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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31:01 作者: 石酒月
    紀明川在,賀肖和紀言郗一人一個地坐著。

    「哥,好無聊啊,我們來玩遊戲吧。」紀明川

    紀言郗手指點著桌面,聽賀肖說:「不玩。」

    紀明川:「啊——我跟你們上來幹啥?兩個無聊蛋。」

    紀言郗抿著唇看賀肖那時不時就投過來的幽怨眼神,心裡忍不住樂。

    「最近學習怎麼樣?累不累?」紀言郗問。

    「累!我要累死了——」

    紀言郗:「浪兩年的債,慢慢還。」

    「呸,你就知道埋汰我。」紀明川:「哎,我回去了,不和你們玩。」

    紀言郗接著就看見賀肖那眼睛明顯一亮,要不是抿著唇,估計嘴角就要翹起來了。

    紀明川說走就走,臨走時問了一句:「哥,你今晚睡這邊嗎?」

    紀言郗還沒回答賀肖就替他應了:「嗯,哥睡這邊。」

    紀言郗:「……」

    「行吧,我回去了,晚安。」

    「晚安」

    「晚安。」

    第83章 前奏

    紀明川那小燈泡走後,紀言郗起身朝床上的賀肖走了過去:「你丫怎麼到處亂丟,肖姨哪天進來看見這些玩意你怎麼解釋?」

    賀肖沒怎麼放心上,他媽媽進他房間都會問過他才進去,而且一年到都不進來一次,他向紀言郗張開手開玩笑道:「好奇,買來擼一擼。」

    雖然知道賀肖只是在他面前貧貧嘴,但紀言郗還是說了一句:「……要點臉。」

    紀言郗:「以後別亂丟,我以為你都收好了,結果哪哪都是。」

    賀肖:「就書桌、床頭,沒了。」

    紀言郗把兜里的套摸了出來丟進了床頭櫃的抽屜,白了他一眼,「給我個枕頭。」

    賀肖眼睛下垂示意自己的胸脯,結果被紀言郗拽走了他頭下的枕頭。他只好伸手去拿另一個。

    紀言郗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對賀肖說:「你先去洗澡吧。」

    賀肖不作聲,只是朝他靠過去,下巴墊在他肩膀上湊上去吻他喉結。紀言郗斜眼睨他,喉結被叼住的時候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去把門反鎖。」紀言郗推著逐漸壓上來的某人。

    賀肖抬起臉看著那扇門忍耐著起身,他把門落了鎖返身隨手把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走進浴室給浴缸放滿水。

    紀言郗以為他只是去浴室拿剛剛被他扯床單時帶進去的潤滑。結果賀肖出來一聲不哼地就把他剝光提去了浴室。

    ……

    浴缸里的水,平緩時如春風拂過帶起溫柔的波痕,猛烈時就飛濺而起,似萬馬奔騰而過時的江河,或柔和或激烈地起起伏伏拍打在壁上,迴蕩在浴室里久久不絕。

    ……

    紀言郗到最後被弄得有些難受,那種被榨乾了還在使勁榨的感覺很要命。

    「賀——賀肖……停……」

    好不容易說完整的一句話,聽進耳朵里卻也只是氣音,最後也只換來更猛烈的粗喘和撞擊,他想伸手推人,但雙手被禁錮在身後不能動彈,雙腿已經軟得不像話,要不是腰間被人把著,他絲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會跪倒在地。

    喉間抑制不住地喘息,接連不斷的酥麻從身後一路上涌,使得紀言郗像一條溺死在深海的魚,沙啞的喉嚨護住了外溢的聲音,也護住了這一室還不能見光的秘密。

    彼時賀媽媽站在賀肖房門外,怎麼喊也不見人開門,疑惑之際去擰門把,卻發現反鎖了。

    「睡著了?還是玩遊戲帶著耳機聽不到?」

    賀媽媽再次喊了兩聲後沒見回答,只好轉身下樓。

    ……

    浴室里的戰火還在焚燒,紀言郗雙眼迷離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張極度痛苦與極度快樂並存的臉顯得十分陌生又熟悉,他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露出這種神態,狼狽而放|盪。

    身後不斷動作著的人如狼的眼裡眸色猩紅,洶湧的欲望從眼底直撲而來,讓紀言郗心驚。

    又是一陣猛烈的突襲,毀天滅地的感覺隨著體內注入的一股熱流再度翻湧了起來。洗手台的水龍頭被打開,但卻像停水了,只堪堪滴出幾滴水珠。

    酸與軟是紀言郗能用來形容這一場歡愛的最終詞彙,渾身上下連頭髮絲都不想再動彈,只用眼神刀著清理的人。

    賀肖自知要得太狠,身心舒暢地乖乖受了這眼刀子。

    ……

    不知道是賀肖烏鴉嘴還是怎麼的,紀言郗半夜發起了燒,他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扒拉了起來,咯吱窩下伸進來一股冰涼,額頭被冰塊貼了又貼,挺舒服他就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紀言郗看著頭頂白花花的天花板,懵逼著緩不過來神。

    這他媽是哪?

    他茫然地偏頭,卻看見賀肖坐靠在床邊的椅子裡閉著眼,眼底青黑。

    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褪去了他的茫然,意識逐漸回籠。

    他怎麼躺在……醫院裡?

    突然睜開眼,光線有點刺眼,紀言郗想抬手遮住眼睛,卻發現自己手上掛著點滴。

    睡一覺還能睡出病來了?

    尿急……紀言郗後知後覺自己是被憋醒的,他作勢起身,但腰間的酸軟猛地襲來,一把又倒了回去,昨晚的瘋狂接連湧現在腦海里,半夜那陣迷迷糊糊間的記憶也回歸了腦袋。

    他緩緩抬手摸上自己的腦門,毫無例外摸到了一張退燒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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