒得手。
她就不信了,她次次都這麼好運。
季小倩這段時間天天往莊氏集團送湯,雖然見不上莊惟仁的人,但湯還是留下來了。
留下來也就意味著莊惟仁喝了。
只要莊惟仁願意喝她煲的湯,她就不信他還會無動於衷。
總有一天會看到她的好。
只要她堅持,就像當年的媽媽一樣。
……
郭小漫這一覺睡的有點沉,而且還做了許多夢,甚至有跟莊惟仁做的夢。
醒來就看到男人坐在床的另一邊,腿上放著電腦,正在辦公。
見她醒來,莊惟仁手從電腦上拿開,「醒了?要喝水嗎?」
郭小漫這才感覺自己的嗓子很乾澀,像是要冒煙一樣,點了點頭。
莊惟仁掀開被子起身去樓下倒水。
看著他的背影,腦中全是夢中倆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畫面,臉有些燙。
夢境居然這樣真實,真實的像是才發生過一樣。
不一會兒,男人端著一杯水進來,看到郭小漫紅紅的臉,忙手伸向她的額頭,發現額頭溫度溫良的時候放了心,疑惑的問,「你臉怎麼這麼紅啊?沒發燒啊。」
郭小漫的臉更紅了,她能說她在想少兒不宜的事嘛。
「沒事,我就是有點熱。」郭小漫拿起杯子,一口氣將杯子裡的水全喝光了,舔了舔唇,感覺還是不解渴。
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莊惟仁笑了笑,「還要嘛?」
郭小漫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一連喝了三杯水郭小漫才感覺好了點,但總感覺全身很酸,一點力氣也沒有,或許是感冒的原因吧。
「喲,醒了。」隨著推門聲,蔣龍勝走了進來,一雙桃花眼在倆人身上曖昧的巡視著。
想起那個夢境,郭小漫臉更紅了。
蔣龍勝走到莊愉仁的面前,拐了下他的胳膊,小聲說道,「你看把人小姑娘蹂躪成啥模樣了?」
「你要是嫉妒就直說。」莊惟仁涼涼的看著蔣龍勝。
蔣龍勝摸了摸下巴,好吧,他就是嫉妒,為什麼沒有這樣一個萌妹紙讓他也欺負欺負呢。
「郭小姐,我給你檢查下吧。」
「謝謝蔣醫生。」郭小漫點了點頭。
蔣龍勝拿出溫度計遞給郭小漫,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時斜著眼睛瞟了眼莊惟仁,男人就跟沒看到他的眼神一樣,自若的很。
蔣龍勝忍不住嘴角狠狠抽了抽,這貨現在的臉皮可以砌牆了。
檢查過後,倆人離開房間。
剛下樓,蔣龍勝就忍不住吐槽,「我說你也太禽獸了吧,郭小姐還生著病呢。」
「這話你昨天就說過了。」莊惟仁越過蔣龍勝下樓,坐在沙發上隨意的調著電視頻道。
蔣龍勝,「……」所以呢,他多管閒事了是吧。
見蔣龍勝也坐在沙發上,莊惟仁睨了他一眼,「醫院快倒閉了嗎?」
「啊?」剛挨著沙發坐下的蔣龍勝差點栽到沙發底下,咽了咽口水,「莊總,有你這樣詛咒我的嗎?」
莊惟仁的眼睛盯著電視屏幕,「看你這麼閒的,以為生意不好快倒閉了。」
「得,我走不行嗎?」蔣龍勝起身朝門外走去。
莊惟仁嘴角揚了揚,扔掉遙控器上樓,他翹班可不是為了陪他看電視劇的。
郭小漫正準備去洗澡,身上粘粘的,估計是出汗了,有點難受,看到莊惟仁進來一愣,「你不上班?」
「休息。」男人淡淡吐出兩個字,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郭小漫,「……」這貨不會又跟她上次住院一樣,在家裡辦公吧。
聳了聳肩膀,管他呢。
郭小漫掀開被子朝洗手間走去。
原本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男人眸子轉了轉。
「啊……」一聲尖叫從洗手間裡傳來。
莊惟仁嘴角揚了揚,果然如他所料啊。
郭小漫紅著臉從洗手間跑出來,上衣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修長的脖子,脖子上蜜蜜麻麻的吻痕看著很是明顯。
「你……你……」因為羞憤,郭小漫指著莊惟仁說不出一句話來。
男人從沙發上起來,走向郭小漫,「怎麼?我們不是床伴關係嘛?」話一出口莊惟仁就後悔了,他本是玩笑話,可太過於一本正經,聽起來就不像是那麼回事了。
果然,郭小漫臉色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後退了兩步,默默的走進洗手間。
不一會兒,就傳來水流聲。
莊惟仁上前一步,想跟上去解釋,最終退了回來。
洗手間裡。
郭小漫使勁搓著自己的身體,從未有這一刻,感覺自己很髒。
從她搬進莊惟仁別墅的那天起,從她跟他達成交易的那天起,她一直以為他們是合作關係。
他得到她的身體,她利用他報復季家。
不是嘛,為什麼她的心口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