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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13:28 作者: 符酒
    「也可以,」蘇琢玉低頭想了想,她的練歌房裡的氣氛其實也不是特別好,如果不是為了和伴奏契合的話,完全不需要一直待在練歌房裡,練歌房裡待的久了,反而會影響她的練習效率,「那我今天就先記住歌詞,到時候我們兩個互相對著清唱幾遍,晚上睡覺之前自己在默念幾遍歌詞,增強記憶力,明天再重點練習歌曲的匹配度。」

    「好嘞。」王薔開心地答應了,她和蘇琢玉兩個人找了一個小角落,就著路邊路燈的燈光開始識記歌詞。

    一開始兩個人的清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經常會有遺忘的地方,兩個人都為對方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然後又重新陪著對方練習,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兩個人對自己的歌曲還有對方的歌曲都熟悉了不少,甚至兩首歌都能夠記下來了。

    夏天的蚊子多,蘇琢玉和王薔兩個人都是蚊子喜歡的對象,兩個人被蚊子叮得滿身是包,蘇琢玉和王薔一邊清唱,一邊給自己撓癢,模樣頗有些滑稽,蘇琢玉看著王薔突然「噗嗤」一笑,王薔呲牙咧嘴地撓著痒痒,一邊問道:「你笑什麼?」

    「哈哈哈笑我們兩個……」蘇琢玉也在撓癢,王薔反應過來之後也忍不住笑了,說道:「在蚊子面前,無論你唱歌有多好聽,都得給它上貢一點血哈哈哈。」

    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的,銀鈴般的笑聲驅散了兩個人此時此刻的緊張情緒,王薔笑道:「現在這個時候真好啊。」

    「是啊。」蘇琢玉附和道,「很久以後我也會記得這個時候的。」

    「到時候如果我們兩個成了對手----」王薔突然想到這種可能性,只聽蘇琢玉立馬說道:「到時候我們兩個也可以互相練習,畢竟多一個人監督著好像背得更快了,而且開口也不害怕了,我在你面前都能夠唱出來,對著那些被我當成蘿蔔的觀眾,自然也能唱出來。」

    「哈哈哈是的,把那些觀眾當成蘿蔔!」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回了宿舍,宿舍里的人比較少,連吳依靜都沒有回來,陳招娣也沒有回來,只有沒有心情練歌的兩個室友縮在被子裡睡著,蘇琢玉和王薔察覺到宿舍有人的時候就放低了玩鬧的聲音,兩個人換了睡衣,躺回各自的床上睡了。

    蘇琢玉第二天起的特別早,她也順便喊了王薔,兩個人昨天晚上就說好了,今天早點起來去練歌房,趁著練歌房沒有人,兩個人能夠和著伴奏唱幾遍,唱到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夠完整的唱出來了,就算是成功了。

    林長風也起得早,他拿著刻刀和紙筒坐在一排練歌房外面的走廊上,細心地刻著紙筒,他在心裡還想著蘇琢玉大概會早起過來練歌,避開大家練歌的高峰期,這念頭剛剛結束,就看見了蘇琢玉的身影。

    「林長風?」蘇琢玉看到林長風坐著一個小板凳像是之前在家裡那樣刻著紙筒,頓時感到非常親切,當然了,她也很意外,不知道林長風為什麼會坐在這裡,「好巧啊,你今天怎麼也起這麼早,昨天聽李林說你身體不舒服,現在好點了嗎?」

    「琢玉?」林長風克制地抬頭,笑道,「嗯,問題已經解決了,昨天也有好好休息,今天想著不知道會不會在這裡碰到你。」林長風的視線往下一看,蘇琢玉的小腿上不僅有燙傷未愈的痕跡,還有很多文字叮咬出來的小鼓包,他一拍腦袋,知道自己是忘記了。

    林長風一年四季身上都會帶著一個驅蟲的香囊,這個香囊是林母繡給他的,那時候林父還吃醋了好久,有一段時間還故意板著臉跟林長風說話,還經常考校林長風,說是林長風要是沒有通過他的考校,那就要把香囊給他,可是林長風一次都沒有讓林父得逞。

    林父和林長風的戰爭,到林母給林父又繡了一個香囊才結束。

    說實話,縱使林父這麼想要林母繡的香囊,他也沒有開口向林母要一個,考慮到林母的身體,也考慮到繡活很傷眼睛,所以就不讓林母再繡了。

    林母也知道林父想要,雖然被「威脅」說不能再繡了不能再繡了,但是林母還是滿足了林父的心愿,多繡了一個給他。

    林母和林父早些年的時候有這麼一段窮困潦倒的時候,那時候林母就是靠著自己的繡活來補貼家用,把眼睛給弄得有些壞了,所以她又開工繡了兩個香囊之後,林父又「勒令」林母不能再繡了----

    「我會心疼。」林父很少說這些甜言蜜語,但是他一說,肯定比他兇巴巴地說林母還有用,所以現在林家就這兩個林母繡的香囊,裡面裝了驅蟲的藥,再加上林家人的血型不是特別地招蚊子,所以林長風基本上沒有被蚊蟲叮咬的困擾,自然也想得不夠全面。

    「你早上先練著吧,別緊張。」林長風對著蘇琢玉笑了笑,「我和李林都會給你加油鼓勁的。」

    蘇琢玉臉上還笑著,但是心底難免會有一些失落的情緒,不知道是因為察覺到了她跟林長風之間的距離好比之前要遠一點了,還是因為其他,但是蘇琢玉不會將這些情緒顯現在自己的臉上,她朝著點了點頭,說道:「你也別太累了,哦對了----」

    「嗯?」

    「謝謝你的燙傷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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