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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31:01 作者: 石酒月
    當馬桶傳來水聲的時候,身後的人也低吼著釋|放,紀言郗渾身顫抖著,腳依舊踩不到實地,羞|恥和快|感兩廂交戰,他乾脆閉上了眼睛,像被撕開的娃娃,倒頭枕在賀肖的肩上,任由兩道同樣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迴蕩在浴室里。

    事後,賀肖把像煮熟大蝦不肯睜眼面對那一地狼藉的人抱去浴缸清理,讓人在浴缸里泡著,他才去清理馬桶和地上那ru白和淡黃渾濁的遺蹟。

    紀言郗不知道以前是什麼樣,但現在這樣真的讓人有點吃不消,不是生理的吃不消,是心理的吃不消,太他媽難為情了,太羞恥,太沒眼看了。

    欺負狠了的後果就是,紀言郗在接下去的一天沒搭理賀肖,不看賀肖也不和賀肖說話,雖然說聽起來有那麼一點幼稚,但紀言郗那有點小純情的內心確實是受到了一點暴擊。被干|尿了,怎麼聽怎麼羞恥。

    除了兩人的這場羞恥的情事之外,生活沒有什麼能掀起一點波瀾的事情,如果有,只能是紀明川臨近高考延緩舉辦的生日,以及孫浩然苦哈哈地每天跑來訴苦,痛斥紀言郗把他撂下的行徑。

    在紀明川高考成績出來前,生活一直平靜,紀言郗逐步進入公司,賀肖回學校交接項目,準備好明年畢業的材料,而紀明川則玩得飛起。

    關於紀言郗失憶這件事,似乎沒什麼人在意,總感覺他記起來還是沒記起來都不是問題。

    他恢復記憶那天沒什麼特別,一個稀鬆平常的艷陽天,因為一夜放縱,他賴床不肯去公司,早上起來賀肖已經去公司給他替班了,他只好托著渾身酸疼的身體去浴室洗漱。

    洗漱後,他看著窗外已經到了花期尾聲的木棉花,破天荒地想找本書來看看,於是去靠窗邊得小書櫃翻找了本書,他拿著書剛準備回身去沙發上坐著的時候,目光一掃,就在書柜上方的小隔板里掃到了一堆反光的東西。

    淡藍色的光束引得他放下了手裡的書,轉而伸手去抓那堆反光的東西。

    這一抓還扎手,他站直起身,這個角度看清了那堆東西,竟是玻璃渣?

    為什麼放一堆玻璃渣在這?還有個小海鷗?小鯨魚?

    小海鷗……

    小鯨魚……

    你忘記給我修那個小海鷗了……

    下次回來的時候修吧,樹脂也用完了……下次再給你做一個也行……

    拉到吧,修那個就好……

    幸好這個玻璃底沒碎,回頭給你修修……

    ……

    斷了,不斷就乖乖去國外,我再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好好考慮……

    那是你賀叔的獨苗……

    ……

    哥,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很久了,今天是我喜歡你的第四年的第七個月,第一千六百七十二天……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改改不就好了……

    *

    記憶一點一滴回歸原位,頭疼欲裂的痛感讓紀言郗捂著頭蹲到了地上。

    賀肖從小到大的模樣一點一點地在腦海里清晰了起來,那些消失在所有景色的人臉也都一一歸位,他和賀肖之間發生過的一切都逐一在眼前閃過。

    他閉著眼緩了很久很久才從地上站起來,再回顧從醫院醒來這段時間,深呼吸了一口氣,有緩緩吐出,到最後他舔了舔後牙槽,半笑般氣地微眯著眼,說了幾個字:「……真是好樣的。」

    當晚,回到家還得敲鍵盤的賀某人,總覺得紀言郗得眼神比以往黏人,但又多了些許怪異,他確定紀言郗是在看他,但每每他轉回去看他的時候,他又先一步移開了視線,幾次下來,賀肖沒忍住停下了翻飛的手指,站直起身朝紀言郗走去。

    「怎麼了?」

    紀言郗瞥了他一眼,很隨意地應他:」沒怎麼阿,你不敲鍵盤了嗎?」

    「不敲了,明天再說。」賀肖膝蓋跪壓上床沿,俯身去親紀言郗,紀言郗沒躲,讓他親,同時還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櫃。

    他這動作,仿佛在印證賀肖腦瓜里的想法, 於是他吻著人往下壓,同時,手也開始了遊走,紀言郗今晚特別乖順地躺倒在床上,雙手在出院以來罕見地開始回應他。

    這讓賀肖血液無限沸騰,動作里全是按耐不住的渴求,動作略顯粗暴地去解兩人身上的束縛。

    等他一手開始向紀言郗身後探去時,紀言郗卻抓住了他的手,賀肖只能停了下來,額頭冒著青筋,雙眼猩紅,是箭在弦上的猴急模樣。

    「哥,給我。」

    紀言郗收回手,雙手撐著他肩膀在他身下挪了挪,然後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聲音輕而勾人,「玩點別的。」

    賀肖盯著身下的人,喉結上下滾動著,沙啞著聲音問:「玩什麼?」

    「你先起來。」

    賀肖忍著脹痛抬起身,紀言郗探身去拉開抽屜,拿了兩根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床頭櫃裡的皮帶。

    賀肖疑惑地看著那根繩子,咽了咽口水。

    紀言郗把繩子拿了過來,跪坐在床上,舔了舔唇,看著賀肖笑了一下後把他的雙手拉了過來。

    「哥?」

    「嗯,今晚我自己動。」

    ???

    賀肖那本就面相猙獰地小弟在這句話的刺激下,直接表演起了興奮彈跳。

    於是賀某人靠在床頭坐直,乖乖任由紀言郗反剪著手束縛了雙手,雙腳也被皮帶系得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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