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頁

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齊錦棠聽了這話,心下些許的不安又有些冒頭,他自己是問心無愧,沒有貪墨一錢銀子,可保不齊下面會不會有陽奉陰違的,到時候出了事兒自己卻要一起兜著。

    想到這兒便尋思著,回去以後是不是得寫封信給劉推官,讓他多費心盯著點兒流民孤寡安置的事兒。

    這麼一走神兒,孫建羽又說了什麼話就一點兒沒聽進耳朵里,被叫了兩聲才回過神兒來,免不得被罰了杯酒,連連討饒才免了再罰。

    又說了些沒什麼要緊的閒話,孫建羽抬手給自己灌了口酒道:「就咱們三個著實沒意思。」說著起身兒到外面吩咐了幾句,不多時就有三個十五六的女孩兒進來,其中一個抱著琵琶,另外兩個空著手,進屋便行禮道:「給三位爺請安。」

    齊錦棠見狀一下就紅了臉,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一靠,問孫建羽道:「你、你這是幹嘛?」

    「瞧你那樣兒,不過是來唱個曲兒的,又不會吃了你。」孫建羽眯著眼睛笑道。

    聽了他這話,三個女孩兒也都掩嘴偷笑,抱著琵琶的那個在窗口的凳子上坐定,隨手撥了幾個音問:「不知道三位爺喜歡聽什麼?」

    「什麼拿手便唱個什麼給爺聽聽。」孫建羽端起杯子抿了口酒,眼神兒卻一直朝個子最高挑的那個女孩兒飛,看得她臉頰飛紅,最後乾脆直接湊到孫建羽身邊,伸手想要給他斟酒。

    孫建羽順勢一扯,把那女孩兒拉得一屁股坐在他腿上,這才笑著說:「這麼倒酒爺才喝呢」其餘兩個姑娘似乎對這樣的情形早就見怪不怪,一個彈著琵琶,另一個已經開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齊錦棠朝博榮臉上掃了一眼,見他似乎也沒露出什麼驚訝的神色,看來孫建羽這樣已經是常態了,雖然是親眼看見了,卻還是覺得這一下改變太大,讓他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孫建羽就著姑娘的手喝了一盞酒,這才壞笑著對齊錦棠道:「你就放心吧,有博榮在這兒看著,我是不會為難你的,只饞饞你就是了。」

    齊錦棠聞言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夾了口菜吃。

    博榮卻自斟自飲地說:「我可是不管的,不過,你不怕回去以後荷花拎著刀砍你就行。」

    孫建羽聞言翻了翻眼睛,看向齊錦棠,笑著問:「怎麼,你如今在家裡都是荷花做主了?」

    齊錦棠眨眨眼睛道:「是啊,事事管著我呢」

    「切」孫建羽不去理睬齊錦棠,扭頭去聽那姑娘唱曲兒,自己也跟著瞎哼哼。

    晌午飯的時候,荷花雖然依舊覺得鬧心,可是怕小秀擔心,還是洗了把臉,儘量壓住了心事不去想,出來跟她們娘仨一起吃飯。

    翠柳上門來道:「齊夫人,我們家奶奶讓我給您送酒來,這是咱們當地釀的jú花酒,奶奶讓您嘗嘗看,若是喝著喜歡,走時給您帶幾壇回去。」

    「替我多謝嫂子。」荷花笑著接受了孫夫人的好意,苗兒上前接過了酒罈子。

    小秀對翠柳虛留了兩句,便讓丫頭送她出去,先沒提酒的事兒,讓兩個孩子吃完了飯,叫人待下去哄著午睡,這才叫人取了酒盞給自己和荷花都倒了酒說:「這jú花酒喝起來有些甜,味道不錯,不過後勁兒有些大,咱倆姑嫂好久不見,少喝點兒助助興。」

    可雖然小秀說了後勁兒打大,荷花還是連喝了好幾杯,最後還是小秀硬是給奪了過去,這才給勸住了。

    「你今個兒這是怎麼了?」小秀示意下人趕緊把酒都收起來,看著荷花有些詫異地問。

    「沒、沒事兒,咱、咱這不是高、高興嘛」荷花說話已經有些含混不清了,還得小秀一個勁兒地皺眉頭,最後無奈地跟苗兒一起把她扶回屋,哄著擦臉漱口後安置著睡下,叮囑苗兒好生伺候著,自己又去廚下囑咐給煮上醒酒湯。

    荷花喝的其實並不算太多,但是她中午沒吃幾口東西,又喝得急了點兒,就覺得那點酒勁兒就都衝著頭上來了,躺在床上都覺得床帳頂兒一個勁兒地轉,腦袋沉得抬不起來,耳朵里也嗡嗡地響。

    她抬手覆在額頭上,就覺得自己額頭好燙,臉上也燙得厲害,一個勁兒往外冒火似的,恨不得找塊兒冰抱著才能降溫似的。

    苗兒擰了帕子搭在荷花額頭上,見她滿臉通紅還緊皺著眉頭,似乎很是難受的樣子,叫了白芷在屋裡看著,自個兒出去倒了半盆涼水進來,又重新浸濕了帕子,擰得半干敷在荷花額頭。

    突如其來的清涼讓荷花腦子裡燒灼的狀態瞬間得到緩解,但是太陽穴卻又突突直跳,疼得她呻吟一聲,伸手按住額角,卻依舊止不住那跳痛。胃裡也不住地翻滾絞勁兒,難受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個翻身伏在床邊,止不住地乾嘔起來。

    白芷趕緊端了銅盆擱在地上,伸手輕輕幫荷花捋著後背順氣,急得什麼似的,扭頭求救似的看著苗兒道:「苗兒姐姐,這可怎麼辦啊?」

    苗兒知道荷花這只是喝醉了,但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揪得慌,吩咐白芷道:「你去廚下盯著醒酒湯,煮好了不許耽擱趕緊端過來。」

    「是」白芷扭頭就跑出去了。

    不多時小秀又進來問:「好些沒?」還沒走到裡屋就聽見荷花乾嘔的聲音,又是好氣又是心疼地進來,坐在床邊扶著荷花,伸手幫她拍背順氣,端了水給她漱口,嘴裡忍不住埋怨道:「你這丫頭真是的,平時也沒見你是個饞酒的,又沒人跟你搶,喝得那麼快還喝了不少,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荷花迷迷糊糊地只說:「頭疼……」

    小秀剛想說話,就聽門口有響動,苗兒扭頭看是齊錦棠,忙道:「爺回來了,舅奶奶在這兒呢」

    齊錦棠的腳步挺在屋外,等著小秀出去才招呼道:「大嫂跟荷花說話呢?」

    小秀嘆氣道:「那丫頭,喝多了,一個勁兒喊頭疼呢,你進去陪陪她,我去廚下催催醒酒湯。」

    齊錦棠聞言一愣,看小秀滿臉的不安,忙說:「嫂子去忙吧,我看著她就是,她平素在家不喝酒,今個兒怕是好久不見嫂子心裡高興,這才多喝了點兒,不會有事的,嫂子莫要擔心。」

    小秀微微蹙眉,總覺得荷花今個兒的情緒不像是高興,自從孫夫人那邊回來就有些不太對勁兒,但是自己也不明白是為什麼,乾脆也不多話,免得會意錯了什麼反倒給他們兩口子添亂。

    =======》《===== 章推的分割線 =====》《=======

    珠光寶鑑--短耳貓咪--被豪門未婚夫拋棄?有什麼關係,我自有我的精彩世上珍寶,真真假假盡在我掌握我賣學識,賣異能,就是不賣後悔藥只是那個誰,你幹嘛老是陰魂不散地跟在我身邊?

    手打txt 第三百七十五章 酒後吐真言

    第三百七十五章 酒後吐真言

    (因為是平時陸續寫的還有今天的,字數上似乎有些參差不齊,希望大家諒解吧~後面還有一個大章的,是今天寫的,等下去放到最後定時~)

    荷花隱隱約約聽見齊錦棠的聲音,翻身想要下地,結果一個頭暈手又撐不住,哐啷一聲直接摔下床,。

    齊錦棠剛剛從白芷手裡接過醒酒湯,就聽見荷花呼痛的聲音,急忙轉身進屋,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急忙將荷花從地上抱起,皺眉道:「怎麼樣,摔到哪兒了?」

    「錦棠哥……」荷花覺得自己現在心快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了似的,額角、甚至渾身都隨著心跳突突直跳,稍微一動彈就頭暈,但是看到齊錦棠的時候又覺得莫名的心虛和糾結,她無力地把頭靠在齊錦棠身上,暈頭轉向地說,「水……」

    齊錦棠將荷花放到床上,先伸手扯了被子給她蓋好,然後回身倒了杯溫水,伸手扶起荷花,讓她背靠在自己懷裡,胳膊圈住她,讓她就著自己的手喝了大半杯水,這才伸手從托盤裡端過一碗濃黑的湯藥道:「來,把醒酒湯喝了。」說罷自己試了試溫度,才盛起一勺餵給荷花。

    藥剛一入口荷花就把頭扭到另一邊,這味道實在是讓人接受不了,她苦著臉緊閉著唇不肯再喝。

    齊錦棠連忙哄著她:「你今天喝了那麼多酒,不喝醒酒湯明天會頭痛的。乖,喝完了我給你拿蜜餞,吃了蜜餞就不苦了。」

    荷花不忍齊錦棠擔心,推開了勺子,就著他的手一口氣喝乾了碗裡的醒酒湯,齊錦棠忙起身兒從桌上拿了顆蜜餞,塞進荷花的嘴裡,扶著她慢慢躺下道:「難受的厲害嗎?」伸手給她掖好被角,「你又不會喝酒,就算是見到大嫂高興,也不能一下子喝這麼多啊」

    荷花這會兒已經醉得有些迷糊,滿腦子想得都是自己的心事,聽見齊錦棠在耳邊嘮嘮叨叨地說著什麼,越發覺得心裡難受,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錦棠哥,你以後會不會也納妾?」

    齊錦棠被她問的一愣,不知道這話是從哪兒說起的,自己坐到床邊,用涼手巾敷在她的額頭問:「說什麼傻話呢」

    荷花伸手抓著齊錦棠的袍子,自顧自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含混地說:「我霸道……我小氣……我不讓你納妾,嗚嗚……我接受不了,我做不到那麼大方……」

    齊錦棠皺眉,伸手摸了摸荷花的額頭,剛才的涼手巾讓她的額頭現在一片冰涼,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但是臉頰紅的發燙,他忍不住自己亂想,難不成是發燒燒糊塗了?早晨不是還好好的,突然說什麼納妾,這都是從何說起的。

    不過這會兒看荷花哭得可憐,齊錦棠想不明白也只能丟到一旁,伸手摟住她,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不哭了,我不納妾,怎麼會納妾呢」

    荷花喝下的醒酒湯漸漸發揮了效力,在齊錦棠的安慰和輕拍下,她慢慢安靜下來進入了夢鄉,只是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裳,臉上掛著淚痕,眉心緊緊地蹙著,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齊錦棠進門都沒來得及換衣裳,這會兒待荷花睡著了,他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輕手輕腳地脫去了外衣和棉袍,擰了手巾給荷花擦乾淨都是眼淚的小臉兒,往床裡面挪了挪,自己上床把她圈在懷裡,晌午在外面喝得酒勁兒也有些微微上來,不多時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是半夜了,感覺荷花在懷裡扭動,便問:「怎麼了?」

    荷花的身子一僵,有些抱歉地說:「吵醒你了,我想下去倒點水喝。」

    齊錦棠也想就勢起身兒,卻發覺一直被荷花壓在身下的左臂已經麻得沒有知覺了,一動彈就如針扎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