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
2023-09-26 01:27:01 作者: 魚肉包子
回到宗家,魅言目光森冷地盯著那雕花木盒,又猛地抬眸看向春花,陰沉地問道:「春花,我可不可以相信你?」
春花吃了一驚,慌忙跪在地上,表明忠心道:「魅姨娘,奴婢誓死效忠!」
魅言艷麗的眼眸緊緊逼視春花,似乎要看透她所有想法,春花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可她如今除了跟隨魅言又能如何?她不由大膽地回視魅言,信賴而忠誠。
魅言從木盒中取出一張銀票交給春花,湊近她的耳畔輕輕說了許久,春花震驚地瞪大眼,驚駭地看著魅言。
「你就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剩下的銀子都是你的了!」魅言笑得妖媚十足,眼中極其陰毒。
春花握著銀票,看著魅言,目光堅定地點點頭,道:「放心吧,奴婢知道該怎麼做!那奴婢現在就出去了!」
說完,春花就站起身收好銀票就出了門。
魅言回到美人榻上坐著,目光沉靜地看著春花出了門,唇角勾起狠辣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溫憶慈,你別怪我,是你自己騙了我,你不能怪我!」
接下來幾日,揚州城忽然傳出溫憶慈是女人的消息,她之所以能夠將生意做大就是因為她陪著男人睡覺,比起青樓女子還要放、盪。
而關於溫憶慈的入幕之賓被提及最多的就是宗無止,所有人都知道溫憶慈和宗無止經常見面,兩人若沒有苟且之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種街頭流言越傳越遠,很快整個揚州城都知曉了,大戶人家的夫人們都知曉了,所有人都在鄙夷斥罵溫憶慈的不知廉恥。
這件事很快被傳進龍雨萱耳中,龍雨萱聞言大怒,惱恨地道:「溫憶慈、溫憶慈,早就聽聞這是一個厲害的人物!現在才知道究竟有多厲害,竟然女扮男裝勾、引男人!」
「少夫人,現在我們怎麼辦?」這幾日宗無止不知為何沒有回府,冷婉婉被她們整得很慘,結果宗無止根本就沒回府,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去了溫府。
備轎,去溫府!」龍雨萱咬著牙狠狠說道。
溫府。
眾人齊聚一堂,面色沉重。
行武猛地一拍桌子,惱怒地道:「少爺,我去殺了他們,誰敢再胡說我就殺了誰!」
銀杏慌忙拉住他的手,聲音溫柔卻很有氣勢地道:「你動動腦子,現在這些流言穿得沸沸揚揚,你要殺誰?難道整個揚州城的人都殺光麼?」
「大哥別急,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搗亂,不如將幕後之人揪出來給你出氣好了!」行文手持摺扇,動作優雅,一派風流,桃花眼卻異常冰冷。
「是啊,這件事是這幾天忽然出現的,我們必須查清楚流言的源頭!」行商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咬牙切齒道,「竟然有人要和少爺作對,若被我抓住了,可要他悔恨出生在這個世上!」
「哼,你說得倒是輕巧,那到時候你要怎麼處置那個人?」金菊瞪了行商一眼,嘟著嘴問道。
「唔……不如把他丟回娘胎好了!」行商笑得陰測測,一臉兇狠。
「行商哥哥,你正經些行不行啊?」元寶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見行商一位朝著金菊笑得歡暢,金菊憤怒地瞪著他,不由沒好氣地道,「還是行文哥哥最優雅,元寶最喜歡和行文哥哥呆在一起了!」
行文冷厲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朝元寶招招手,柔聲說道:「元寶過來和行文哥哥坐!」
元寶歡快地跑過去坐在行文面前,笑得格外可愛,沒有看到其他人露出憐憫的眼神,可憐的元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隻披著人皮的狼盯住了。
「好了,別胡鬧了!」行醫淡淡訓斥道,「少爺身體不好,我們攔著少爺不讓她出門,可是她遲早會知道的!」
「是啊,這件事瞞不了多久的!」明珠坐在行醫身旁,小手被行醫緊緊握著,她輕輕蹙眉,柔聲說道,「如今少爺是身體還沒有養好,若是知道了只怕又會……」
眾人都沉了臉,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若被溫憶慈知曉,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我們得想想這件事究竟為什麼而會傳出去?外界可是不知道少爺的秘密的!」銀杏眼眸微微一轉,輕聲說道,「這事兒好像是魅言來了溫家的第二天傳出去的!」
「可是以前魅言也有過來,都沒有發現啊,按道理說如今也不應該知道才對!」金菊蹙著眉頭,想起魅言第一次來到溫府時,她也在一旁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
「按道理說卻不是事實,這些日子本來好好的,不管是世子爺還是宗少爺都不可能告訴別人少爺的秘密,可是魅言到來的第二天就傳出去了,看來整件事和魅言脫不了關係!」銀杏輕聲說道。
「我贊同銀杏的說法,這件事恐怕就是從魅言那裡出了岔子,至於為何她會知道少爺的秘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行文一面沖元寶笑得溫柔可親,一面沉聲說道。
行武不由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我就去查探查探魅言那裡!」
行武性格冷酷,痴迷武藝,但是只要遇到關於溫憶慈的事,他都十分激動。一旦所有人確定魅言同此事有關,他立刻坐不住了,要去想辦法查清楚魅言。
銀杏無奈地笑了笑,道:「好吧,那我和行武出去查一查!」
「好,那我去商行看看情況,這幾天商行也夠亂的!」行商起身說道。
行醫道:「我去廚房!」
「我去陪著少爺!」明珠想了想,如今她陪著溫憶慈最為合適。
金菊看了看元寶,道:「元寶,走吧,我們去看著小少爺,這時候小少爺可不能再出半點岔子!」
行文看著所有人一鬨而散,不由緩緩站起身,決定出去曬曬太陽。
行文是四個男人之中身形最為瘦削的,因為常年不出門,皮膚有著不太尋常的白皙。他走出屋子,迎接著燦爛異常的陽光,心中陡然一突。
「行醫,行醫……我想到辦法了!」慌忙朝廚房跑去,行文的動作卻依舊不緊不慢。
行醫正在為溫憶慈熬藥,聽著行文忽然一驚一乍的,挑眉問道:「你究竟要說什麼?」
「我想到辦法讓流言不攻自破了!」行文冷厲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他對著行醫說了一番話,末了還說道,「如此,就是誰也不能否認了!」
行醫清雋的臉上多了一抹沉思,淡淡問道:「你確定你可以麼?別忘了當初夫人可是一眼就看穿了的!」
「我仔細思考過,夫人之所以會看穿是因為她太了解少爺了,可是揚州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了解她!」行文眼中迸發出不符合他溫文爾雅氣質的冷酷和狠毒,咬牙切齒道,「這次我們要請宗成峰來親自作證!」
行醫明了地點點頭道:「你是想借宗成峰的手將魅言除了!」
「沒錯,這種賤女人就該遭所有人唾棄!到時候我們再誣陷她……」行文眼中閃過冷光,湊近行醫耳畔說了一席話。
行醫退至一旁,露出大拇指,淡淡一笑道:「想不到行文哥哥的心思很縝密啊,若是有一天被元寶發現了,不知道該有多傷心呢?」
「你敢說我絕對會把這種心思用在你身上!」行文冷冷說道,犀利的黑眸瞬間凝滯。
「我發神經啊,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行醫拍了拍行文的肩膀道,「只需要半個時辰就可以了!」
「好吧,你快些做出來吧,越快越好!」行文點點頭道,「這件事我去告訴其他人去,還有別讓少爺知道了!」
行醫點點頭,看著行文轉身斯文離去,無奈搖了搖頭,轉頭忙碌起來。
於是,除了出門的行武、銀杏和行商,其餘人對行文的計謀都一清二楚,如今所剩的只是如何選擇一個確定的時間。
溫府門外,宗家少夫人的轎子到了門口,小荷捏著一方絲帕對著前面一名轎夫說道:「還不快去給夫人敲門!」
那轎夫慌忙福了福身就沖了上去狠狠砸門,大聲吼道:「開門,快點開門!」
龍雨萱今日穿著她新做的輕紗霓裳,美不勝收。頭髮盤著高高的朝天髻,臉上濃妝艷抹,將郡主的高傲姿態盡顯。
她猶記得在福滿樓見到上官清夜時,一旁那個清雋高雅的男子,當時她還略微驚艷,卻不知道竟然是女人,而且是勾、引她夫君的女人。
溫府內聽見砸門聲,金菊立刻說道:「我先去看看怎麼回事!」
說完,她就朝外走去。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一頂豪華的轎子停在外面,轎外站著四個彪形大漢一個丫鬟以及……一個美艷妖嬈的貴夫人。
「呵呵,不知這位夫人是?」金菊上前福了福身,疑惑問道。
「我們夫人是宗少爺家的當家夫人,當今聖上親封的欣月郡主,還不快點跪拜?」小荷仰著頭,高傲地說道。
龍雨萱微微仰頭,神態不可一世,由著小荷攙扶著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