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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第二件卻也是發喪出殯的事兒。」荷花換了個姿勢繼續道,「娘屋裡的萍兒,自個兒吊死在屋裡了,當時就被抬了出去,我後來才知道是丟到義莊裡了,娘身邊兒的人我不清楚,卻不知她老子娘可是家裡的?若是沒什麼旁的忌諱,便給幾個錢兒,著人拉去埋了,這樣丟在那邊算什麼回事兒,若傳出去再添上些不盡不實的話,讓別人當咱家是什麼人。」

    「行,這事兒我知道了,我明個兒抽空跟娘提一下。」齊錦棠伸手颳了刮荷花的鼻尖兒,「你如今在月子裡,只放寬了心什麼都別想,養好身子才是要緊,再要緊的事兒也比不過你要緊。」

    「你這嘴如今是越髮油滑了。」荷花伸手朝齊錦棠的腮幫子上擰了一把,「可是我有孕生產把你憋久了,在外頭認識了什麼混帳老婆,跟著學了這許多哄人的話兒來。」

    「我天天跟你同床共枕的,哪裡有功夫認識什麼混帳老婆。」齊錦棠收緊手臂,低頭看著荷花稍稍有了點兒血色的臉頰,低聲道,「我被困在河邊的這幾日,心裡頭總忍不住惦記你,平日裡總覺得咱倆從認識到現在這麼多年,有些話用不著說彼此就都明白,可那會兒我躺在車廂里,陰冷得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我就忍不住在心裡埋怨自己,明明心裡有許多的話,為什麼平日都沒跟你說過。後來打馬回家的路上,我就把想跟你說的話一句句、一條條的在心裡先跟自己說一遍,尋思著我一進家門就直奔著去找你,不等你說話就把心裡的話都說給你知道,還想著你肯定會覺得我讓雨給澆傻了……」

    「……可誰知道,一進家門就聽到你早產又血崩的消息,滿肚子的話都化作冷汗出去了,嚇得魂兒都不附體了。直到時候你沒事兒了我才琢磨過味兒來,這些個實打實的心裡話,平日就該時時說與你知道,不能都悶在心裡頭。」

    荷花努力控制著鼻子的酸楚,伸手在齊錦棠的腰間掐了一把,又怕自個兒掐狠了似的,忙又給揉搓了幾把。

    齊錦棠趕緊抓住她這只不安分的小手,憋了這麼久哪裡經得起她這樣又掐又揉的。

    兩個人的身子貼著,荷花自然察覺到齊錦棠身子瞬間的繃緊,也看見他某處有了隱隱抬頭的架勢,不由得臉上一紅,輕咬著下唇低聲道:「忍了這麼長時間,也挺難受的吧……」

    「沒事兒,你歇著,我出去走走……」齊錦棠說著就想翻身下地,卻不想荷花的手已經順著袍子的分叉伸進來,撫上已經硬挺起來的要害處。

    「荷花,別鬧了……」齊錦棠的聲音瞬間就沙啞起來,喘息聲也漸漸粗重。

    荷花伸手解開他的腰帶,飛了個眼色示意他放下床幔,不安分的小手已經從褲腰處探了進去,握住了那處滾熱的堅硬。

    微涼的小手甫一碰上炙熱,齊錦棠就從喉嚨里溢出一聲舒服的呻吟,從荷花有孕至今,兩個人都沒有過實際意義上的親熱,雖然自個兒用手解決過幾次,卻哪裡有心愛之人的愛撫讓人沉溺。

    荷花的手沒什麼章法地上下擼動,偶爾在頂端擦過,就引得齊錦棠身子一震,喘息一聲緊促過一聲,被那胡亂的摩挲撩撥得幾乎把持不住,乾脆也伸手下去,握著荷花的手,教她該如何動作。

    昂揚的頂端不斷吐出蜜液,齊錦棠幾次引著荷花的手從上面蹭過,被蜜液潤滑過的掌心上下活動得越發順暢。

    齊錦棠低聲呢喃著荷花的名字,越發加快了手下的動作。

    荷花湊上去吻住他的唇,這幾日兩個人的親吻都是溫存而不帶任何情慾的,這會兒卻是越吻越深。荷花主動地探出舌尖,勾勒著齊錦棠的雙唇,從唇fèng擠進他的口中,撩撥著他的舌頭,光是親吻都已經讓兩個人的身子越來越熱,手底下的動作更是絲毫沒有停歇……

    手打txt 第四百三十四章謊話不能瞎說

    第四百三十四章謊話不能瞎說

    體力上的不支讓荷花漸漸喪失了主動權,舌頭被齊錦棠用力吮著,好像恨不得把她的魂兒都吸過去了似的,舌根兒已經被扯得有些發麻,喘息也越來越急促,腦子因為缺氧一陣陣地發暈,卻一點兒也不想結束這個吻……

    齊錦棠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火熱的堅挺微微跳動著,在掌心裡又脹大了些許,已經急切地想要釋放……荷花把另一隻手伸進齊錦棠的懷裡,沿著小腹緊實的曲線來回輕撫,就覺得手下一陣顫抖,熱流在手中噴薄而出,齊錦棠這才鬆開了荷花的舌頭,發出一聲饜足的呻吟,緊接著一連串的輕吻印上荷花的臉頰。

    被子裡被弄得一片狼藉,荷花這會兒才開始覺得臉上發燙,不過自個兒現在也沒法起身兒,只能喚了丫頭進來收拾殘局。

    齊錦棠披上外衣自個兒去隔間沐浴,苗兒這才紅著臉端著水盆進屋,伺候荷花擦拭了身子換上乾淨的衣裳。

    雖然不是真刀實槍地運動,但荷花也還是出了一層薄汗,身上擦拭乾淨以後就越覺得頭髮黏糊糊的難受,又吩咐苗兒燒水洗頭。

    沒成想團團醒了以後一直哭鬧,齊母和辱母怎麼哄都沒用,只得抱過來找荷花,看是不是想娘了,一進屋就看見荷花仰面躺在床上,頭探出窗外,苗兒正用木勺子舀水給她沖洗頭髮。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齊母嗷地一聲就衝進內室,「月子裡怎麼能洗頭呢,真是胡鬧!真是胡鬧!!」

    苗兒被嚇了一跳,手裡歪了一勺子水都澆在了荷花臉上,濺得衣服上濕噠噠一片。

    荷花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略有些心虛地看向齊母,之前她的確細細地囑咐過自己,不能洗頭洗澡,可自個兒也只是嘴上應承,覺得只要小心些,別洗得那麼頻繁,一個月遮遮掩掩很快也就過去了,誰成想這剛第二次洗頭就被抓了個正著。

    「娘,你別著急,月子裡不能洗頭什麼的,都是大家口口相傳的東西,其實醫書里都寫了,只要別吹風著涼,洗完就擦乾,是不會有事兒的。」荷花生怕齊母動怒,連忙開口解釋,只不過這會兒她仰面躺著的姿勢著實有些不雅,身上還濕淋淋的,這話說出來都沒有什麼底氣。

    「我不懂什麼醫書不醫書的,我只知道從我姥娘那兒開始傳下來的規矩,月子裡就是不能洗頭洗澡。娘知道你一直都愛乾淨,可這坐月子不是鬧著玩兒的,左右只是忍一個月,如今還是大冬天的,身上能髒到哪裡去?家裡也沒有外人,誰還嫌棄你不成?」齊母心裡有些不悅,但說話還是儘量和軟地勸道。

    「娘,我……」荷花見齊母盯著自個兒,知道她是在等自己表態,但是這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她素來是個重承諾的人,若是此時應承了,自然就不能再反悔,一想到整個月不能洗頭,她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可若是不應,眼前這關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過去,只能支支吾吾地道,「娘,我不是說家裡傳下來的的規矩不對,但是我真是受不了頭髮黏黏膩膩的,既然醫書上都說能洗頭,想來也是沒有關係的。」

    齊母見她執意堅持,尋思半晌勉強先退了一步道:「你若是非要洗頭,便先把那醫書找出來,我看過了再說其他。」

    荷花沒別的法子,可也知道齊母既然先做了讓步,自己若還是死咬著不鬆口,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立刻點點頭道:「好,不過那書是我以前在我嫂子娘家看到的,到了這邊也不知道能不能尋到,我明個兒就撒出人去找,肯定能找到的。」

    謊話已經說出了口,即便荷花當時就後悔不迭,卻也沒了再收回來的可能,只得硬著頭皮笑看著齊母離開,然後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苗兒給荷花沖乾淨頭髮,忍不住埋怨道:「奶奶,奴婢早就說了,月子裡不能洗頭擦身,您就是不聽,如今被夫人撞了個正著,少不得又要說奴婢們伺候得不周到嚴謹,奴婢上回跪了一夜,這次還指不定要怎麼受罰呢!」

    「就你話多,我這不是想法子呢嘛!」荷花眼睛滴溜溜亂轉,腦子裡想著對策。

    「還想什麼法子啊,趕緊打發人出去把那醫書買回來,給夫人看看不就什麼事兒都……」苗兒說著說著就覺出了不對,看著荷花略有些心虛的神色,抬手捂住嘴,半晌才道,「奶奶,您剛才該不會都是隨口應付夫人的吧?」

    荷花尷尬地咳嗽兩下,小聲道:「自然是假的,我以前再閒著無聊也不會去看什麼生孩子的醫書啊……」

    「那可怎麼是好,若夫人過幾日來找奶奶要書,那豈不是要出大亂子?」苗兒急得直跺腳。

    「什麼東西怎麼是好?」小秀挑起帘子從外頭進來,「我今個兒領著人出去轉了一圈兒,還別說,你們這兒地方雖偏,景色倒是不錯。」

    「這窮山惡水的有什麼景色,嫂子是在家悶壞了,如今看見什麼東西都跟仙境似的。」荷花沒什麼精神地應了兩句。

    小秀見她提不起神兒,上前坐到床邊問:「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苗兒見荷花不開口,便把這事兒前因後果都說了個乾脆。

    「你這丫頭,連自個兒的身子都不當回事,這是鬧著玩兒的嗎?」小秀聽罷先斥了荷花幾句,不過她家裡行醫,對這些事兒比旁人更清楚幾分,也知道只要別著涼吹風,偶爾擦洗一下並不算大事,所以斥責歸斥責,到底還是幫荷花琢磨起主意來。

    小秀想了半晌忽然一拍腿道:「錦棠娘不就是要看你說的那本醫書嘛,咱們就弄本書給她看不就是了。」

    荷花聽了這話先是一愣,不過馬上就會意過來,乍一聽覺得這法子當真可行,但是稍一細想就又覺得不對勁兒,忙道:「就算咱們現找人做出本假的來,弄出來也是簇新的,一眼就能瞧出破綻來的。」

    「生個孩子倒是把你給生傻了,那點兒心眼子都生團團身上去了!」小秀好笑地說,「書既然能作假,自然也有人會做舊。」

    當晚吃飯的時候,小秀就對齊母道:「親家夫人,荷花說的那本醫書,我倒是給帶到南邊兒來了,明個兒一早就打發人回去取,正好兒也給家裡那邊捎個信兒。」

    齊母知道小秀娘家是行醫的,尤其是小秀的外祖家,診婦人科在城裡還是挺有名的,所以聽得小秀這樣說,心裡先信了大半,忙客套道:「若真是能洗頭,那也用不著非折騰著把書拿來了,我不過就是怕荷花年輕不知道厲害,落下什麼病根兒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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