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4
2023-09-26 01:27:01 作者: 魚肉包子
上官靖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心中鬱悶不已。
這個兒子從小並不受寵,當年蕭側妃也最是淒涼,以至於後來因為上官清夜的緣故,他給了蕭側妃一個好身份,蕭側妃從洛王妃手中取得了實權,他也不曾多說什麼。關鍵還是因為他對這個兒子實實在在的喜愛。
上官清夜在處理各方面事務上都十分厲害,就是對於後院女人之事十分不上心。
可你說他不上心吧,平日裡又十分關心蕭側妃是否出事,甚至在溫憶慈最初回到王府時,也十分寵愛溫憶慈。
「你……你堂堂一個世子爺,竟然進不了溫府?」他簡直氣急敗壞,指著上官清夜的腦門,惱恨道,「你說說,你說說,老天爺給你一顆腦袋是幹什麼的?你就不會動動腦筋麼?憶慈為什麼會願意進這個家門?難道只是為了悅軒不成?你呀,做事情也不想想,簡直是涼了她的心啊!」
「父王,如今陳家最想要看到我們王府的把柄,我不能留下任何話柄給陳家!所以……」上官清夜苦惱地蹙起眉頭,想起在朝廷上的事情,他就越發冷酷。
陳家當家,是上官泰的外祖父,作為皇親的陳家可謂權勢滔天。當年自從溫家全家被抄斬之後,陳家漸漸抬頭,如今若不是還有上官靖一家和陳家分庭抗衡,整個朝廷只怕都在陳家的控制之下。
陳家始終想找到上官靖一家人的把柄,而上官清夜為了大局著想,自然是不能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況且,上官清夜此人性格冷傲,哪怕心中真心喜歡溫憶慈,卻不也願意承認自己對她動了心。
故意冷落她,不去理會她是否受傷,卻不料鬧出那麼一出!
如今龍雨薇到底還是郡主的身份,他上官清夜雖然是世子爺,卻也不敢就這麼休了龍雨薇,到底是御賜的婚約。如今,就指望著龍進和上官靜雪儘快商量出一個結果,兩家人把這件事都給上官瑞好好說說。
但是,上官靖一家並不清楚龍進一家如今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你呀……」上官靖頹然坐在軟椅上,無奈地說道,「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父王,您告訴我憶慈究竟是誰?您似乎很喜歡她,這些日子孩兒捉摸了許久,都不曾想通!」上官清夜終於忍不住問道。
上官靖一愣,抬頭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上官清夜,眼眸中忽然閃過些許疑慮。他因為始終忘不了溫凝月而關心溫憶慈,可是自己這個兒子若是並不喜歡溫憶慈,他這樣將他們湊在一堆,似乎有些不妥。
「清夜,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對憶慈是什麼想法?父王只能說他是父王一個老朋友的女兒,父王不希望她受到傷害!你若是並不愛她,那就放過她好了!至於悅軒那個孩子……」上官靖眼眸閃過些許陰沉,「其實父王並不一定要悅軒回王府!如今海兒還好好的,父王倒是害怕她回來是為了將來的世子位!」
上官清夜震驚地看向上官靖,面色終於變了,蹙著眉頭道:「父王,您確定?」
「父王猜測的!」上官靖搖了搖頭,溫憶慈心中恨龍進一家,對於龍雨薇的孩子自然不可能關懷,她又那麼寵愛溫悅軒,若是為了那個位置,將來海兒可怎麼辦?
不得不說,雖然他們是喜歡溫悅軒的,可是上官海在他們身邊呆了那麼多年,到底更加心疼上官海。
「那就再看看吧!」上官清夜冷冷說道,話鋒一轉又說道,「剛才孩兒回來時,聽到有人說駙馬府上鬧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先躲掉對龍雨薇的事!」
上官靖吃了一驚,心中隱約有了一種想法,連忙問道:「鬧鬼?說是什麼樣的鬼了麼?」
「這個倒是不大清楚,聽說是岳父,呃,駙馬半夜遇到了女鬼,如今還病著呢!」上官清夜冷笑一聲,「不會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暫時躲起來了吧!」
對於上官瑞如今的態度,上官靖和上官清夜作為洛王府內最有權威性的人,自然一清二楚!
龍進和上官泰勾結一事,他們也十分清楚!因此,上官清夜還以為龍進是因為聽到了什麼風聲,害怕了!
上官靖眼眸晦暗難明,他食指輕輕點著桌面,半響後搖了搖頭道:「如今皇上究竟是讓誰去查這件事,怎麼去查這件事連我都不知道,他如何得知?只怕是另有原因,這件事你就不需要插手了,暗中看著點就行了!」
上官清夜疑惑地看了看上官靖,點了點頭。
而上官靖在心中疑惑那龍進遇到的女鬼只怕和溫憶慈有關,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有沒有悔悟?
這時的駙馬府上,龍進自然是真的病倒了。
這人哪,常常做壞事遇到鬼,心裡就是虛!
那日行文扮成溫凝月年輕時的模樣嚇了嚇龍進,龍進醒過來後就一直不舒服,再加上後院的上官靜雪和小妾兩人誰都不關心他的身體,反而大打出手,氣得龍進一翻白眼,再一次暈了過去。
這一暈過去就真的病了,俗話說病來如山倒,龍進向來好好的身體再也不堪負荷,纏綿在臥多日,終日與中藥為伍,簡直是痛苦不堪。
在這痛苦不堪的時刻,偏偏溫憶慈對他的恨意不曾有絲毫減弱,於是行文和行武再一次去了駙馬府上。
這一次龍進迷迷糊糊間再一次看到那個渾身銀白的無腿的女鬼,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憐他一個老人家,外面守護的人全部被行武打暈了,行文這一次可以大大方方行事。
龍進看到那個女鬼進了屋子,嚇得渾身打哆嗦,嘴裡不停念叨著:「不是我啊,你來找我也沒用啊,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行文自然不斷冷笑,尖聲問道:「不是你是誰?你這個負心漢,娶了公主還不滿足,還要更多實權,哈哈,你也不怕下地獄,下地獄啊!」
龍進渾身顫抖著,不停說道:「真的不是我,要找你就去找他,是他逼我做的,是他說只要我把那些東西放到你父親家裡,我就可以娶公主了,我就可以一輩子榮華富貴了!」
「是誰?究竟是誰?」行文連忙大聲吼道。他知道接下來那個人恐怕就是當年栽贓陷害溫家的人!
「是陳……陳文春,陳文春!」龍進大聲喊出這個名字,一口氣上不來,竟是吐了一口血,悲催地暈了過去。
行文慌忙跑了過去在他脖子上探了探,確定他不過是生了重病,於性命無礙後才鬆了一口氣,退出了屋子,和行武兩人匆匆離開。
回到溫府,行文還來不及喝口水,行商就在一旁問道:「怎麼樣?這一次問出來沒?」
「問出來了,是陳文春!」行文點點頭,連忙回去換衣服了。
陳文春?
眾人驚愕,所有人將目光落在一言不發的溫憶慈身上,據溫凝月說這陳文春是當年溫凝月父親最得意的學生,憨厚耿直,後來在溫家出事後,這陳文春也下落不明,消失不見了。
「我覺得吧,這件事還是回頭給夫人寫封信,問問陳文春究竟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不知道陳文春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去查,畢竟一個已經消失了多年的人如何去查?根本無從下手嘛!
「好,先給母親寫封信吧!」溫憶慈點了點頭,回頭一想,她的人到底還是不夠用。
正在溫憶慈頭疼的時候,宗無止又來到了溫府,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宮裡當差,沒事了就來溫府坐坐,和溫憶慈膩歪一陣。
眾人見宗無止來了,都笑嘻嘻地退出了屋子,留下宗無止和溫憶慈兩人。
宗無止看著溫憶慈一臉凝重,從身後將她摟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溫憶慈靜靜靠在他懷中,輕聲說道:「線索斷了,龍進說當年是一個叫做陳文春的人讓他做的,可是陳文春當年是我外祖父最得意的學生,後來失蹤了!」
「哦?有這麼巧的事?」宗無止微微揚眉,眼眸中若有所思。低頭看去,溫憶慈擰著眉頭,他不由心疼安慰道,「放心吧,總會查清楚的!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溫憶慈感動地親了親他的臉頰,柔聲道謝。
宗無止卻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似乎在哪兒聽到過!
天氣漸漸轉涼,人們身上的衣服由薄衫到套上罩衣,再到穿上夾襖。
華夏朝的京城,冬季格外寒冷。
溫憶慈一身淺藍色夾襖,襯著那如玉的面龐,格外清麗脫俗。
此刻,她牽著溫悅軒的小手在溫府內走著。昨夜下了一場大雪,整個溫府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冷清之中,溫悅軒小盆友一大早就衝出屋子,一定要讓行武幫他對一個雪人。
對於溫悅軒來說,從來都生活在南方的他們自然是對白雪稀奇極了,故而溫憶慈雖然擔心溫悅軒會凍著,卻還是忍不住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