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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周深深，「我告訴你，你要是真這麼擔心，就想法子把人拴緊了，別讓他三天兩頭找不著人，出來吃頓飯還得提前和他預約，又不是專家門診，擺什麼譜！」說起這個她就來氣，不免多念叨兩句，「你也是……談個戀愛看把自己委屈的，一句重話也不敢說，一句質疑也不敢問出口……我告訴你，再這麼下去，你離怨婦也不遠了。」

    周深深聽到這話止住了淚意，睜著眼茫然地看著她：「那、那你說怎麼辦！」

    余海光活了二十多年，大大小小地戀愛談了那麼多場，別的不說，經驗總歸還是有一點的。

    相較於周深深空白單一的戀愛史，她的那番過來人的 「肺腑之言」倒是給周深深指了一條明路。

    「這還不簡單，你不是說他不顧你嗎？我替你出個主意……回頭找個藉口，叫蕭括搬來和你一塊兒同住。兩個人同一個屋檐下……還怕不發生點妙不可言的事情嗎？」她有些得意洋洋，意味深長地笑說：「……那什麼，都是成年人了，咱們也不來遮遮掩掩那一套，男人吧……你得給他嘗點甜頭，食髓知味以後，他也就離不開你了。」

    周深深剛才哭得稀里糊塗的，腦子有片刻呆滯，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言外之意，怔愣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同居？」她臉頰莫名地發燙，「這怎麼行，我們倆才哪兒到哪兒啊……」

    「怎麼不行了！以前你和孟東凱住在一起，可不是現在這種態度。」

    說到這個周深深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時候年輕，也衝動……現在回想起來，滿腦子悔意……好不容易從火坑裡出來了，我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樣的錯。」她為自己的態度辯解，「更何況，我和蕭括交往時間不長，這樣貿然地提出同居的請求，他會怎麼看我呢？」

    余海光挑了挑眉，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扭捏羞澀？早幹嗎去了？

    「我的建議止步於此，你聽不聽隨意，不過我可先提醒一句……」她勾著唇一臉壞笑：「你們家蕭括可是塊香餑餑，你不抓緊了，難保以後不會出現第二個妹妹、第三個妹妹……」

    「你說，真到了那麼一天，你應付的過來嗎？」余海光說完，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看著她。

    第35章

    兩人交流了片刻, 等到余海光吃飽喝足起身準備離開時，時針已經指向夜裡十點多。

    她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儼然被嚇了一跳，「不知不覺都這個點了……行了，咱走吧。」她、

    余海光付完錢拿起包包和周深深一塊兒下了樓。

    「別的不用擔心了，你就按我說的做……我就不信他蕭括不吃這一套。」余海光說起這事露出得意洋洋之色，末了不忘叮囑她，「還有一件事……回頭他要是問起來，你可千萬別說是我給你出的主意。」

    周深深腳踩著台階一步一步往下走，來不及抬頭看她, 只是發聲問：「你還忌著他？」

    「怎麼會……只不過這個主意真挺跌份的，我可不想下一回兩人碰面顯得尷尬。」

    她說完這番話, 逕自走在前頭開了玻璃推門。

    兩人並肩出了公館大門, 站在人行道旁，小雨還未停歇, 夜晚的冷風直直地往人骨頭裡鑽。

    周深深一邊哈著熱氣一邊跺著腳，冷得直打哆嗦，回頭問余海光：「你的車停哪兒, 不方便的話我送你回去？」

    搖了搖手裡的車鑰匙, 余海光笑說, 「不勞煩你，就在對面的地下停車場。」

    周深深思慮片刻，回說：「這大半夜的讓你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還是我陪你一塊兒去取吧。」

    說話間二人往天橋處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經過拐角時, 一個男人的側影引起了周深深的注意。

    她似乎很是訝然會在這裡碰見曹仁平，腳下步子微頓，在原地停了半晌。

    余海光獨自一人走在前頭，好一會兒發覺不對勁，又轉過頭問她，「是看到熟人了？」

    周深深擺擺頭，只當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倏然笑道：「沒事，應該是我認錯人了。」

    走上天橋，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成黑點，直至被夜色吞沒。

    *

    翌日正午，中馳別苑內，馮家子女陪著父親在家用餐。

    馮偉麗手頭的工作已經徹底結束，因而提前了兩天坐飛機飛回了邵陽。

    飯桌上，馮偉明聊起了最近邵陽市內發生的幾件大大小小的異聞，末了評價道：「年關將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越來越多，姐……你一個人出門在外還是得多注意點。」

    坐在對面的馮偉麗微怔，放下手中的碗筷表示，「我一年也沒幾天在邵陽呆著，倒是你們……」說完，乜了一眼坐在斜對面的弟媳的臉，神□□言又止。

    馮偉明笑說：「你倒是其次，最主要還是深深。」說起這個他隨口問了句：「對了……今天深深怎麼沒來？」

    馮偉麗一聽到這個話題便氣得吃不下飯，瞧了瞧身旁父親的臉色，哀嘆一聲：「別提了，女兒大了也長野了，我是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