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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31:01 作者: 石酒月
    賀肖點了點頭沒接話。

    紀言郗聽著那句「文清師兄」也愣了愣神,但到底沒糾正什麼,畢竟賀肖那尿性,他不願改,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這一打岔過去後,紀言郗繼續帶著黎文清在養殖場裡觀察情況,時不時交談一些賀肖聽不懂的東西。

    賀肖來了就沒走,紀言郗提了一嘴讓他先走,他跟沒聽到一樣,紀言郗就沒再搭理他,再說他本身也不想搭理賀肖,前幾天早上生的氣還沒消乾淨。

    黎文清不明白情況,雖然感到詫異,但也沒問。

    賀肖流著滿臉的汗,看著眼前同樣滿臉汗卻有說有笑的兩人,覺得紀言郗臉上的明媚格外刺眼,同時覺得刺眼的還有黎文清那條說到高興時或者是兩人意見相同時搭到紀言郗肩膀的胳膊。(內心:可以打折嗎?)

    幾個小時過去後,三人汗流浹背地從工廠化的棚子裡出來時,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

    紀言郗中午叫上了孫浩然打算今晚請黎文清下館子好好吃一頓。因為滿身的汗,雖然辦公室有浴室,但黎文清換洗的衣服在家裡,所以準備回家洗完澡再出去。

    紀言郗和黎文清是騎小電驢過來的,回去自然也就是兩人一輛車。紀言郗把車推出來後看了看還跟在身後的賀肖,跟他說:「你走回去吧,或者等你浩然哥。」說完示意黎文清上車。

    黎文清看了眼賀肖後利索地上了車,跨上去後發覺賀肖眼神發冷地盯著自己。他今天一開始就覺得奇奇怪怪的,但到這一刻,他似乎嗅出了點什麼味道。黎文清看著紀言郗的後腦勺,突然伸手撫上了紀言郗的肩膀,然後另一隻手在紀言郗的頭髮上彈了彈:「有灰。」

    果不其然,那到眼神愈發的冷,連著臉都黑了一個度。黎文清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看著眼前的後腦勺,忽視了那道視線。

    紀言郗見賀肖不哼聲也沒再說什麼,騎著車揚長而去,給賀肖留下了一片飛舞的塵。

    賀肖看著離去的兩人,拇指搓了搓食指。

    不多時孫浩然騎著車從裡面出來,顯然孫浩然沒想到賀肖還在這。他問:「賀肖?你還沒有回去嗎,你哥不是已經回去了嗎?」說完才又想起來紀言郗來的時候是和黎言清一起的,所以賀肖就是被留下來的那個小可憐了。

    「來吧,哥帶你回去。」,孫浩然說著邊用腳頂著地彈了彈他那小電驢。

    「嗯,謝謝浩然哥。」,賀肖跨上了車。

    路上兩人沒怎麼說話,孫浩然也習慣賀肖的性子。孫浩然租的房子在賀肖家前面,到的時候他把車給賀肖騎回去,然後說:「你等會洗完澡直接騎這車過來等我就好了,咱倆一塊去。」

    賀肖不解,問:「一塊去?」

    「啊,你要是想和你言郗哥一起去那隨便你,但你得把車給我騎過來。」,孫浩然理所當然地以為賀肖今晚是要和他們一起吃飯的。

    賀肖聞言看了看孫浩然:「去哪?」

    孫浩然說:「吃晚飯啊,言郗沒叫你嗎?」

    賀肖擰了擰車把,沒回答他,只扔下一句:「等會過來找你。」就騎著車走了。孫浩然摸了摸腦瓜也回了家。

    第8章 雙向情敵

    紀言郗定的是一個海鮮飯館,他和黎文清先到。因為和孫浩然待的時間長了,孫浩然喜歡吃什麼他也都懂,於是兩人先點了菜。

    孫浩然到的時候,他打開門進來,身後跟著賀肖。

    紀言郗看著跟進來的賀肖,無奈地瞥了眼孫浩然。孫浩然沒察覺到紀言郗的無奈,對著黎文清打招呼:「文清師兄,好久沒一起吃過飯了」。隨後坐到了黎文清右邊的板凳上。

    「孫副總大忙人」

    「咦,別打趣我,我臉皮薄」

    而賀肖進來後沒說話,目光始終落在紀言郗身上,一直到在紀言郗的左邊坐下。他不請自來卻坦坦蕩蕩毫無不自在。

    黎文清看著沉默落座的人,心裡起了一絲趣味,轉了轉手裡的茶杯。

    等菜期間,紀言郗他們說的東西賀肖聽得七七八八,基本不懂。他也沒想插話,只是靜靜聽著。一直到聽到紀言郗又加了兩道菜同時和服務員說加一個沒有香菜的醬汁時,他抬眼扭頭看了眼紀言郗,心裡才生出了今天的第一份喜悅。

    席間,黎文清注意到賀肖筷子伸往的基本是最後加上來的那兩個菜。在賀肖的筷子又一次伸向其中的一個盤子時,黎文清餘光瞥向紀言郗,然後剝了個蝦。

    「來,點評一下我的解剖技術,導師現在還在嫌棄我的解剖技術,總是不忘誇你」,黎文清說著把蝦放到了紀言郗的碗裡。

    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紀言郗看著碗裡剝好的蝦,一時間覺得有點怪異,但他還是說:「哪來什麼點評,師兄剝的很好啊」

    孫浩然正吃得香,突然聽到解剖兩字忍不住說:「啊,解剖要我命,你兩別敗胃口,我今晚還打算胡吃海喝呢」

    賀肖已經停下了筷子,瞧了幾眼那隻蝦,總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把那隻蝦夾走。賀肖看完蝦又去看紀言郗,然後視線移到黎文清臉上,只見對方笑著看向紀言郗。就在賀肖要收回目光時,黎文清視線突然轉向了他。

    賀肖莫名覺得那道眼神里有一份明晃晃的挑釁,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也瞬間讓他感覺到極其不舒服。

    最後他也剝了一隻蝦,在自己的醬汁碟里涮了涮,然後放到了紀言郗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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