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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38:02 作者: 洪欣
「段克強!」受不了又追又趕的折磨,她一咬牙的衝到他面前,雙手展開橫擋著,很不平的大叫:「明知道我腿短還走那麼快,你想害我追得斷腿嗎?」
「斷了不正好?你這個到處招蜂引蝶的小鬼!」他生氣道,只覺得自己被她愚弄了。
「什麼招蜂引蝶?是黃彥欽自己看不過去你老是對我大吼大叫的,才想要幫我介紹新工作!而且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我又沒去招惹他,你怎能怪我?」很不平的,對他那把她當浪蕩女子的口吻,感到非常委屈。
冷漠的雙眸凝視著她,仍感懷疑。這個老是讓他捉摸不定的小鬼,只要是有關她的事,總是能讓他全失了平時的理智。
「我說的都是真的!」長噓一聲,她覺得自己很可憐,雙手抱胸靠在路燈旁。
「一個你已經夠了,我才不會再去理會別的男人;何況,他哪比得上你。」她不知道段克強是否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但在她心裡,他絕對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關於這點,她也是最近才發現,段克強確實是對她影響深遠的人,果真印證了江崴那奇特的法子。
「黃彥欽只是自己作多情?」他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些。
「嗯!」
「那為什麼還要和他約會?你沒聽過吃人家的嘴軟嗎?為什麼要欠他這個人情?」想到那個情侶集聚的場合,他又不怎麼快活了。
「這哪算約會?我只是要和他說清楚罷了。」
「要說清楚光天化日下不能說嗎?非得要選在那種燈光昏暗、情調浪漫的地方?」說著,那醋味又逐漸滿溢。
「我怕萬他惱羞成怒會到你跟前胡說八道啊,所以,就順應他的建議到那裡談;再說,餐廳也算是公共場所,有何不可?」她說,被他的大醋桶嚇了跳。
「他會胡說什麼?我又是耳根子那麼軟的人嗎?」
「還說不會,剛剛不知道是誰火冒三丈的像沖天火箭一樣的飛出去,還把人家當成不守婦道的女人。」不過吃頓飯,他就當她紅杏出牆,若是哪天不小心和個異性朋友經過賓館前正巧被他瞧見,那恐怕就要被他打入地獄永不超生了,想想真是可怕。
「這都怪你不事先報備,這是當人家女朋友的正確態度嗎?」他凶道,這回非跟她把規矩定下來不可。
「知道啦,我保證下不為例。」見他有軟化的跡象,她撒嬌的跳起來抱住他頸項,像個纏著母猴的小猴子,在他臉龐啄了下。
這個小丫頭……他輕咳兩聲。
「要當我女朋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沒關係,愈有挑戰性的我愈喜歡,就算比你以前虐待我的規定還嚴格都無所謂。」她又胡說了。
「貧嘴!」他無可奈何的捏著她調皮的臉頰。「要乖,要聽話,不許搗蛋,並且不許和那些存心不良的男人出去!」
「沒問題,在你面前,我不是一向很乖很聽話嗎?至於其他男人,放心,我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的。」
「是啊,就只有在我『面前』時才乖,一轉身又本性畢露了。」他嘆口氣很了解的說。想著又覺有點不放心。「我問你,對我,你是認真的,還是因為你那算命朋友那番胡言亂語,亂點鴛鴦譜的關係?」
「老實說」她故意吊他胃口,在他要忍不住前才笑道:「你真的是我有生以來最喜歡的一個。」
對他那誠摯的眼神,她已忠實的探討自己的內心,那一開始的遊戲成分,在這幾個月的相處後,已經消失殆盡。所以,她很肯定的點頭,坦誠的只覺雙頰微熱,暖烘烘的想必帶著一大片紅彩。
滿意的把她圈在自己臂彎中,帶著「欺負」她的衝動。
「怎麼了!」看著他那邪惡的眼神,不知道他這回又想怎麼嚇她。
他笑說:「當然是盡身為男朋友的責任……還有權利。」
深深的吻著她柔軟的唇瓣,吸引如蜜的甜美,這個急躁的丫頭,為了跟上她善變的心思,在行動上他可得加緊腳步。想著,他吻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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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和尚敲木魚似的聲調,讓段克強終於忍不住的揉著額頭兩邊太陽穴,從滿桌的文件中抬起頭來,長吁口氣,無奈之極的看著江辰。
「現在是上班時間,安靜點。」
自從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後,就囂張得很,把當初答允他的承諾----乖巧、聽話、不搗蛋全忘得一乾二淨。雖說他當時的要求並不是真要她凡事以他的意見為意見,只是希望她別太頑皮,誰知即使約法三章仍只是白費功夫。這個食言而肥的小麻煩,真是一點仁義道德都沒有,以致段克強不得不繼續以那雷公發火的聲音嘶吼般的嚇嚇她,看她那傻愣愣看著他的表情,這招大概也已經失效了。
「你不是要我修身養性,要學著像個大人嗎?你沒瞧我正在『修身養性』嗎?」舉起左手的佛珠,指著右手邊的木魚。
這就是她修身養性的法子?!
「在辦公室誦經念佛?這裡像是佛堂嗎?」他長嘆。
「對我來講,這裡還真像是鍛練定性的佛堂呢。」她深表同意道,見他臉色發青,才趕忙住口。
不過一會兒,她又坐不住的端著兩杯冰紅茶到他桌前。
「先休息一下,喝杯茶吧,我加了點你最喜歡的白蘭地喔。」
搗蛋換成了殷勤,他能說什麼?輕啜一口,這小鬼大概就只有這點可愛,頑皮的時候氣得人青筋直冒,撒起嬌來又窩心得讓人不忍苛責,而為了能無病無痛長命百歲,他只好繼續自我催眠,忘了她之前做過什麼好事吧,否則,他的血壓永遠也降不下來。
「喝茶就喝茶,別學唐老鴨翹著屁股,想勾引誰?坐下來。」見她就俯趴在他桌前喝茶,他拿她沒轍的看向門外,一副生怕她被人偷了般。
頭一偏,哧笑著拉過張椅子,仍然坐在他桌前,與他對視,嘻嘻喝著茶。
「有話就說吧。」知道她有話想說,而不讓她發泄個夠,保證她不到十分鐘又會換個新花樣吸引他的注意。
「我只是想問你,你真的那麼希望我改改性子嗎?真的希望我『端莊』一點?就那麼討厭本來的我嗎?」她很規矩的放下茶杯「端莊」道。
「你這個傻瓜!」他口氣凶凶的,嚇得她以為他又要罵人,像只縮頭烏龜的忙把脖子縮了回去,免得昂揚的頭又難逃被他K的命運。誰知他竟捧起她的臉,很無奈的看著她。原來她這一整天的心神不寧,就是為了這個問題。「還說自己什麼都懂,你懂到哪兒去了!我要是討厭『這樣』的江辰,怎麼可能喜歡你?我沒有改造別人的興趣,而你,也不可能被人徹頭徹尾的改變。放心吧,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我對你惟一的小小要求是,在我工作時,別故意讓我分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