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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23:40 作者: 今嫿
    「……」姜瓷。

    她伸手一把奪過了男人手上的車鑰匙,然後拽著他大手走出小區:「算了,今晚在附近找家酒店先住一晚,等你明天酒醒了再來取車。」

    姜瓷是會開車,就是不太熟練。

    她也多少了解傅時禮的脾性。

    讓孕婦開車?

    他還不如自己來操控方向盤。

    好在附近街道還算是繁華區域,有一家三星的酒店,姜瓷將他錢夾子拿走,抽出身份證,又遞上自己的,在前台想開一間雙人床的套房。

    傅時禮修長白皙的大手奪過身份證,親自遞給前台小姐,開腔道:「一間大床房。」

    然後目光掃朝她來,說她居心叵測:「還想著分床睡?」

    「……」姜瓷。

    這一周,他不是分床睡分的很開心嗎?

    前台小姐:「先生,今晚大床房已經被預訂完了。」

    傅時禮皺眉:「開間單人床。」

    付錢的是他,姜瓷想開雙人床是為了住起來方便的話幾次都憋了回去。

    前台小姐很快就將房間開好,給了房卡,露出專業的微笑:「祝您和這位小姐今晚休息的愉快。」

    一男一女凌晨來開房,能愉快到哪裡去?

    即便真的不是來開房做壞事的,姜瓷也無法直視前台小姐八卦的眼神了,任由傅時禮牽著她的手朝電梯方向走去。

    單人房的床,真的很小。

    進了房後。

    姜瓷看著擺在中央那一張1米2的床,轉身,用眼神無聲地詢問傅時禮:今晚怎麼睡?

    第47章

    傅時禮看到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潔白的被子鋪在上面,平平整整的看起來很協調,就是目測兩人睡會擠了些,他思忖幾許,開腔低問:「雙人房的床就大了?」

    姜瓷說:「起碼有兩張床。」

    傅時禮斂著眉目道:「那跟住單人房有什麼區別?」

    合著就算床小,他也不可能分床睡。

    姜瓷算是聽懂了,也無力勸他再去開一間雙人房的,轉身走進洗手間。

    傅時禮跟了上來,在燈光下神色很溫淡,看著她低頭重新洗漱,修長的身形就站立在了門口,也不開口說話。

    等姜瓷將臉蛋上的水珠用紙巾擦乾淨,要將空間讓給他時,手腕終於被拽住了。

    傅時禮低首,燈光的暗影將他俊美的臉龐神色削薄,讓人看不清真實的情緒,隱約有些醉意般對她低低道:「我今晚喝了很多酒。」

    姜瓷一時半會還沒明白過來,他改口的幾個意思。

    直到聽到傅時禮說:「沒力氣擦身體,你幫我。」

    「我看你不像是喝了很多。」姜瓷又不是傻的,倘若喝多了好歹傅時禮身上會有很濃的酒味,而她並沒有聞見。

    傅時禮很快就打消了她的質疑:「出門前換了衣服,怕你嫌棄。」

    「……」她現在就挺嫌棄的。

    可惜男人稱是有重度的潔癖,不洗的話,今晚是無法入眠。

    看到姜瓷猶豫,傅時禮很體貼的退讓一步,告訴她:「你幫我下面擦乾淨。」

    下面?

    姜瓷漆黑的眼微睜,下意識將視線移到他包裹住長腿的黑色西裝褲,浴室的燈光很明亮,男人皮帶下微微緊繃的部位,也異常讓人看得清晰。

    她臉蛋的肌膚表層下迅速地發燙起來,顯得有些無措。

    就在此刻,傅時禮修長的身軀朝她傾靠過來,將頭擱在了纖弱的肩頭上,開始說自己頭疼。

    「你在公寓時不是好好的?」

    這倒也不是質問,一聽他說頭疼,姜瓷有些不知該怎麼應付。

    「那時被你離家出走給氣得精神,現在酒勁已經上來了。」

    傅時禮說的話,加上姜瓷親眼看到他貼近自己時,男人的耳朵很紅,不管真假,在他應酬完,拖著疲憊回家又晚上出門來找她的這事上,一時心軟了。

    她將傅時禮推在牆壁前站好,轉身彎腰去拿毛巾給他擦。

    一通折騰。

    等十五分鐘後,傅時禮乾乾淨淨的走出衛生間,姜瓷卻在水龍頭下洗了足足兩三分鐘的手。

    雖然也就碰了幾下,擦乾淨就完事了。

    可是姜瓷總感覺左手每根手指和手心,都被燙到似的。

    等她關了燈走出去,便看到傅時禮高大的身體躺在單人床上,眉目皺著,像是酒勁還沒散去。

    姜瓷走過去,也顧不得兩人還在冷戰鬧變扭,問他:「還難受?」

    下一刻,等不到他回應,正彎腰要繼續問時,傅時禮手臂一伸將她拽到了床上。

    空間很擠,姜瓷幾乎就躺在了他滾燙的身軀上,想動,腰肢卻被力道溫柔的手臂壓著,耳畔,是他混合著溫熱的呼吸聲:「是我想錯了,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在意我?」

    姜瓷愣著,霎時間感覺胸口有些悶。

    「說去拍戲三個月就去,剛新婚就捨得跟我兩地分居,你不會想我?」

    在這深夜裡,傅時禮雙臂緊緊抱著她的身體,在耳鬢廝磨地說著話,句句,似乎有著似有若無的委屈。

    「我都喜歡你了,你什麼時候喜歡我一下?」

    這話,像是無形中輕敲了下姜瓷的內心,她今晚浮躁的情緒都在傅時禮連夜趕來而已經消了一大半了,如今聽他這樣說,更是感到了某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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