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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哦,嫂子喜歡最好了,我一直擔心選的東西不合她的心意。」荷花也不知道自己是無心還是有意地用了「嫂子」這個稱呼,但是她真切地看到孫建羽的眉心蹙了一下。

    「你們若是談得來,你有空就去陪陪她,她、我平時忙,不常在家。」孫建羽說罷就告辭道,「錦棠在等著你回去用午飯,我就不打擾了。」

    回房見齊錦棠靠在窗前的榻上,荷花看著他臉上喜怒莫辨的神色,下意識地看了眼窗戶。

    窗戶關得嚴嚴實實,厚厚的窗紙只能透進隱約的亮光,對外面的東西看不到分毫……荷花輕咬下唇,難道剛才孫建羽來說了什麼?

    苗兒已經手腳麻利地擺好了午飯,可看到屋裡兩個人都異樣的沉默著,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

    荷花上前幾步伸手覆在齊錦棠的額頭上,手下傳來正常的溫暖觸感,看來果然已經不再發燒了,「似乎不發熱了,還難受嗎?上午我去看了新作的衣裳,又跟嫂子一起定了年夜飯的菜單,說了會兒話才回來,你上午做什麼了?」

    「剛才建羽過來了……」齊錦棠神色有些為難,字斟句酌地說,「他來探病。」

    「哦」荷花點點頭,「我剛才在門口遇到建羽哥了,他跟你說什麼了嗎?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齊錦棠飛快地搖搖頭,抬頭看了荷花一眼,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伸手圈在懷裡,下巴正好抵在荷花的肩窩處,思忖片刻才下定決心似的說:「你知道建羽納妾的事兒了?」

    雖然是個問句,但是他的語氣卻並不是詢問,反而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不等荷花承認,他飛快地又說:「所以你那天才會喝醉,才會拉著我,讓我不要納妾,是不是?」

    荷花對自己喝醉後的舉動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她只記得自己喝酒前很是低落的心情,但是醉酒之後,那種感覺一揮而散,就好像那只是個讓人不太愉快的夢。聽到齊錦棠這麼問,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喝醉後早就把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微微扭動了一下身子,可是齊錦棠摟得很緊,讓她沒什麼逃避的餘地,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不過她隨即就扭頭看向齊錦棠,很正式地說:「我那不是喝多了說胡話,那、那是我的心裡話。」說到這兒微微垂下眼帘道,「我、我知道公爹也是有侍妾的,然後、這次來發現建羽哥也是這樣……也、也許以後他的官兒越做越大,還會有更多的姨娘通房什麼的,但、但是我不要跟別的女人分享你,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完全無法想像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只要一想到以後有可能發生的,我、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恨不得……」

    話還沒有說完,齊錦棠忽然坐直了身子,伸手捧住了荷花的臉,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眼神中的神色有些複雜,但是似乎含著些笑意,伸手拂去荷花臉上的淚水,在她的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說:「就跟那天你喝醉後我說的一樣,我不會納妾的,咱們兩個、只有咱們兩個白頭偕老,相信我,好不好?」

    荷花聽到齊錦棠的保證,微微紅了臉頰,雖然齊錦棠的態度讓她很是喜歡,但她還是不能做到完全釋懷,畢竟如今新婚不久,新鮮感還沒有退去,年少時候的承諾和保證,誰又敢說真的能維繫一輩子。

    齊錦棠似乎感受到了荷花心裡的不確定,放鬆身體靠在背後的軟枕上,把荷花摟在懷裡,深吸一口氣說:「你不是一直想問我,為什麼我對錦如不親。」

    荷花沒想到齊錦棠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畢竟她試探著問了好幾次,都被他很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她即便再遲鈍些也發現了齊錦棠並不想提起這件事,沒想到今天會在這個時候說起,讓她忍不住想,難道這是因為今天的話題,比這件事還要讓他不想回答,所以再次地轉移話題?

    不過不等她胡思亂想完,齊錦棠的聲音就又在耳邊響起,「我娘懷孕的那年,家裡還有一個姨娘也跟她差不多時候懷孕了,所以娘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我那時候年紀還小,只是覺得娘不像平時一樣溫柔和愛笑了,卻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能努力背書、背詩,希望她能別為**心,後來……」

    齊錦棠說到這兒,摟著荷花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說了半截的話戛然而止。

    荷花沒有開口追問,只聽著耳邊都是他粗重的呼吸聲,似乎在壓抑著情緒,沉默了許久才艱難地再次開口:「娘生孩子的那天,爹把我交給奶娘帶開了,但是我擔心娘,就趁著奶娘不注意溜了出去,躲在廳里的帷幔後面,我……我聽見穩婆出來對爹說,娘生下來的是個男孩兒,但是……生出來就已經是死胎,身上都已經是青黑色的了……」

    「天哪」荷花忍不住輕聲驚呼,其實她剛才就有些察覺到不對了,齊錦棠在說齊母生產的時候,只說是生孩子而不是說生錦如的時候,但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難、難道說,錦如是……」

    齊錦棠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才想到荷花的角度是看不到的,這才輕輕地嗯了一聲,嘆氣道:「我後來又怕又困的,在帷幔後面睡著了,第二天是奶娘找到了我,她怕爹娘責怪所以一直都沒敢說,可是等我醒來以後,家裡都歡歡喜喜地開始慶祝娘給我生了個***,而那個姨娘……沒多久就瘋了,最後被爹關在莊子裡,後來就也沒了消息,應該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荷花伸手覆在齊錦棠的手上,想要溫暖他有些冰冷顫抖的手,醞釀了許久才說:「就是說,婆母其實並不知道這件事,是嗎?」

    「嗯,娘一直把錦如當作親生女兒,我也知道錦如是無辜的,也明白她想要親近我的想法,但是我……」齊錦棠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我實在沒辦法把她當親生妹妹看待。」

    說道這兒,他又忽然把話題轉了回來說:「所以什麼納妾抬姨娘的事兒,你根本都不用擔心,我從來都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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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時花開》----某某寶----這是一個現代果農兼業餘花農,重生成為古代小孤女之後,奮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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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昨晚十點開始禁食禁水,早晨七點半去醫院抽血,一直到十一點,一共被抽了十一管血,吃了點兒飯就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了,我這到底是做過什麼壞事,最近為什麼這麼悲催~

    特意留的一章存稿在家裡的電腦上,現在只好上來請個假了,我覺得我的思考能力都已經被最近頻繁的抽血檢查給抽空了,頭痛欲裂~

    手打txt 第三百七十七章 整修河道的消息

    第三百七十七章 整修河道的消息

    荷花安靜地依偎在齊錦棠的懷裡,她從沒想到過錦如會是這樣的一個身份,伸手緊緊圈著齊錦棠的腰,她很清晰地感受到他說話時那控制不住的輕微顫抖,所以她並沒有說錦如是無辜的之類的話,畢竟當初齊錦棠也還只是個孩子,那樣一個事實估計給他心裡造成的是很難磨滅的傷害,讓他拋開這些去接納錦如,的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我明白。」荷花環著他輕聲說,「不用勉強自己,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發熱讓齊錦棠的身體更容易疲倦,吃的湯藥里又都有安神作用,說了這麼久的話,他已經覺得很是疲憊了,在荷花的安慰和輕撫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荷花聽著頭頂傳來的均勻呼吸聲,在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自己是不是真的這麼缺乏安全感,直逼得他把這些藏在心底的事都說了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都在新年的歡樂和忙碌中度過,齊錦棠的風寒好得差不多了,又被孫建羽拉出去見一個什麼回鄉過年祭祖的京官。

    家裡的事兒忙得差不多了,小秀才抽出時間陪著荷花在城裡逛逛。

    這裡比清溪縣大上許多,最重要的是十分的熱鬧,街上採買年貨的人摩肩接踵的,街道兩邊商鋪里的東西也都是琳琅滿目,有許多是荷花去京城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過的。而與此相對應的,街上的酒樓、飯館也是比比皆是,而且明顯不是清溪縣那種檔次能夠比擬的,這讓荷花開鋪子的心思不由得沉了一沉,畢竟在這樣的地方,投入的本錢就不是一筆小數目,自己又不想太倚重哥哥或是孫建羽的庇護,看來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這個認知讓荷花逛街的心情大打折扣,不過看著小秀和兩個孩子歡喜的樣子,她還是儘量打起精神,晌午的時候小秀熟門熟路地引著荷花朝一個酒樓進去,馬上就有夥計迎了出來,一看來客是婦人和孩子,也不多問就引著上了二樓的雅間兒,不多時進來個扎著兩條辮子的小丫頭,脆生生地道:「兩位夫人好,想吃點兒什麼?」

    小秀先說了兩個菜名,然後讓那丫頭報了些招牌菜的名字,讓荷花挑了兩個,便打發了那丫頭下去。

    片刻就又有人叩門,進來個年長的婦人,挎著挺大個籃子問:「兩位夫人可要吃些小菜?」說著把籃子放在桌上,掀開上面蓋著的蓋布,裡面果然擺著幾樣自製的小菜,看著還算乾淨清慡,小秀點了兩盤兒,給了她幾個銅板。

    那婦人出去之後,小秀看著荷花有些不解的神色便道:「這邊兒跟咱們家裡不一樣,做生意賣吃食也沒那麼死板,一般的館子都有自己的大廚和一般的廚子,負責做店裡的招牌菜和普通菜式,其餘還有剛才那個婦人一樣兜售小菜的,另外還有茶博士、酒博士等等,連店裡的酒都未必是店裡自個兒的,都可以放在店裡代賣,只要按照賣出去的量給掌柜的分成就行。」

    荷花聽了這話頓時明白了小秀的意思,在心裡盤算了一會兒說:「這樣果然是省事不少,店裡節省了人去準備這些零碎的下酒菜和開胃菜,茶酒也不用僱人專門來做,提供地方給人兜售,店裡做的等於是無本買賣,而且對於那些小本生意的人來說,這樣不用自己支攤位開鋪子,本錢其實也降低了不少,靈活性也大了許多。」

    「就是這樣。」小秀笑著說,「還是你腦子好使,我當初來的時候,要不是你哥給我講明白了,我都沒想通呢」

    荷花知道這是博榮特意讓小秀帶自己來體驗和感受一下,所以放鬆了上午有些沉重的心情,叫了個酒博士溫了壺酒上來,又找另外一個人買了兩盤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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