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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59:13 作者: 荷子
    張璧藍狠狠的看著郭小漫,為什麼這個女人長的很像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明明已經死了,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季小倩見張璧藍沒有應她,轉頭就看到她惡毒的目光,驚了下。

    她知道張璧藍有時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可這樣赤裸裸的恨一個人卻是第一次。

    季小倩再次看向台上的女人,女人的手依然被莊惟仁牽著,好像怕她跑了一樣。

    他就這樣在意她嘛。

    那麼她呢?

    她現在可是他的未婚妻。

    季小倩感受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小手緊緊捏著裙子。

    「我們先走。」張璧藍也感覺到了別人的目光,拉著季小倩就朝宴會廳門口走去。

    一路過去。

    有人同情。

    有人憐憫。

    有人幸災樂禍。

    ……

    走出宴會廳,季小倩再也受不了,氣的狠狠跺了跺腳,看著張璧藍的眼神透著慌張與無助,「媽,你一定要幫我,我有感覺,那個女人一定會是我的威脅。」

    季小倩等了半天也沒見張璧藍說話,眼神有些征征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媽……」季小倩不滿的嘟著嘴。

    張璧藍回過神來,「司機就在外面,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

    「我等會就回去。」張璧藍說完就朝宴會廳走去。

    季小倩忙拉住她的胳膊,「媽,我跟你一起去。」

    「今晚已經夠丟人的了,難道你還想再讓別人看笑話嘛。」身為莊惟仁的未婚妻被晾到一旁,他卻牽著別的女人手上台講話。

    莊惟仁不僅沒將季小倩放在眼裡,也沒有將他們季家放在眼裡。

    張璧藍狠狠的看著宴會廳門口,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季小倩被張璧藍的眼神嚇到,以為她是為了自己的事著急,心裡寬慰了許多。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媽,你自己也要小心。」

    「知道了。」張璧藍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甩開季小倩的手大步朝宴會廳走去。

    「……今天的宴會主題,是莊氏集團跟光華公司合作的AS項目慶功宴,祝願兩家公司合作愉快!」

    莊惟仁結束講話後,終於放開了郭小漫,向她伸出右手。

    郭小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紅了的胳膊,抬頭瞪了眼莊惟仁,很想將他的手打開,誰要跟他握手。

    但台下那麼多的人在注視著,她知道她不能這樣做,將小手放在男人的大掌中。

    掌心傳來一陣騷癢,郭小漫瞪大眸子,他居然撓了她的手心?!

    男人放開她的手,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李航遞了兩杯紅酒給倆人,莊惟仁舉著杯子碰了碰郭小漫的杯子,「郭經理,合作快樂!」

    郭經理?

    張璧藍臉色變的蒼白,居然姓郭?

    「合作愉快!」郭小漫淡淡的看了眼莊惟仁,一仰脖子將杯子裡的酒全數倒進嘴裡,乾脆利落,贏得台下一陣掌聲。

    莊惟仁抿了抿嘴,也將杯子裡的酒喝乾。

    倆人從台上下來,郭小漫攏緊男人的西裝,淡淡的菸草味蔓延整個嗅覺,好像男人一直在她的身邊。

    郭小漫蹙了蹙眉,今晚的效果是她意料之外的。

    低頭看了眼胸前的紅酒漬,郭小漫抬腳朝洗手間走去。

    還好禮服本來就是紅顏色的,看起來沒有那麼明顯。

    身後傳來高跟鞋子的噠噠聲,郭小漫抬頭看了眼鏡子,手一滯,繼續低頭處理衣服上的酒漬。

    張璧藍將手提包放在旁邊,打開水龍頭洗手。

    郭小漫眼角睨了她一眼,只見她的的手微微發抖。

    嘴角冷冷的勾了勾,估計她沒想到會看到她媽吧。

    從小,她就知道她跟她媽媽長的很像,雖然她從未見過她媽媽本人,但照片上的人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她本人。

    「你是誰?」張璧藍終於沉不住氣,開口問道。

    郭小漫轉頭奇怪的看向她,「這位女士,我們並不認識吧?」

    張璧藍臉色一僵,勉強笑了笑,「你長的像我的一位故友,所以我問下,我剛才聽莊總說你姓郭?」

    「是的,我姓郭,名小漫。」郭小漫淡淡的說道,然後疑惑的問道,「夫人貴姓。」

    「……」太像了,如果不是年齡對不上,她都要以為是郭芸淑站在她的面前。

    見郭小漫看著她,回過神,「我姓季。」

    「哦。」郭小漫點點頭,轉頭繼續處理禮服上的酒漬,不再搭話。

    「請問你認識郭欣怡嘛?」再次提起這個名字,張璧藍強忍著怒意。

    郭小漫收拾好禮服,抬起頭,淡淡的說道,「不認識。」說完就走出洗手間。

    張璧藍望著她的背影愣了愣,難道只是長的像?

    可世上有這樣想像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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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4、你是不是很討厭莊惟仁?

    郭小漫走出洗手間,直奔後花園,一雙小手緊緊的捏在一起。

    如果剛才不是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會一巴掌拍到張璧藍的臉上。

    一個女人在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後,怎麼可以活得這樣心安理得。

    郭小漫自嘲的傾傾嘴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古人誠不欺我。

    她跟季翰林是同類人,你看季氏不是都上市了,季翰林的事業做的那麼成功,而他們的女兒也成功的跟L市最有前途的鑽石王老五訂婚,以後也會是莊太太。

    多麼完美的人生。

    而她媽媽,卻只能一直深埋地下。

    「原來你在這兒,剛才我一直在找你。」林新一屁股坐在郭小漫的身邊。

    郭小漫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林新蹙了蹙眉,剛認識這個女人的時候,她總給他一種女漢子的感覺。

    可現在,他卻感覺到她全身被濃濃的悲傷籠罩,是什麼事讓她難過了嘛。

    想起剛才莊惟仁在台上講話時一直抓著她的胳膊,一刻也沒有放開過。

    難道跟他有關?

    「你是不是很討厭莊惟仁?」

    「是的,很討厭。」郭小漫沒有看林新,眼神直視前方悠悠的說道。

    在她的面前有座假山,水聲潺潺,水流沿著山石順流而下,有種清澈的美。

    如果人也如這些山水一樣該多好。

    可是人是有欲望的,只要欲望沒達到,就永遠沒有清澈的時候。

    當年媽媽該有多麼的委屈。

    林新見郭小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沒有打擾她,只靜靜的陪在旁邊。

    宴會廳里熱鬧非凡,花園裡的靜謐,兩者形成強烈的反差。

    半個小時後,林新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身站到郭小漫的面前,「是不是莊惟仁欺負你了?如果是,我現在就找他算帳去。」說完就做勢往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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