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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我也是這麼勸自己的,只不過有些時候……」韓紅佩搖搖頭,轉了話題道,「罷了,咱們今個兒是來找樂子的,不說這些讓人心裡不痛快的事兒了。」
「正是呢」荷花起身兒道,「看她們那邊說得熱鬧,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鬧」
敞軒內的桌旁差不多都坐滿了人,看來馬夫人除了請自己認識的幾位夫人之外,還請了自己不認識的一些。
馬夫人起身兒道:「齊夫人,你跟劉夫人在那邊說悄悄話也不帶我,我正想著去請你們呢我今個兒請了說書的女先生,還有唱彈詞小戲的,齊夫人想聽什麼?」
「這話可是把我問著了,這彈詞什麼的都是南邊的玩意兒,我可是一竅不通,今個兒你是東道,我可是來尋樂子的,一切都隨你安排,若是安排得不好我再找你算帳。」荷花也沒客氣,笑著坐在了中間一桌的主位上,拉著劉夫人坐在了自己的左手邊,把右手邊的地方留給了馬夫人。
「齊夫人這話可說得我心裡發顫,要不咱們先聽彈詞,等一會兒用了午飯,下午再聽聽書看看戲,大家覺得如何?」馬夫人向周圍徵求意見。
「都聽馬夫人的安排。」
「就是,咱們都聽東道的安排,這多省心呢」
荷花都沒有任何意見,敞軒里的人沒一個能大過她去,自然也沒人敢提什麼別的,都異口同聲地附和道。
馬夫人吩咐早就在外面候著的女彈詞進來,然後取了一份兒彈詞單子遞給荷花道:「雖說都是我安排,不過這詞還是得大家點才好,齊夫人給我這東道一個面子,隨便點一出,您若是不開這金口,其他誰還敢張嘴啊」
荷花接過單子細看,上面列著十幾個白蛇傳、玉蜻蜓、雙珠鳳、落金扇、三笑緣、二進宮、四季相思之類的名字,每一個名字下面還有些小字,列出每一個本子的幾個回目。
除了白蛇傳和二進宮看著比較眼熟,其他唱得是什麼荷花全然不知,便隨手指著白蛇傳下面的斷橋重逢這一出。
「齊夫人還說沒看過,可瞧著點戲卻是行家的點法,這齣可是雅戲,最考校女彈詞的功底了。」華娘子恭維荷花道。
「這可是誇得我臉紅了,我這是歪打正著。」荷花把單子遞給馬夫人,「剩下的還是你們來吧,我就只等著聽了。」
中間一桌每人點了一段,單子就被拿了下去,不多時上來兩個二八佳人,都穿著單薄的春衫,一人懷抱著月琴,另一個抱著琵琶,上來放下樂器見禮後才告罪落座,調了幾聲音,開始唱荷花點的這齣斷橋重逢。
絲竹聲起,兩個人紅唇輕啟,先唱了一段兒七言韻文,道明了故事的背景和前文情節,而後一人撥琴一人念白,時不時還有二人對答,間或再合著唱上一段兒,雖說都是用南方話唱的,不過旋律優美,兩個姑娘聲音清脆婉轉,襯著明媚的*光,果然是十分地悅目悅耳。
荷花聽得興致不錯,等這一段結束後扭頭對馬夫人道:「第一次聽這彈詞,著實驚艷,今個兒可真是多謝馬夫人的款待了,讓我也開開眼長長見識。」
沒想到剛誇讚完沒多一會兒,後面的唱段就開始有些不太對勁起來,雖說荷花依舊聽不太懂詞句的意思,卻也覺得兩個女彈詞的神色和聲音都越發與之前不一樣了,臉上逐漸掛上了不少媚色,兩個人眼波流轉地相互對視,還時不時地朝席面上飛個媚眼兒,原本清亮的聲音也越發綿軟喑啞,每句唱詞的結尾還會帶著細小上挑的顫音,
席上的夫人們也都時不時地竊竊私語,偶爾還相視露出些瞭然的奇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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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花裙子----經歷過現代文明的薰陶,重生回錯誤的開端,只為找尋最初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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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txt 第三百九十七章 詭異的事端
第三百九十七章 詭異的事端
馬夫人側身嬌笑著問荷花:「唱得都是土話,夫人可聽得懂?」
荷花微微搖頭道:「詞句聽得一頭霧水,聽個曲調湊湊熱鬧也就是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這兩個女彈詞的本子總是最新的,花樣兒也多……」馬夫人沒說完就又被彈詞的內容都得咯咯直笑。
韓紅佩微微皺眉,在桌下輕扯荷花的袖子道:「莫要搭理這些婦人,那上頭唱得都快成yin詞艷曲兒了。」
荷花心裡其實也已經有些猜到了,這會兒見韓紅佩也這樣說,便欠身對馬夫人道:「這席間有些發悶,左右我也聽不懂,去園子裡散散悶兒,你們繼續樂呵,我一會兒就回來。」
「這……」馬夫人覺得讓荷花獨自離開不太合禮數,可自己又著實想繼續聽彈詞,便有些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
「我陪著齊夫人一道去,馬夫人放心就是了,我一定替你這個東道做好陪客。」韓紅佩見狀也起身兒,說要陪著荷花一起出去。
「那我就全託付給姐姐了。」馬夫人見有了解決的法子,也十分妥帖,便笑著喚了個丫頭引路,領著荷花和韓紅佩往園子別處逛去。
二人沿著羊腸小路逛了會子,荷花瞧見前面是片人工引水進來的池塘,池水還算清澈,岸邊也設有迴廊和美人靠,便拉著韓紅佩過去,將丫頭打發了道:「我們過去坐著說話兒,回去的路也識得,忙你的去吧,用不著在這兒干陪著。」
沒了丫頭在跟前兒,荷花也懶得再挺腰直背地端著架子,直接靠在美人靠上,朝池水中看去:「也不知道這裡可有沒有魚。」
「雖說每年都要來這園子裡聚幾回,可我還是頭一遭到著池水邊來,以前都是在敞軒裡頭干坐著,沒遇到能陪著我出來逛的人。」韓紅佩也放鬆了不少,說話的語氣也隨意起來。
荷花朝水裡張望半天也沒瞧見有魚遊動的跡象,略有些失望地道,「怕是沒有魚的,畢竟不是活水兒。」
「等齊大人疏通河道的政事大功告成,倒時候咱們城裡河道中就有了活水兒,到時候你想看魚還不容易。」韓紅佩為荷花這樣孩子氣的舉動有些啞然失笑,忍不住就開口打趣她道。
「這又不是他自個兒的事兒,而且如今八字還沒有一撇,成敗都還要看上頭大人來查驗的情況,可是得靠大傢伙兒一起努力的。」荷花想到城中河河有流水的情形,不由得也憧憬起來,「也不知道我家爺在此任職的期間,我還有沒有福氣看到那一日,若是只任職三年就被調走,到時候河道都未必能完工呢」
「若是真能拿到朝廷撥款開始修整河道,齊大人怕是得在咱們這兒苦熬上一陣子了,總不能鋪開了攤子又臨陣換將,到時候費時費力不說,沒準兒還不進反退了呢」韓紅佩對官場的這些事兒比荷花還是清楚許多的,不過即使兩個人如今熟絡了不少,她也不敢太多地議論衙門裡的公事,說了這麼幾句就扯開了話題道,「妹妹你可看見,今個兒可是來了多少人?以前我們在這兒小聚,來的也不過就十幾位,今個兒多出一倍怕是都不止,可都是衝著你來的。」
「衝著我?」荷花挑眉驚訝道,「我又沒生得三頭六臂的,有什麼值得這許多人來瞧。」
「你素日在家深居簡出,那些人的身份又不敢登門求見,自然就要趁這個機會。」韓紅佩臉上閃出幾絲輕蔑地說,「你怕是不知道吧,今個兒能來敞軒里坐著的,都是有些家底兒的人,不誇張地說,清溪縣裡銀錢地位前三十的,掰著手指頭數,這裡的可是有一位算一位的。你以為馬夫人就那麼好心,出錢出力地給你們牽線搭橋?那都是收了帖子錢的。」
「帖子錢?那是什麼?」荷花心下略有些數了,卻還是裝不知道地問。
「就是說,馬夫人的賞花宴,帖子是要用錢買的。」韓紅佩從鼻子裡輕哼一聲,「她娘家就是行商出身,自己也不是個擺得上檯面的,這些個腌臢的事兒,樁樁件件都少不得她在裡頭攙和攛掇,我也不是背後說人是非,只不過說與你知道,你以後當心罷了。不過想來也是不妨事兒的,她如何也不敢算計到你的頭上。」
荷花抬手朝自己頭上虛摸了摸,做了個整理帽子的假意動作,沖韓紅佩吐吐舌頭道:「這麼說,這頂縣太爺夫人的帽子,還是挺能唬得住人的不是?」
兩個人正說得熱鬧,忽然聽到「噗通」一聲,像是有什麼重物掉進了水裡,可是朝池塘上四顧看去,卻沒瞧見有什麼異樣,甚至連點兒稍大的水紋都沒有。
「這可是大白天撞見鬼了,該不是我耳朵出了什麼毛病吧」韓紅佩站起身兒,踮著腳又重新四下張望一圈,周圍就突然靜得出奇,讓她忍不住有些汗毛直立地感覺,扭頭看向荷花問道,「剛才那聲響,你可是也聽到了?」
荷花雖然坐著沒動,但是也覺得事情蹊蹺,細細打量著水池的地勢和周邊情形,忽然抬手指著對岸那邊道:「紅佩姐姐你看,那個假山,是在岸邊的還是在池水中間的?」
韓紅佩眯起眼睛看了看,猶猶豫豫地說:「那假山倒是挺大一片,離著又遠,還真分辨不清楚。不過也只有那邊瞧不見岸邊了,怕就是那邊傳來的響動。」
「咱們先回去,然後打發幾個下人過去看看,若是沒事最好,小心些總沒壞處的。」荷花心下也是疑惑,怕在池邊呆久了再出別的事故,忙招呼著韓紅佩順著原路回了敞軒,對敞軒外面的兩個薛家婆子詢問道:「這位媽媽,我想問一下,東邊那個池塘旁的假山,是立在岸邊的還是矗在水中的?」
「回夫人的話,原本那池子沒有如今這麼大,那假山是在岸邊供人攀爬踩踏的,後來有孩子從上面摔到池塘里去,雖說沒出什麼大事兒,可也把家裡嚇得不輕,當時我們老爺子就下令,讓把那池塘又往外闊了不少,將那假山直接圈入了池內,成了個湖心島的模樣,也沒有搭橋或是放船,自然也就無人上去了。」那媽媽說話條理分明,很快就講了個通透。
荷花忙道:「既然如此,可要趕緊打發人去池邊看看,剛才我和劉夫人在池邊說話兒,只聽得噗通一聲,四周卻沒瞧見有什麼異樣,唯有那假山後面沒瞧見端倪,你們趕緊去看看,別是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