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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祝大姐聽了這話稍稍緩和了一點臉色,但還是看著祝老大,怒其不爭地說:「你看看,連個孩子都比你會說話,你可真是,我都不稀罕說你。」然後又道,「博源的話聽著倒是沒錯,可你畢竟是博凱的親爹,娘都不在身邊了,娶媳婦爹也不去,讓人家看著算是怎麼回事?再說這回婚事都是咱家張羅的,在城裡給賃了兩間屋子,等著他娘舅管事兒呢,真是……下輩子都指望不上了。」

    祝老大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也知道祝大姐素來是比自己腦子好使的,聽她的話肯定沒錯,便直接道:「哦,那我今個兒就搭車進城去。」

    祝大姐見他這副軟綿綿的模樣就心裡不慡,不過也知道他著性子都大半輩子了,也懶得跟他置氣,反倒是扭頭交代博源:「去了有點兒眼力見,這回你二叔二嬸跟著忙裡忙外的,又出力又出錢的,你可不能跟你大哥之前那麼犯渾。」

    博源連連點頭,但是又有些擔心地問:「大姑,我、我大哥沒惹祖爺和二叔二嬸生氣吧?」

    「沒,你大哥最近許是馬上要成親了,看著人比以前穩重多了,在家說話辦事都比以前有章法了許多,若是以後也都如此,那可就當真是省心了。」

    祝老大把家裡收拾了一下,當天下晌就拎著博源去了城裡,根據祝大姐說的地方找到了荷花家鋪子,良子把人給領回了家。

    祝永鑫帶著祝老大跟博源去看了博凱的新房,祝老大雖然知道已經都布置好了,但是沒想到給弄得這麼好,拉著祝永鑫的手半晌沒說出話來。

    「行了,大哥,咱們兄弟之間還用得著說什麼嘛?你想啥我都懂,博凱是我親侄兒,就算是以往有啥不痛快的,那也沒有做叔的跟侄兒記仇的不是?」祝永鑫用力回握了祝老大一下,見祝老大的衣袖都有些蹭得脫線,雖說特意穿了身兒乾淨衣服,但是男人洗衣服總還是不如女的,總是馬馬虎虎地就過去了,有些陳舊的污跡總還是能看出來一些,「如今博凱的婚事有著落了,以後肯定也是要在城裡安頓下來了,大哥,你也是不是該尋思尋思自己,屋裡也得有個女人才是個家啊」

    回家之後祝永鑫把自個兒今年做的還沒上身兒的新衣,找出來拿去給祝老大穿。

    祝老大自然是連連推辭,倒是楊氏開口道:「你這身兒衣裳是有些不像話了,明天女方家就要來送嫁妝鋪炕,你現在做也來不及了,先穿著老2的吧,等過後你還他一套就是了。」

    聽了老娘發話,祝老大這才別捏扭扭地換了新衣裳。

    祝老大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也知道祝大姐素來是比自己腦子好使的,聽她的話肯定沒錯,便直接道:「哦,那我今個兒就搭車進城去。」

    祝大姐見他這副軟綿綿的模樣就心裡不慡,不過也知道他著性子都大半輩子了,也懶得跟他置氣,反倒是扭頭交代博源:「去了有點兒眼力見,這回你二叔二嬸跟著忙裡忙外的,又出力又出錢的,你可不能跟你大哥之前那麼犯渾。」

    博源連連點頭,但是又有些擔心地問:「大姑,我、我大哥沒惹祖爺和二叔二嬸生氣吧?」

    「沒,你大哥最近許是馬上要成親了,看著人比以前穩重多了,在家說話辦事都比以前有章法了許多,若是以後也都如此,那可就當真是省心了。」

    祝老大把家裡收拾了一下,當天下晌就拎著博源去了城裡,根據祝大姐說的地方找到了荷花家鋪子,良子把人給領回了家。

    祝永鑫帶著祝老大跟博源去看了博凱的新房,祝老大雖然知道已經都布置好了,但是沒想到給弄得這麼好,拉著祝永鑫的手半晌沒說出話來。

    「行了,大哥,咱們兄弟之間還用得著說什麼嘛?你想啥我都懂,博凱是我親侄兒,就算是以往有啥不痛快的,那也沒有做叔的跟侄兒記仇的不是?」祝永鑫用力回握了祝老大一下,見祝老大的衣袖都有些蹭得脫線,雖說特意穿了身兒乾淨衣服,但是男人洗衣服總還是不如女的,總是馬馬虎虎地就過去了,有些陳舊的污跡總還是能看出來一些,「如今博凱的婚事有著落了,以後肯定也是要在城裡安頓下來了,大哥,你也是不是該尋思尋思自己,屋裡也得有個女人才是個家啊」

    回家之後祝永鑫把自個兒今年做的還沒上身兒的新衣,找出來拿去給祝老大穿。

    祝老大自然是連連推辭,倒是楊氏開口道:「你這身兒衣裳是有些不像話了,明天女方家就要來送嫁妝鋪炕,你現在做也來不及了,先穿著老2的吧,等過後你還他一套就是了。」

    手打txt 第二百七十九章 孫建羽定親

    第二百七十九章 孫建羽定親

    博凱的三舅娘許是在家等了幾日也還不見祝家人上門,便覺得心裡奇怪,也不知是怎麼打聽的竟是找到了荷花家在城裡的住處,一路便尋了過來。

    荷花出去開門的時候,見她兩手空空大咧咧地就要往裡走,便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了一眼問:「找誰啊?」

    「我來找博凱。」三舅娘也沒跟荷花多話,乾脆利索地說。

    「你要找博凱哥自去找他,如今早就分了家,怎麼找到我家門上來了?」荷花攔在門口並沒有讓她進屋的打算。

    「我不跟你費嘴皮子,你爹娘好生的教養,攔著門不給進是什麼道理?」三舅娘上回被荷花堵了個難堪,這會兒恨不得卯足了勁往回找補。

    「我家可沒這樣的教養,在鄉下地方家家開門敞戶的,誰進門也用不著敲啊問的,不過如今是到了城裡,原是不知道城裡人有哪些規矩的,上回在三舅娘家學了點兒,這不就現學現賣的,盼著三舅娘給我些指點,這學得對還是不對?」

    三舅娘雖說平時也是個喜歡罵罵叨叨的碎嘴子,但是卻沒荷花牙尖嘴利,又不想扯破臉皮做個潑婦狀,便皺眉道:「你小孩子家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找你爹娘說話。」

    「呦,可真是不巧,爹娘都出去忙了,如今家裡就我祖爺和我,祖爺年紀大眼花耳背的,又不識得三舅娘,不如咱們娘倆就站在門口說說話,您有啥事兒找我爹娘,我給帶個話兒也就是了。」荷花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讓她進屋,如今家裡沒個大人,進來若是鬧將開來,自己可是治不住她的。

    不過三舅娘卻是有些壓不住了,她那兩間偏廈可是為了給博凱成親特意加蓋的,雖說也不過是在以前的破爛架子上填補起來的,可也終歸是花了些銀錢的,如今連一文錢的本錢都沒收回來,就被空扔著了,讓她心裡怎麼能不著急。

    跟荷花在門口夾七夾八正糾纏不清呢,一輛不大卻很精緻的馬車停在了門口,不等車夫停穩,孫建羽就從車上跳下來,落地身子略微的一晃,刮到了三舅娘的衣裳角兒。

    三舅娘立刻嚷嚷道:「這是誰家小子睜眼不看人,隨便刮刮蹭蹭的,這衣裳可是今年新作的呢,刮蹭壞了你賠啊?」

    這點小事孫建羽自然是不介意,身邊的小廝卻是個牙尖嘴利的:「不過就是京里去年就不太流行的織花緞子,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做工更是一般,能值得幾個銀錢,一大早就堵在別人家門口呼三喝四的,反倒還惡人先告狀,真是不講道理。」

    「呸,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堵在誰家門口了?祝家那是我們正兒八經的親家,我站在這兒說幾句話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多管閒事」三舅娘呸了一口道,「瞧你小哥長得到還是有幾分俊俏的,若是少幾分口舌,也許能更多些恩客。」

    「你這女人好不講道理……」那小廝平時出來進去都是在孫府和書院兩處伺候,極少會見到這樣市井潑婦樣的女人,聽了這般污穢的話,連頭帶臉一道紅了個徹底,囁嚅著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荷花聽了這話也是緊緊地皺了眉頭,嘴上說著自家是親戚,說話做事卻是半點都不顧念親戚情分的,只好扭頭對孫建羽道:「孫大哥,這位是我堂兄的舅娘,今個兒是來尋我爹娘的,因爹娘都沒在家,所以便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這都不妨事的,不過是孫大哥今個兒怎麼有時辰來我家?是找我大哥還是來關心關心買賣?」

    孫建羽道:「那我就不能是過來看看你?」

    上次齊錦棠的事過後誰也沒有說開,荷花心裡也明白孫建羽的立場,他不敢也不能輕率行動,但是很多時候,心裡感情的偏倚卻不是一個應該不該能夠說得清楚,過年這段時候沒看到孫建羽,此時再見頓感生疏,說話也不免客套了起來,這會兒聽著他的玩笑話,卻突然有些不知該怎麼接言的尷尬。

    倒是三舅娘的一雙眯fèng眼在荷花和孫建羽身上打量了幾圈,臉上掛上了不屑的神色道:「難怪大人都不在家就留了個丫頭,原來是為了私會野小子,幸好博凱娘死後孩子一直跟著我家,日子雖說可能清苦些,但是也好過在這種沒羞沒臊的人家被帶壞了要強……」

    「你……」荷花一陣氣極,這話若是傳揚出去,自己的名聲怕是也當真給壞了,即便自己不是那麼看重這些,但是如今的世風如此,非但自個兒要遭罪,連家人都要跟著一起受牽連。

    「這會兒嘴皮子怎麼不利索了?還是讓人說中了什麼?我原本還把你當個小丫頭不跟你一般見識,如今瞧著都會勾搭野男人了,雖說沒生個狐媚樣,到是有那麼一股子狐媚子……」

    「啪」三舅娘的話沒說完,就被孫建羽上前甩了一記耳光。

    孫建羽打完了之後又滿臉嫌棄地擦了擦手,手帕往地上一扔,啐了一口道:「大早晨哪裡來得這麼一頭滿嘴噴糞的母豬。」

    旁邊的小廝也接話道:「少爺您莫要為這種東西生氣,她那張臭臉打一下都污了您的手。」

    三舅娘哪裡吃過這樣的大虧,嗷地一聲嚎叫,驚得路邊樹上的雪都撲簌簌往下落,沒嚇到孫建羽倒是把巡防的人驚擾了過來。

    「鬧什麼呢鬧什麼呢」一個官差離著老遠嚷著跑過來,上頭可是再三地下令,正月十五之前要仔細再仔細,莫要出了什麼亂子,這會兒聽著這邊一聲慘叫,就趕緊跑過來看個端倪。

    三舅娘捂著臉含含糊糊地說:「官差大人,您可要為民婦做主啊,這對刁蠻的主僕,自己出來私會姑娘也就罷了,只為民婦在一旁跟這姑娘多聊了幾句,便對民婦又打又罵……」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猛地瞪圓了雙眼,看著那官差滿臉堆笑地衝著孫建羽點頭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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