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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35:50 作者: 墨千里
    簡介這個東西,沒人提別人就都忘了,好多新人連簡介都不知道是什麼。

    主要是像「封陰村」這樣的熱門副本大家都不需要簡介,冷門副本又沒人看,簡介就變得可有可無起來。

    這次幾個大佬進入冷門副本純屬意外,也讓他們想起了簡介。

    面板上是有一個專門的副本簡介界面的,每個副本名字下面會有相應的簡介。

    有些簡介會神神叨叨的。

    比如「封陰村」的簡介是[古老山村中施暴者得永生,受害者不得好死。]

    在他們知道劇情線之前,這句話就像有病一樣。

    現在看來,施暴者是老村長,受害者是李鶯鶯。

    所謂的簡介,更像是一種提示。

    很快有人找出來「貝克女巫殺人事件」的簡介分享到評論區。

    很好,是個不正常的簡介。

    [貝克家族怪事頻頻,女巫小姐不見蹤影,誰是傷人的魔鬼,誰又能入土安息。]

    但結合直播里的情況,觀眾們也能猜出一二分前置劇情。

    「所以…要打賞嗎?」

    忽然有人將話題拉回最初。

    很快有人反駁。

    「打賞個鬼啊,他什麼都沒做呢。」

    「就是,剛進副本就窩在房間裡,怎麼這麼一副慫樣。」

    「他是怎麼拿到MVP的?估計封陰村的時候是被兩個大佬帶飛吧?」

    「嘖,撿漏王。」

    顧四一若是看到了,指定不服氣。

    他也想搞任務啊!NPC不允許啊!

    進貨的事情先放一放。

    他正發著呆,那個女僕敲響了他的房門。

    「先生,老爺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在餐廳恭候您的到來。」

    顧四一一愣,不知不覺竟到了晚上。

    餐廳內燈影綽綽,長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面前的西餐乾淨誘人,高腳杯中的紅酒香醇可口。

    一時間玩家幾乎快忘記了自己還身處在恐怖遊戲,而不是安逸的極樂天堂。

    他們都太久沒有遇到節奏那麼慢的副本了,不禁放鬆下了神經,連呂妍都懶得多嗶嗶。

    吃到一半,老貝克忽然發話:「諸位若是對這件事還不甚了解的,可以儘管提問。」

    開始了,完成任務時間。

    劉佳嘉點開系統的副本背景:「您和…艾拉小姐的矛盾源於哪方面呢?」

    老貝克面不改色:「鎮東邊那塊地,我們曾爭論過它的分配問題。」

    和背景一樣,看來不算太難。

    顧四一放下刀叉:「那艾拉小姐的傳言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致命的問題,老貝克看了看桌邊的女僕,女僕心照不宣的走了出去。

    小貝克和大衛的神色緊張起來。

    偌大的餐廳只剩下他們幾人,儘管窗門緊閉,燈火通明,還是越發顯得滲人。

    老貝克抿了一口紅酒,壓了壓蒼白的臉色:「她從小就住在這裡,不知道有多久了,所有的居民都認識她,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因為再老的老人也曾稱兒時便見過她。」

    「原本沒人在意,畢竟她看起來沒那麼老,也很少出現在人前。」

    「後來,有人常常看見她家屋檐上停留著沾血的烏鴉,留言便漸漸肆意。」

    「他們說,她是個「女巫」。」

    燈火搖曳,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良久,呂妍抿了抿唇:「那你們是怎麼確定,是她在作亂?」

    顧四一看了眼正在慢慢上升的任務進度條,撐著腦袋沉思。

    開局就說兇手是誰,到底是為什麼?

    老貝克沉沉道:「我平日沒招惹什麼人,再加上那些流言,剛開始心中就有懷疑,後來看到那些無法入目的殺人手段……咳!咳咳!」

    他忽然猛烈咳嗽起來,大衛慌忙遞上一杯水,許久他才緩過勁來。

    老貝克不在意的揮揮手:「老毛病了。」

    顧四一忽然打斷:「你說殺人?什麼意思?」

    老貝克面色凝重:「剛開始,只是一點惡作劇,譬如花園裡的花被踩斷,閣樓的玻璃忽然碎裂。」

    「雖然擔心,但也沒多在意。」

    「後來…後來就開始見血了。」

    「大衛這孩子入贅我們家之後,當晚就受了傷,是被飛過來的石頭劃傷了手指。」

    「接著……」老貝克疲倦的閉上眼睛,「我們認為她看上了大衛,在報復我們,就把大衛保護的很好。」

    「結果…入贅一周後的晚上,第一個人死了。」

    「死的是大衛的侍衛,這就更加證實了她想傷害大衛。」

    「消停了幾天,第二個死的人是一個老管家,在這裡照顧了我們幾十年,對大衛這孩子很是擁護。」

    「就算我們防衛得再嚴密,她還是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這裡,然後殺人。」

    「已經死了四個人了,都是在這裡待了很久的人。」

    確實恐怖,所有線索也指明這是「女巫」才會做到的,還是針對大衛。

    劉佳嘉迫切問道:「方法呢?殺人方法呢?」

    老貝克捋了捋腿上的羊絨毯子,聲音微微顫抖:「都一樣…一刀砍斷喉管,將屍體切成小塊,用同樣材質的黑布匹包裹起來,隨意的放在地上。」他的聲音滄桑而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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