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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31:01 作者: 石酒月
    紀言郗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賀肖,過了一會兒後他才移開目光,目光虛落在書桌旁,說了句:「抱歉。」

    賀肖對他的答案其實並沒有意外,只是眼帘還是忍不住垂了垂,但是片刻後又重新抬起,:「那我能追你嗎?」,話落又趕著說:「那我總能追你的吧,畢竟追你是我的自由,與你答不答應和我在一起無關。」

    這話引得紀言郗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好一會後他才把自己從那股尷尬和震驚的勁兒里摘了出來,想了想,最後說了一句:「你先回去吧。」說完也不看賀肖,只是轉身繼續找他的手機。

    然而賀肖卻沒走,而是跟在紀言郗身後問:「那你是同意我追你了?」

    紀言郗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總覺得這天該亮了,這夢做得也太久了。他沒搭理賀肖的話,餘光瞥到枕頭邊上的手機,俯身就去夠。但起身的時候,撤腿往後走時就跟後面抬腿走來的賀肖撞到了一起,而腳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一絆,兩人直接倒到了床上。

    晚上喝的酒在這一刻上頭的值似乎達到了頂峰,紀言郗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再緩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就已經是賀肖自上而下的臉了。

    「起來!」 紀言郗被這麼猛地一壓,壓得胃難受。

    而賀肖不但沒起,反而調整了下姿勢將紀言郗更嚴實地蓋住。

    紀言郗:「……」

    「聽不懂人話?,我TM叫你起開!」

    賀肖沉默著一動不動,只是垂眸靜靜地看著他,直到門被敲響。

    「賀肖哥,哥,老媽煮了解酒茶,你們要不要喝點?」 門外紀明川問。

    然而屋裡安安靜靜,並沒有人理他。紀明川又敲了敲門,重複問了一遍。

    屋內,紀言郗依舊被賀肖壓得嚴實,不知道是喝了酒力氣變小還是咋的,他怎麼推也推不動賀肖。

    而賀肖看著身下的紀言郗,雖然紀言郗平時也很帥,但他就覺得今晚的紀言郗格外好看。可能是喝了酒剛剛又洗了澡的原因,紀言郗的眼尾、鼻尖和臉頰都泛著抹紅,加上他本身皮膚就白。賀肖現在這麼看著他,腦子裡有個聲音狂歡著讓他此刻做點什麼。

    於是賀肖也真的就做了點什麼。他在紀明川的敲門問話聲中,低頭吻上了紀言郗。

    起初只是嘴唇試探的貼上去,但在觸碰到一起的那一刻,神經傳導的速度好像瞬間加速了一萬倍,輕微的相貼已經無法滿足他的需求,所有的細胞似乎都在瘋狂的叫囂著還不夠。於是相貼漸漸變成碾壓輾轉、繼而變成吮吸啃咬,直到一股伴隨著刺痛的血腥味傳來才拉回了賀肖漸漸失控的理智。

    賀肖看著嘴唇上沾了血絲的紀言郗,目光在觸到紀言郗的眼睛時,他愣了愣。而這一愣手上的勁兒就鬆了不少,紀言郗用力一推將他推到了一邊。

    紀言郗起身,抬手抹了一下嘴,拉平睡衣對著門喊:「不用——」

    門外的紀明川聽到後便轉身下了樓。

    雖然紀言郗知道紀明川不會在不經過他同意就進他房間,但剛剛他卻滿頭滿腦都是完了,具體為什麼完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當他感受到腿上被什麼東西抵住時,想也沒想張嘴就來了一口。

    紀言郗的回憶到此結束。

    「去他媽的羊屎蛋子,小時候軟糯糯一團,現在是個什麼狗比玩意!」

    漫長難挨的失眠夜晚,最終在紀言郗的花式問候下迎來黎明。

    第3章 他是養魚的

    早上九點,睡下不到三小時的紀言郗被門外一陣框裡哐當的聲音吵醒,那動靜一聽就是紀明川那個死兔崽子搞出來的。

    紀言郗一陣說不清是起床氣還是什麼的無名怒火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直接下床幾步過去咔嚓一聲拉開門:「你丫的大清早幹什麼!」

    紀明川正在埋頭撿那掉了一地的奧特曼,聽著這一聲怒吼,抬起頭就看見他哥那平日裡帥氣十足的臉上正掛著兩大輪黑眼圈,眼裡布滿了血絲。

    紀明川愣了愣:「哥,你……昨晚是去做賊了嘛……」

    「我做賊偷你腦仁去了啊?」吼完看到紀明川手上的奧特曼時額頭猛地一陣抽:「你多大了還天天捧著個奧特曼你害不害臊,還有大清早搞這麼大動靜你是想幹什麼?!」

    紀明川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高中生玩奧特曼怎麼了,再說這都九點了,自己熬夜不睡你跟我吼什麼……」

    似乎也是自己理虧,紀言郗瞪了一眼和奧特曼一起蹲在地上的紀明川,「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紀明川看著關上的門,口中嘀咕著繼續撿他的奧特曼。

    紀言郗關上房門後,即使身體很困,但腦子很明顯睡不著了。他把自己丟在床上癱了會兒後索性起床洗漱。

    就在他剛擠好牙膏時手機突然響了,他回到床頭拿起手機一看,隨即額頭便跟著屏幕上跳動著的兩個字一起跳了起來,下一秒他直接開了靜音讓手機無聲的躺了回去。

    那邊賀肖舉著無人接聽的電話挑了挑眉,神情里看不出失落或者不開心,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一會後出了門。

    洗漱出來,紀言郗看著手機上的那條信息,突然想把手機摔出窗外。片刻後,他放下手機,轉過身朝著床上的枕頭狠狠地錘了一通才下了樓。

    樓下沒有那人的身影,紀言郗暗暗鬆了口氣,所以這又是一次嚇唬人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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