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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32:43 作者: 一枚紐扣
    是的,超級甜。

    這頓飯,虞予幸吃了好幾隻席暘剝的蝦,也坐著聽了大家聊了好多天。

    結束後,虞予幸繼續跟著那群小部隊一起回男生宿舍。

    「你看我們,」過了幾棟樓,虞予幸對席暘說:「像不像幼兒園放學被家長接回家,走著被接走一個,走著走著又被接走一個。」

    虞予幸說完,正好一個同學離開,進了他的宿舍樓。

    席暘點點頭:「很形象。」

    虞予幸:「這麼說來,我是全班最後一個被接走的。」

    「不會,」席暘否定很快:「我陪你上去。」

    虞予幸:「好咯,謝謝。」

    虞予幸吸吸鼻子,哼哼。

    又一個同學進樓,虞予幸道:「但是,我幼兒園的時候,我總是第一個被我媽媽接走的。」

    席暘:「哇哦,那虞小朋友很棒。」

    虞予幸戳了一下席暘的腰:「幹嘛。」

    席暘:「誇你很棒。」

    虞予幸:「謝謝您。」

    虞予幸:「應該要誇我媽媽很棒,小朋友嘛,就很喜歡第一個被接走,很牛的。」

    「而且我媽媽可漂亮了,」虞予幸眼睛彎彎的,不自禁就驕傲了:「我那時候很開心我媽媽能來接我,爸爸媽媽一起來就更開心了,我爸爸很帥,媽媽很美,我媽媽每次都還穿得特別漂亮。」

    虞予幸把手背在後面:「你懂嗎?超開心的。」

    席暘:「我懂我懂。」

    虞予幸再想說什麼,他手裡抓著的手機突然亮了。

    屏幕顯示是殘缺打來的語音電話,席暘看到了,虞予幸也看到了。

    虞予幸接了起來。

    「餵。」

    那邊聲音非常不對勁。

    虞予幸皺眉:「怎麼了?」

    殘缺道:「有空嗎?陪我喝酒不?」

    「突然喝酒,」虞予幸:「你在哪?」

    殘缺:「二十三。」

    虞予幸想了想,也看了眼席暘:「行我知道了,我過去。」

    「鄭濤怎麼了?」掛斷電話,席暘問。

    虞予幸打開手機上的地圖:「不知道,過去看看。」

    席暘:「你一個人去?」

    虞予幸:「嗯。」

    席暘把包給許傑:「我陪你吧。」

    虞予幸想了想:「也行。」

    於是這麼的,兩人就踏上了去二十三的路途。

    途中,虞予幸一直擔心席暘要是問他殘缺怎麼了,他該怎麼回答,怎麼隱藏這麼說,怎麼才能不騙人。

    但席暘卻一句疑惑也沒有,甚至路上他們還聊了鶴城的特產,席暘說給他帶了幾袋宋阿姨家的雞爪,就在包里,記得找他要。

    不是虞予幸說,宋阿姨家的雞爪真的很好吃,她雞爪的骨頭……

    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二十三算是個酒吧,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酒吧,通過他大中午的還開門就能知道了。

    進去後,兩人很快在一個角落找到了殘缺,他狀態看起來沒有虞予幸想像中的那麼差,這會兒正在倒酒。

    看著已經喝了很多了,虞予幸過去,入眼就是桌上,桌下的空瓶子。

    「來啦,」殘缺抬頭:「哦?席暘也來了。」

    虞予幸:「你喝這麼多了。」

    殘缺:「還行吧,」他問席暘:「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回家了?」

    虞予幸:「你還有空問他。」

    殘缺哎呀一聲:「坐坐坐,多大點事,席暘你也坐,你們陪我喝兩杯,一個人喝太無聊了。」

    虞予幸:「你還好吧?」

    殘缺:「你問我身體還好,還是心裡還好?」

    虞予幸:「都問。」

    殘缺:「都不好。」『

    虞予幸和席暘對視了一眼。

    殘缺:「真的是,沒必要啊沒必要,我到底在幹什麼,我收回都不好,我現在很好。」

    虞予幸:「你好個屁。」

    殘缺又長嘆一聲,拿起新的一瓶。

    虞予幸:「別喝了吧,你喝多少了。」

    殘缺推到虞予幸面前:「你喝。」

    虞予幸看著到殘缺這樣,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所以這一下,還沒等這兩人反應過來,虞予幸就直接拿起新的那一瓶,意思地和殘缺碰了碰杯,就十分氣勢地噸噸噸。

    噸噸,噸……

    噸?

    虞予幸一個愣住。

    等等。

    虞予幸緩緩把已經快要幹完的瓶子放下,視線無焦距地看著前方。

    餘光里,滿是席暘的眼神。

    糟,糟了。

    他他,什麼人設來著?

    第30章

    其實要騙的話, 也可以騙過去的。

    誰說酒量不好的人不能這么喝酒,這一杯明顯是主打一個「我氣你殘缺不爭氣」。

    但虞予幸他心虛啊。

    他磕磕絆絆地把最後那幾口喝掉,喝完他一丁點不敢看席暘地把空瓶子好好擺放, 再不敢看席暘地拉開殘缺對面的椅子坐下。

    殘缺當然一下子就看出不對勁了。

    他看看坐著的虞予幸,再看看站著的席暘:「你們咋了?」

    虞予幸舔了舔唇, 上面還有沒嗦乾的酒味:「沒事啊。」

    殘缺再看看虞予幸,再看看也拉開椅子,坐在虞予幸旁邊的席暘。

    殘缺笑了:「真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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