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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49:14 作者: 果果愛吃糖
    木學農難得露出了笑意道:「那可不成,你是咱家的男子漢,我不在的時候,自然是你幹活。」

    「那你在的時候,我是不是就可以玩一會兒了?」木嘉尚立馬發現了爸爸話里的空隙,順杆爬道。

    「嗯,你帶著弟弟玩就好了。」

    木嘉尚興奮不已,弟弟多好帶啊,一點不鬧人,也不指揮他幹活,那可不就等於是讓自己一個人玩。

    「你們倆都辛苦了,今晚咱吃手擀麵。」石玉韶激動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潮紅,孩子做了這麼件大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孩子做頓好飯。

    「媽,我天天種菜乾活,咱天天吃手擀麵好不好?」木嘉尚抱著媽媽的胳膊撒嬌道。

    「好啊,吃十天,剩下的兩個月咱就吃風過活好不好?」

    「好吧,能吃一天也是好的。」木嘉尚已經很高興了,平時都只能喝點麵糊糊,只有中午才能吃一頓乾糧,一年裡只有家裡有人過生辰的時候,才能吃一頓手擀麵,現在平白多了一頓,他覺得這些日子的辛苦都值了。

    看到家裡人都這麼高興,她深深的感到了被認同,做一個有用的人的快樂,原來被肯定是這樣一種感覺。

    看爸媽還有話要說,她拉著哥哥出去了:「哥,咱們把字寫完再吃飯吧。」

    「好,我現在可不怕寫字了。」

    自從文秀英發現哥哥不喜歡寫字的失敗後,便在去了一趟鎮上後,拿出了一本字帖和一些白紙。

    當木嘉尚發現拓著字帖上的字,寫出來的字端正好看後,激動的又跳又叫,只是離開字帖後,去寫作業又回到了從前。

    文秀英認真的道:「我聽書店的人說了,這個字帖可以先拓在上面寫,等熟悉之後,可以放在一邊照著寫,等到寫字帖上沒有的字時,心裡也要想著字帖上的筆劃和形狀,時間長了,字自然就寫好了。」

    「好,我明白了,就是照貓畫虎唄。」

    木嘉尚照著字帖寫了一行字後,發現原來自己離開字帖也能把字寫端正,雖然沒有字帖那麼工整有力,可是比原來的字已經強了好多。

    日子久了,老師也表揚他的字有進步,他現在的目標是從把單個的字寫好看,到整篇看起來都整齊劃一,另外就是加快速度。

    他要得到老師更多的紅圈,說起這些,他的嘴角都會微微彎起。

    從哥哥身上文秀英真正看到了,成就感和正面激勵才是做事情的第一原動力,回想她小時候上學時,也不大愛學習,因為她上學早,跟同齡孩子相比,總是反應慢半拍,別的同學一下就明白的問題,她總是要多想一會。

    久而久之,也便失去了學習的興趣,最後勉強上到初中畢業。

    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她現在就開始學認字寫字,雖然限於身體年齡,字體顯得幼稚無力,但肯定比同齡的孩子還是快了很多,她作為一個成年人的腦子,理解能力也要強很多。

    如今,她有些盼著快點長大,去上學了。

    第22章 小福星 雪花飄落,地上的積……

    雪花飄落,地上的積雪一日厚似一日,社員已經無法下地幹活了,隊裡召集社員在大隊部的倉房裡,開始剝玉米粒。

    才過了兩日,文秀英就發現媽媽的手上都裂了口子,才知道是在做這個活計,這個事情她再熟悉不過了,農家種上幾畝玉米地,都是靠手剝玉米粒,特別傷手,直到後來科技越來越發達,才有了那種專門剝玉米粒的機器,總算是把手給解放出來了。

    如今她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但是保護一下手還是能做到的。

    她拿出兩雙棉線手套給媽媽:「媽,你帶上手套再去做活吧。」

    「你哪來的這棉線手套,這不是城裡工人幹活才有的嗎?」石玉韶有些吃驚,農村人幹活就靠手硬扛,誰也沒這金貴手套呀,手套都是廠子裡給發的,外面很少有買的。

    「這個很稀罕嗎?我也不知道,上回我在鎮上等爸爸的時候,有位叔叔摔傷了,我幫他去找了一下家人幫忙,他看我我農村的,就給了我這個,說幹活用的著。」文秀英臨時起意,編了個理由。

    要說,她的小雜貨店裡,實用的物件極多,只是沒有藉口拿出來,這以後每拿出件東西就得編個故事,實在是太費勁了。

    石玉韶看著這嶄新的手套,只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便放下了,她實在是捨不得戴,這剝玉米粒那麼費手,手套很快就會磨壞的。

    見媽媽猶豫,要把手套收起來,文秀英忙勸道:「媽,不是說剝玉米粒是按照剝的多少計工分的嗎?你把手弄傷了,就剝不動了,得少掙多少工分呀,你戴著手套,自然比別人剝的快一些。」

    石玉韶一想,也是啊,是自己想岔了,還是閨女聰明。

    這日,石玉韶兩口子戴著手套去幹活了,木學農倒是沒有什麼心理障礙,他的手早就疼的不行了,有個東西墊著,他可不會覺得該在這上面節儉,沒看他家冬天都能種出青菜了嗎,還怕過不上好日子嗎?

    到了大隊部的倉房裡,文秀英看到很多人都已經來了,幾個人湊在一堆,邊說話邊幹活,一間屋子裡就有好幾十個人,這樣壯觀的幹活場面她是很少見到的。

    前世她長大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集體幹活的末期,等到她真正參加勞動的時候,就已經分戶單幹了,莫名覺得這樣幹活,還挺帶勁,挺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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