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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33:42 作者: 留春令
    蘇墨擦了擦額上的汗,撿起地上的鐮刀,一路狂奔回到扈大哥家。屋內,御風面色通紅,手上青筋暴起,正扥著一個人的領子發狠:「你到底會不會治病?」那個人顯然被嚇壞了,不住地求饒道:「大爺,小的的醫術都是跟著醫書自學的,醫書上沒寫過這病啊!」

    御風氣得一把將他扔到牆角,那人重重撞到牆上,不停地「哎呦」……

    扈娘子回頭瞧見蘇墨正站在門口,趕忙迎上去,眾人也都看向蘇墨。蘇墨面色沉靜,沒理會幾人的神情,掏出懷中玄冰花的花蕊,對扈娘子道:「扈娘子,勞煩你趕快將此藥用溫水煎了!」玄冰花的花蕊嬌嫩,不能用沸水煎煮,水溫微熱足矣,否則反而會傷了藥性。扈娘子接過花蕊,不敢耽擱,急忙到院中在火上架起藥鍋,煮水煎藥。

    「敢問蘇公子,你這藥是解藥,還是毒藥?要是毒藥,麻煩你就省省吧,我們主子已經快不行了!」御風看著蘇墨,怒氣未消。扈大哥見屋中火藥味太濃,好言勸解道:「御風大哥一定是急壞了!這怎麼能是毒藥呢?看蘇公子這滿臉的汗,一定是費了不少事才採到的。」

    蘇墨繞過兩人,到床前為慕容琅把了下脈,不由眉頭緊皺,毒液已侵入他的心脈,必須要讓玄冰花蕊釋放出最大的效力,否則恐怕當真要命喪黃泉了!他轉過身,幾步走到院中,掏出匕首洗淨,隨後來到藥鍋前,將手臂懸於藥鍋上,跟著就要揮刀。

    「蘇公子,你這是做要什麼!」屋外傳來扈娘子的驚呼。

    御風和扈大哥聞聲奔出了屋,看到蘇墨的舉動也是一驚。

    「蘇公子,使不得!」扈大哥以為蘇墨聽了御風的話,想不開要自殺。

    「蘇公子,你要幹什麼?」御風也有些擔心,他剛才只不過是一時的氣話。蘇墨要真是因此自傷,他難辭其咎。

    「不幹什麼,不過是取血而已。這藥需要以血為引,藥力才能達到最佳。」蘇墨沒有一絲情緒地回應著。

    「那用我的血!」

    「取我的血!」

    御風和扈大哥不約而同地伸出胳膊,把袖子挽了上去。

    「你們的血都不行,只能用我的血。」蘇墨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用匕首利落地割破手臂,鮮紅的血瞬時湧出,滴入水中……

    原來,玄冰花乃是至陰之物,靠陰氣滋養生長。只有未出嫁少女的血才可做它的藥引。只因這類女子尚未沾染男子的陽氣,因此是純陰之體。而他們這一群人中,只有蘇墨的血最為符合。但這一點,蘇墨是怎麼都不會說的。

    御風和扈大哥搞不懂為何只能用蘇墨的血,而他們的血就不行。但情況緊急,不便多問,只好站在一旁愣愣地看著。待花蕊被血水徹底染成了紅色,蘇墨挪走手臂,從衣服上扯下一個布條將傷口紮好。

    蘇墨見藥煎得差不多了,便讓扈娘子盛了一碗,進屋餵慕容琅服下。慕容琅此時已不省人事,御風將他扶起,靠在床頭,扈娘子餵一勺,有半勺都會漏在外面。扈娘子耐心地餵著,一碗藥餵完,慕容琅沒有任何反應。御風不禁有些著急,看向蘇墨,眼中充滿疑問。

    蘇墨又把了一下慕容琅的脈,對扈娘子道:「扈娘子,過半個時辰,辛苦您再給慕容公子餵一次藥。」隨後他又轉頭對御風道:「慕容公子吃完藥就可以解開他的穴道了。」二人聽完點點頭。

    蘇墨說完,轉身便向外走,御風急忙問:「蘇公子,你去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第40章 月下嘴仗

    「我累了,回房睡覺!」蘇墨頭也不回地答道。

    「那慕容公子,這算是……救過來了?」 屋中幾人面面相覷。而那個半吊子大夫早就趁亂連滾帶爬地跑了。

    回到自己房內,蘇墨用清水淨了面,又仔細擦了幾遍身子,換上中衣,然後從行李中拿出止血藥粉為傷口上了藥,這才躺到床上。頭剛沾到枕頭,他就沉沉睡去。今夜,他身心俱疲,是真的累了!

    一覺黑甜。

    「咚!咚!咚!」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蘇墨睜開眼揉了揉,見天光大亮。

    「誰啊?」他問,聲音中還帶著些倦意。

    「是我!賢弟!快開門!」謝啟暄在門外喊道。

    「哎,看來這位祖宗是病好了。」 蘇墨無奈地嘆道。

    「等一下!」他沖門外說道,隨後起身檢查了一下束胸,又找了件乾淨的外袍穿上,這才打開房門。

    「賢弟!我已經大好了!」謝啟暄急不可耐地跳了進來。

    「嗯!聽出來了!」蘇墨面無表情地打量了他一眼:「聽你說話中氣十足,就知道是全好了。」

    「你不為我高興嗎?」謝啟暄問。

    「高興!我可高興了!」蘇墨木然地回應著,他一大早就被謝啟暄吵起來,心裡正煩著呢。

    蘇墨去院中取了水,回來一邊洗漱,一邊聽謝啟暄問道:「賢弟,我病了這兩天都發生什麼事了?御風呢?逸之呢?我怎麼沒看到?平日他們起得很早啊。」

    「逸之兄被蛇咬了,中了毒……」蘇墨吐了口中的水,道。

    「什麼!」謝啟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打斷了蘇墨的話:「怎麼會被蛇咬了呢?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毒解了麼?誰給他解的毒?我得去看他……」謝啟暄一連串的發問,也不等蘇墨回答,便要向外跑,然而卻突然腳下一頓,差點栽個跟頭。他從昨天開始一直昏迷,根本不知道慕容琅住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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