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9
2023-09-26 01:27:01 作者: 魚肉包子
「說的什麼傻話,我必定不會委屈你的。娶龍雨萱,只不過是權宜之策罷了。當初我喜好美人,那龍雨萱有著天朝第一美人的稱號,加上皇上當時的皇命,不得已的罷了。如今開來,這美人的封號,卻不光是看外表了。那龍雨薇仗著自己是郡主,從來不將我父母放在嚴眼中,迫害了我許多房的妻妾。這樣看來,倒是真的和她的姐姐是姐妹了。兩姐妹,同樣的屬於蛇蠍美人!」
宗無止想起龍雨萱那張悽怨的臉,不由的就覺得一陣惡寒。心底湧現出無限的厭惡,真是不明白,自己以前為何就覺得她美人呢?
「可是,這樣說來,你們是皇上指婚了。皇上指婚,能夠隨意的休棄嗎?宗公子,憶慈只是一介浮萍,以後還不知會飄到什麼地方去。宗公子,還望以後不要再來了。」溫憶慈說著便將自己的身體轉了過去,背對著宗無止。被宗無止把玩的頭髮,此刻還在他的手上,因為翻身的緣故,倒是顯得有一點點的疼痛。
「你說什麼?」宗無止猛的坐了起來,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她了。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根本就不是那種會爭寵的人,可是,今日這麼說話,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宗無止蹙著眉頭,看著溫憶慈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麼問話,只覺得自己急的連汗都要流下來了。
「憶慈,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你的性子我最是清楚不過,想要問什麼,直接問便是了,沒有必要這麼試探我。」宗無止仔細的想了想,覺得現在唯一想讓溫憶慈知道的事情便是洛王府的事情了。想起之前對她說的在宮中當差,許是想要試探自己吧。
不過,宗無止的心中還是很不高興的。溫憶慈若是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是了。若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想必自己也一定會告訴她的。可是她沒有,她竟然利用他的感情來試探。這讓宗無止覺得很無奈,同時也很生氣。
「我沒有試探你的意思,你不懂。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若是這些人都不能令你滿意,大可再納一個讓自己滿意的人進府。可是我們不同,只要嫁了人,丈夫便是自己的天,自己的所有。我不想嫁人,因為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被別的女人瓜分。我渴望的,其實和你簡單,一生,一世,一雙人!宗無止,你明白嗎?」溫憶慈淡淡的看著他,眼中的情緒已經很好的被她收了起來。此刻看起來,波瀾不驚,又恢復到了溫公子的睿智。
「憶慈,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很不喜歡。」宗無止的心中微涼,他沒有想到,溫憶慈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是知道自己喜歡溫憶慈,宗無止也從來沒有想過,日後只溫憶慈一個女人。他在心底想,自己喜歡她,便讓她做自己的妻子,這就是對她喜愛的最好的表現了。
「宗公子是不是覺得憶慈的話大逆不道?看您這樣的表情,心中肯定不可置信,我怎麼會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來是不是?宗公子,你不是憶慈的良人,以後再也不要來溫府了。」溫憶慈說完之後,便起身了。
她自顧自的穿著衣服,沒有看宗無止一眼。其實,就算是不看,她也可以知道,宗無止的臉此刻一定是沉著的。不管怎麼樣,溫憶慈覺得自己又像是解脫了,又像是更加的茫然了一般。雖然沒有問他那些事情,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沒有對不起宗無止。
「憶慈,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宗無止說不出來了,因為他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以後身邊就溫憶慈一個女人。現在聽她說了出來,自己就算是想要撒謊騙她,都覺得勉強。
「宗公子還是回吧,以後不要來溫府了,溫府並不歡迎你。」溫憶慈穿好衣服之後,便自己動手將頭髮打理好。她打開門,刺眼的陽光瞬間便傾瀉了進來。她覺得眼睛有些灼痛,有些眼淚在眼眶中。可是,這淚到底是因為心痛還是因為眼睛痛,連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了。
宗無止在溫憶慈的身後快速的穿著衣服,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他看見溫憶慈的背影藏匿在陽光中,那刺眼的陽光,讓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這才覺得舒服一些。可是,溫憶慈那淡然的帶著些許憂傷的背影,卻讓宗無止覺得,她似乎就要消失在這陽光之後一般。
「憶慈!」宗無止眯著自己的眼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猛地睜開眼睛之後,才發現,溫憶慈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那陽光之中。宗無止顧不得自己的外衣沒有整理好,匆匆忙忙往門前跑去。溫憶慈的身影不在,他往四周的看了看,沒有一個地方有溫憶慈的身影。知道這個時候,宗無止才知道,她真的走了。
他望著旁邊的門靠了過去,忽然就覺得,溫憶慈這樣一走,將自己全身的力氣都抽走了。以前沒有覺得,或許是自己從來沒有仔細的想過。直到今天,他才發覺,溫憶慈對他是多麼的重要。
這樣想一想,以後就算是只有溫憶慈一個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他只願溫憶慈不會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情而惱怒了他,願他以後還有機會。
「銀杏,吩咐下去,以後府上的安全一定要加強,若是下次再有人翻牆,不管是誰,一律亂棍打死!還有,若是宗無止宗公子來了,也不要通報我,直接回了便是。」溫憶慈稍微洗漱了一番之後,便想著以後定要和宗無止劃清界限,所以也不管周遭的人是什麼反應,便直接吩咐了下來。
「小姐,昨兒個晚上,我瞧著宗公子對您還是很在意的。昨天晚上,你沒有休息好,滿臉的汗,我以為您舊疾復發了,所以想著照顧您。結果宗公子攔著了,他自己照顧了您一晚上。」明珠雖然不知道溫憶慈和宗無止之間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不管怎麼樣,覺得少爺和宗無止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比較開心的。
「明珠,你的話太多了!」溫憶慈有些不愉快的看了一眼明珠,雖然自己也因為明珠的話而覺得震撼,可是那畢竟是他現在對自己還有興趣。
想一想母親的遭遇,本以為是自己的良人,可誰知最後竟是差點害死自己的人。這一生,有誰真的肯為了自己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些,不過是詩句裡面的美好願望罷了!
「銀杏,陳文春的消息現在有了嗎?」溫憶慈看了一眼明顯覺得有些委屈的明珠,也沒有說什麼。她在心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她是為了自己好。只是,她們都希望自己幸福,便覺得宗無止是不錯的人選。可是,宗無止真的就是她的良人了嗎?
「夫人那邊已經著人去調查了,帶來的消息,說是很有可能就是當今的國師淳于文臣!行文現在正在調查淳于文臣,只是他鮮少在人面前露面,便沒有什麼進展。」銀杏朝著明珠使了一個眼色,明珠便乖乖的退到了一旁。銀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少爺今日會忽然這麼說,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宗無止必是傷了少爺的心了。
「淳于文臣當年是外祖父的得意門生,寫封信給我母親,問一問。這淳于文臣,可是有什麼愛好什麼的。他既然能夠得到外祖父的讚賞,必然會經常去府上的。當年府中的老人,幾乎都已經不在了。也不知母親,知不知道這些事情。」溫憶慈扶著自己的額頭,支撐著自己的腦袋,只覺得自己的腦中混亂不已。
當初以為很簡單的事情,如今看來卻是別人別有用心的了。究竟陷害溫家的人是誰?當年龍進那麼做難道真的就是想要往上爬,沒有一點別的原因在裡面嗎?
「少爺,切記,不可思慮過多。夫人說了,會儘快的幫助您將事情理清楚的。行武今日早晨傳來信說,小少爺在洛王府很好,就是有一些個不知進退的,讓行武收拾了。」銀杏幫著溫憶慈將桌子上面的吃食擺弄了一下,然後將筷子遞到了溫憶慈的面前。
溫憶慈整個人顯得有些沒有生氣,連吃飯的時候都仿佛是在敷衍一般。她聽見銀杏說起溫萌萌的事情,果然蹙了蹙眉頭。當初派行武過去,就是因為行武的性子比較耿直,不會來這些虛的。用行武的決斷果伐,去對抗那一屋子壞心腸的女人,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她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哪些人竟然如此的不知好歹,竟然在萌萌進府的第一天就動手。只怕是以為龍雨薇的死,讓她們都害怕了吧。
「明珠,你等會便去洛王府。小少爺的吃食,我交給別人不放心!你在,有的時候可以稍稍的控制一下行武。對待敵人,不一定要打打殺殺!你明白嗎?」溫憶慈將筷子放在了一邊,抬起頭,看著一邊的明珠。
那明珠雖然性子沉靜,但是剛才畢竟是被溫憶慈說了,心中還有些不開心。如今,一聽溫憶慈說讓她去洛王府照顧小少爺,便又覺得有些開心了。她歡快的點了點頭,朝著溫憶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