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頁
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蔣世彥出去招呼喜宴,齊老五的媳婦陪著茉莉在屋裡繼續坐福,趁著沒人給她拿了點兒提前揣著的吃食,因為這一整天都沒法吃東西,所以怕把茉莉餓著。匆忙地吃了兩塊點心,又灌了杯茶,便忙收拾了衣裳又補了胭脂。
茉莉有些擔心地問:「嬸子,等下還有啥事兒?」
「之後就是鬧洞房了,蔣家是正經人家,不會有啥事兒的,至於晚上……」齊老五的媳婦吃吃地笑著說,「你母親該是都跟你說了的,若是還不明白……」然後又抬手指指那炕琴上的箱子壓低聲音說,「那裡頭不是還有壓箱底兒的物件在嘛」
茉莉的臉頓時漲紅如同要滴血一般,齊五嬸兒說的壓箱底兒她自然知道,昨晚方氏也拿著給她看過,是一疊十折的春|宮圖,還有一隻外頭看著如葫蘆的瓷玩意兒,中間打開裡面是一對男女交疊在一起的模樣,這些東西都是以往聽都沒聽說過、想都無法想到的,昨晚聽方氏說到時候要跟蔣世彥光溜溜地做那種畫上的事兒,茉莉簡直羞得恨不得找個地fèng兒鑽進去,更別說是認真聽進去了幾句,連那畫兒都只偷偷地瞄了一眼,只瞧見個男人赤luo的脊背,就嚇得再也不敢去看了,這會兒見齊五嬸兒也說起那壓箱底兒的東西,才知道原來別人都知道自個兒今晚要……要做什麼羞人的事兒,更是羞得難以抑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用不著這麼擔心,誰家閨女嫁人不都得有這一遭,沒啥好擔心的,今晚過了你也就明白了,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兒罷了」齊五嬸兒安慰茉莉道。
「嬸子,我……」茉莉更覺得羞臊,但最後卻還是擔心地問,「我、我昨晚就聽著我娘說會很疼的,是不是啊?」
「別瞎尋思了,第一次的時候難免是有點兒不得勁兒,以後就好了,你啥都別瞎想就是了,到時候……」齊五嬸兒到底也還是個長輩,又不是自個兒的親閨女,所以也不好腆著臉說太多,「倒時候你就只管躺著,由著蔣家小哥兒就是了。」說罷掀開床頭的被垛讓茉莉看那裡面夾著的白絹道,「記得那……之前把這個鋪在身子底下,明早兒可是要驗落紅的。」
這個方氏昨晚也千叮嚀萬囑咐過,畢竟新婚第一夜有沒有落紅,在許多人的眼裡,幾乎可以說是女孩子這一生的第一等大事兒。茉莉越想越是緊張,雖說齊五嬸兒也安慰了半晌,可都是吞吞吐吐語焉不詳的,讓她聽得更是覺得心裡不太踏實,卻也不好意思再問,心道只要自個兒躺著就是了,左右那蔣世彥應該是懂得,這麼沒完沒了的問,倒像是自己有別的心思似的。
外面的喜宴從晌午一直吃到天擦黑才陸續地散場,跟蔣家關係好的人留下到新房來準備鬧房翻床,蔣世彥的姑姑做了鬧房人上前翻婚床,把撒帳時撒在炕上的果子一一翻出給家人分吃。邊翻邊念叨:「一翻金床得貴子,二翻珍球鋪滿床,三翻三元及弟,四翻子孫滿堂,五翻五子登料,六翻黃金萬兩,七翻仙鹿獻瑞,八翻吉福呈祥,九翻一禾九穗,十翻世代團圓……」
齊老五的媳婦見蔣家鬧洞房果然是沒什麼低俗惡劣的玩笑,就也最後地放下心來,看著蔣家的親友把翻床翻出來的果子分吃了,就也都識趣地準備離開,她起身兒跟著蔣夫人把親友都送出去,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是落了地,雖說這一天從頭跟到尾累得著實不清,但總算是沒辜負方氏的囑託。
蔣夫人對齊老五媳婦也是十分的感激,特意包了個厚實的紅包給她,嘴上說得十分謙虛:「今個兒真是勞煩了,我家若是有什麼做得到不到的地方,也要幫著在親家面前描補描補才好。」
「您可真是客氣,操辦成這樣若還有做得不到的,那旁人家可都不要辦喜事了,羞都羞死了。」喜錢是不能推脫的,所以齊老五的媳婦也就把紅包收了起來,就準備告辭回家。
蔣夫人許是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做事十分的周全老練,老早地就讓家裡的車夫趕著車在門外候著,就等著送齊老五的媳婦回家,一直送到門口還說了幾句叮囑的話,雖說知道不過是面子上的客套,但是也讓人心裡很是舒坦。
齊老五的媳婦回到齊家村,先來不及回家便直奔祝老2家,見方氏果然還點燈等著自己,便把今個兒蔣家那邊擺喜酒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跟方氏說了,讓她把心好端端的放回肚子裡去,不要自個兒瞎擔心了。
方氏這一天也是累得不輕,雖說早早地就把茉莉送出門了,但是自家的喜宴還是要里外的張羅忙和,晚飯吃過了便強撐著精神等齊老五的媳婦回來,這會兒聽了她的話,總算是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地道謝,不過見她也是一臉疲憊的模樣,就也不再多留她,見時候太晚了便跟枝兒一道把她送回去,回來的路上,方氏看著枝兒忽然有些感慨地說:「枝兒啊,不是嫂子又念叨你,不過你也不過比我家茉莉大不了幾歲,難不成就真的這麼過一輩子不成?以往的事兒,這麼多年了,還有啥擱不下的?」
枝兒一聽這話腳下頓了一下,隨後低頭道:「嫂子,其實都這麼長時間了,我也不是當真擱不下什麼了,只是自己一個人過得習慣了,男人的嘴臉……不想再去沾染罷了。」
「唉,你這丫頭倔得跟什麼似的,算了,你不愛說我也就不提了,只不過你也得為自己以後考慮考慮,不然學著大姐的樣子,抱一個孩子來養也是好的。」方氏嘆氣說。
「嗯,我以後尋思尋思再說。」枝兒這回倒是很柔順地點頭應道。
回家後誰都沒有精神再說什麼,全都各自回屋睡下了,方氏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地跟烙燒餅似的,最後把一貫好眠的祝永鑫都吵醒了揉著眼睛問:「咋了?不舒服啊?翻來覆去大半夜的了。」
「我沒事兒,快睡你的吧」方氏自己心裡也很是煩躁,便有些沒好氣地說,「沒見過你這麼沒心沒肺的,女兒今個兒過門,你還有閒心這麼蒙頭大睡的。」
「……」祝永鑫被說得莫名其妙,撓撓頭問,「那你到底鬧心啥啊?今個兒是閨女大喜的日子,咱家閨女又不是那種不檢點的,你有啥可擔心的?」
「呸呸,有這麼說自己閨女的嗎?」方氏聞言啐道,「跟你說啥真是……啥都能讓你給扯得風馬牛不相及的。」
「誰還不都得走這一遭啊,當初你新嫁過來的時候,你還記得不記得,我伸手去解你的衣裳,你身子僵得跟那凍僵了的花鼠子似的,脫了外衣之後就抓著我的手不許我再解了,非讓我把蠟燭吹了去……我說那是喜燭要燒一夜不能滅的,你就自己死命地閉上眼睛啥都不看,一副死到臨頭的樣兒,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伸手碰你了……」祝永鑫翻身趴在方氏的耳朵邊兒悄聲說著。
方氏被他說得大窘,伸手去擰他嗔道:「要死了你,這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你咋還記得恁清楚?你說你記得那麼清楚幹啥?」
「我這不是突然想起來的嘛」祝永鑫結結實實地被擰了一把,好在是擰在了肉厚的地方,隨後就把方氏的手抓住說,「你看,如今老夫老妻的也都習慣了,也都開始對我動手動腳的了,當初你連個手指頭尖兒都不敢碰我的身子,若不是我家的炕壘得解釋,我看你都能縮到炕洞子裡頭去。」
「你這個老不正經的,都做了爺了還滿嘴的花花……」方氏氣得捶了祝永鑫的胸口一記,扭身背對著他說,「趕緊睡覺,明個兒把家裡都收拾利索了,茉莉後個兒還要回門呢」
這會兒蔣世彥和茉莉卻是有些大眼瞪小眼地坐在炕上,壓箱底兒地春|宮圖被蔣世彥扯開鋪在了兩個人面前,擰著眉頭不知道在研究什麼,茉莉坐在一旁覺得啼笑皆非的,這會兒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害羞還是該無奈。
蔣世彥雖說表面上裝得很是嚴肅認真,但是其實汗都把裡衣濕了個透,他自小跟著爺奶一起長大,也沒有什麼狐朋狗友的能出去鬼混,結果大婚前蔣家老爺拿著個什麼歡喜禪的機關玩意兒,就像是有狼在後面攆他似的,語速飛快地將了幾句什麼不清不楚的話,他自個兒沒聽懂但是也沒敢再問,只好想自己下去琢磨琢磨,但是那些春|宮圖什麼的,關鍵的位置都被紗幔或是衣衫遮住了,到底該是個什麼樣子,他一時間也拿捏不准,只能對著春|宮圖做沉思狀。
茉莉在一旁沒事做,便轉身跪在炕上,展開了喜被鋪好了床,手心兒里捏著那方白綢,正尋思著該鋪在什麼位置合適。
蔣世彥扭頭就看見茉莉穿著貼身兒的紅色綢衣綢褲,貼身的剪裁、薄軟的料子,把茉莉那少女的身段兒勾勒的起伏跌宕,尤其是如她這般跪伏在炕上鋪白綢,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顫動,接下來猛地收緊出纖細柔韌的腰肢,延伸向下卻又再次裹出圓潤挺翹的臀,綢褲服帖地在後臀處勾勒出一條細fèng兒,隨後便伸展出修長緊閉的雙腿……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地一聲,剛才看那些東西已經被勾起的血氣都直衝腦門兒,伸手抄起那疊畫冊丟到炕稍,轉身圈住了茉莉的楊柳細腰,往自己懷裡一扯。
茉莉猝不及防地跌坐到蔣世彥的懷裡,臉頰驟然漲紅,裡衣的薄貼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阻隔作用,反倒像是催|情|劑一般摩擦出了更多的燥熱難耐,她伸手想推開蔣世彥的胸膛,卻被他直接翻身壓在了身下。
雖說沒有經驗,但是那種衝動的本能讓蔣世彥在茉莉的身上摩挲親吻,希望獲得更多的慰|藉和釋放,卻又越來越不滿足於淺嘗輒止的親昵,本就所剩無幾的衣物就在糾|纏間一一被剝脫,肌膚相親帶來的愉悅只持續了片刻,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渴求和難耐。
茉莉不知所措地任由他親吻、撫摸,身子裡像是有一團火球,慢慢地從心裡往外熱出來,胳膊也不知什麼時候纏上了蔣世彥的肩頭,髮絲間滲出細密的汗珠,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破束縛一躍而出,唇間卻在無意識間溢出了綿軟的呻吟,那種嬌柔又帶著輕顫的聲音讓她覺得羞惱,貝齒緊咬住下唇,似乎是在懲罰自己為什麼會發出那樣的嬌吟,但是下唇瓣隨即就被蔣世彥噙住,那吻從本能的吸吮漸漸延伸為更激烈的索要,讓她只能無力地跟著他的節奏,在親吻的間隙中發出呢軟的輕吟。
蔣世彥初嘗到少女的香甜,無論是嬌嫩的嘴唇還是小巧圓潤的肩頭,亦或是如花苞綻放般的豐腴還是緊緻軟韌的腰肢,都讓他反覆品味、流連忘返,而身體裡的熱流從四肢百骸漸漸匯聚,從涓涓細流變成江河奔騰,對下腹進行一波又一波的衝擊,他已經完全被本性和愉悅所左右,跟隨著身體的本能,漸漸摸索到了那嬌羞顫抖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