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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31:01 作者: 石酒月
    紀言郗越看越迷糊,不是困迷糊,是香迷糊了,所以等人都走到自己眼前了,他都沒反應過來。

    「哥?」賀肖連著喊了兩遍紀言郗也沒應他,眼睛都不帶眨的,唇角還帶著笑。

    賀肖皺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人干傻了。

    好在沒傻,迷糊的人悠悠回神,看清眼前人的時候,伸手往人腹肌上摸了一把,還有些流連忘返。

    賀肖低頭看著那雙手,腹肌上的觸感還清晰留著溫度,他突然就笑了起來,把手裡的東西擱在床頭,擠上床,把人抱緊在懷裡,使壞地往紀言郗敏感的耳後跟吹了口氣,「哥,喜歡嗎?」

    要放以前,紀言郗是指定悶聲不回答的,但也許是最近沒臉沒皮放飛慣了,他說:「嗯,喜歡。」未了還伸手又摸了一把,在感覺到腿上低著的東西時才悻悻地把手收了回來。

    「在書櫃那做什麼?」紀言郗問。

    賀肖沒做聲,伸手把床頭的東西拿了過來。

    「我靠,你什麼時候修好的?」紀言郗支起身,有些驚訝地拿過賀肖手裡的東西。

    是賀肖以前送他的那個生日禮物,小海鷗和小鯨魚。

    當時底座被打爛了,小海鷗也掉了下來。他自己試著做了底座,但是手藝不行,做了好幾次都做不成。

    「前幾天。」

    紀言郗摸了摸頂上的小海鷗,笑了,打心底里的笑。

    分開的那段時間,他不止一次想,是不是因為當時小海鷗掉了下來沒及時修好所以才導致他們分開這麼久。雖然有點像封建迷信疑神疑鬼,但這個想法確實就像被施了魔法的大樹,在他心底瘋狂生長,最後親手修好這玩意就成了他心裡一個很深的執念。

    「這回要做個防護措施拱起來。」

    賀肖聽了忍不住笑,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可以做個新的。」

    「不,就這個就好,供起來。」

    供起來,保護我們來之不易的每一個現在。

    ……

    六月初,紀媽媽身體已經養得好了很多,在康復訓練下已經能夠正常活動了。

    在紀言郗的各種努力下,賀肖和賀媽媽之間的隔閡也緩解了不少,賀肖的狀態也漸漸好轉趨於穩定。喬安過來給他做了測評,認為大體是沒什麼問題了,內心深處填滿的狀態。喬安還調侃了他們的夫夫生活不要太性福。

    周末,兩人因為昨晚的溫存賴床不起,被紀媽媽喊起來吃了早飯後,紀言郗突然想起來什麼,帶著賀肖就出了門。

    路上,賀肖問:「哥,我們去哪?」

    紀言郗買了個關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彼時,賀肖抬頭看著眼前寺廟的牌匾,轉頭看了一眼紀言郗。這寺廟是那年暑假和趙隨意黎文清一起來的那個。

    「進去吧,來還願。」紀言郗邊說邊推著人走了進去。

    「你……後面來過?」

    「嗯,去年,想你想得緊了,跑到這一通亂求,結果還真給你求回來了。」紀言郗不甚在意地說著,臉上掛著笑,越說越得意的模樣。

    紀言郗說的亂求還真是亂求,他就站在寺廟中央的位置朝著四面八方他就拜,還願還起來也是也採用這種獨特的方式還,不僅路人,把賀肖都看呆了。

    而紀言郗卻說:「你不懂,一個個去拜還得分個先後順序,排在後面的神可能就不想搭理你了,所以一次拜完既公平又顯得有誠意,眾神一感動,誒,就顯靈了。」

    賀肖咽了咽口水,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

    ……

    中午的時候回去歇了歇,吃過午飯後紀言郗出了一趟門,沒讓賀肖跟著,他回來時頭髮有些濕,還去洗了個澡,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現在天氣已經非常炎熱,傍晚的時候,紀言郗提議去游泳,於是兩人便去了海灣。

    南國六月的天,已經燒透了水分,乾燥的天空每一道色彩都絢爛奪目,鋪在海面上,像一個奢侈的浪漫主義油畫大師在寶藍的畫布上塗滿了最貴的顏料,每一筆都濃艷張揚。

    遠處的白鷗旋轉翻飛,在遼闊的天地里攪動著金色赤紅,給這幅色彩濃艷張揚的油畫添上了靈動的一筆。傍晚的海風徐徐吹著,裹挾著聲聲海浪吹拂過耳邊。

    兩人跳進水裡在搖曳的紅里,邊游泳邊追逐打鬧了一通,就枕著後腦勺躺在那塊老朋友石頭上,聽著耳邊的海浪,看著日落,手臂貼著手臂,小聲地說著話,像遠處與海水嬉戲的白鷗,偶爾調皮偶爾溫柔。

    紀言郗半眯著眼看向天邊懸掛的那輪漸漸低垂的紅日,伸手戳了戳賀肖的腹肌,指著遠處的小高崖,「去那跳水從那邊游過來怎麼樣?」

    賀肖自然是紀言郗說什麼就是什麼。

    紀言郗把人往後拉了拉,又抬頭看了一眼那輪紅日,「我先跳,你等我從水裡冒出頭再跳下。」

    「其實我想在下面看著你跳。」賀肖說。

    但紀言郗拒絕了,「跳嘛,我也想看你跳,這好身材,不跳可惜了,跳一下滿足滿足我的眼球。」

    紀言郗說完往賀肖唇上貼了一下,再賀肖反應過來跳了下去。

    底下傳來水面破開的聲音,賀肖抬手摸了一下唇,走到崖邊往下看去。

    賀肖估摸著時間,但在平時紀言郗從海里冒頭的時間到點了海面上還是空無一人,他又等了一會還是沒見著紀言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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