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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老魏頭聽了這話頓時跳腳罵道:「啥叫我的兒子生得好,我自己一個人能生出來啊,還不都是從你肚皮底下滾出來的」

    祝永鑫見這老兩口自顧自地吵了起來,話說得也有些離譜了,自己又不好再勸,趕緊拉著荷花,跟魏老么兒打了個招呼就急忙走了。

    祝永鑫剛到家就被方氏一把拎住道:「你還知道回家啊?去城裡都不知道給家裡送個信兒,魏二叔和二嬸兒都被老么兒急得亂了分寸,我在家等了大半個上午都沒瞧見你們回來,我還以為是不是在魏家打起來了呢,急忙忙地跑去看咋回事兒,這才知道你們進城去了。」

    荷花和祝永鑫這才想起來,當時老魏頭急著讓他們快走,套了自家的車就趕緊打發他們出發了,倒還真是忘了要跟家裡說一聲。

    祝永鑫這回自己理虧,就賠著笑說:「當時事情忙忙亂亂的,魏二叔又催得急,我真是沒想起來要回家告訴一聲兒,這回是我錯了,以後不管啥事兒,哪怕是火燒到眉毛了,我都先回來知會你一聲,行不?」

    荷花趁著方氏訓祝永鑫的空檔,本來想偷著溜回屋裡,但是沒想到方氏又伸手把自己也拎住道:「你爹腦子笨沒想起來,你就也沒想起來?一聽要進城就撒歡兒了,也不怕你母親在家急出個好歹來?」

    「娘」荷花趕緊摟住方氏的胳膊撒嬌道,「我當時一聽老叔說是因為蘑菇的事兒,就擔心萬一出了啥問題,就忘了要回來跟娘說一聲兒了,我知道錯了,再說我還是個小孩兒,遇見這樣的事兒肯定就亂套了,爹都是大人了,他都沒想著你咋能怪我呢是不是?」荷花在心裡吐吐舌頭,用同情的眼神兒看了看剛溜進東屋的祝永鑫,心道,爹,這回可對不住了,娘今個兒似乎心情不好,我也只能把禍水往你身上引了。

    方氏被荷花這麼一轉移注意力,果然也覺得祝永鑫的責任更大一些,總不能責怪荷花一個孩子,所以就只叮囑荷花道:「以後有啥事兒都得想著回家告訴個信兒,哪怕是自己沒空也得找人帶個信兒,別光想著自己著急就忘了家裡也一樣兒地著急呢」

    荷花連連點頭說:「嗯嗯,娘說得對,我以後肯定記得。」

    「做了兩趟車身上都是灰,去洗臉洗手換身兒衣裳,今天似乎有人來送信,說是給你的,我給擱在你那屋的炕琴上了,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你自己去看吧」方氏又嘮叨了荷花幾句,就又轉身進屋去數落祝永鑫了。

    荷花趕緊跑進屋,心裡惦記著不知道是不是祝永鑫來的信,都走了好幾個月也沒有音訊,雖說知道古代的交通和郵驛都不便利,但是心裡還是很惦記著,她先跳上炕看了那信封兒上果然是齊錦棠的字跡,頓時覺得心裡踏實了一大半兒,既然能寫信肯定就代表一切都順利。這才飛快地換了衣裳打水洗了臉和手,坐在桌邊兒拆開信細看,裡面厚厚的一疊信紙,都是清秀的小楷,看樣兒還真寫了不少內容,最上頭一張寫的都是些報平安的話,說一路都很順路,天氣也一直很好,還坐了一段時間的船,一家三口都安全地到了目的地,讓荷花放心,又關心地問了荷花好不好,家裡都怎麼樣之類的話。

    後面的開始就都是路上的一些見聞和隨筆,各地的風土人情和吃食玩意兒,他像是寫遊記似的,見到了就隨筆記下來留著,看著後面許多頁紙上新舊不一的字跡,荷花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爭氣地開始想念齊錦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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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叫我大神》----筱憶----奶媽,救命……呃,你拿鐮刀想幹啥?

    手打txt 第二百二十八 勞心傷神

    第二百二十八 勞心傷神

    重感冒,怕困強撐著沒敢吃感冒藥,可是頭還是沉得一塌糊塗,今晚只有這一章了,小無吃了藥去睡覺,明天一定加更補償大家,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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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兩遍,荷花這才把信按照原來的痕跡折好,在自己的箱子裡放好,出去幫茉莉打下手做了晚飯,飯桌上方氏有些擔心地問:「魏家的事兒最後到底怎麼樣了?那老么兒到底來咱家找啥啊?」

    「還不就是為了蘑菇的事兒。」祝永鑫夾了一筷子菜說,「現在沒啥事兒了,孫公子說要找人過來幫咱們把東西先搬去城裡,反正現在也不種蘑菇,有啥事兒年底再說吧」

    「你自己啥都不知道,還年底再說,要是到年底還解決不了,那咋辦?」方氏著急地問,「好不容易有個省力又賺錢的營生,難不成這就被人惦記上了?」

    「惦記不惦記的也不是咱家能解決的了的,孫公子自然會做了,你操那麼多心幹啥」祝永鑫埋頭扒飯不再吱聲。

    方氏只好扭頭去問荷花:「孫公子到底咋說的?」

    「具體是咋回事兒人家也不會跟咱們細說的,只說他會處理的,到秋天應該就沒事兒了。」荷花安慰方氏道,「既然孫公子都說得這麼肯定,那應該就是沒事兒的,你也別太擔心了,有孫家撐著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

    第二天上午,秦叔果然帶人到祝家來拉東西,看荷花家搬出來的不過是些罈罈罐罐,還有就是一些木架子、布袋子之類的,不由得微微皺眉,以為祝家是怕種蘑菇的秘方外泄,所以不敢把東西都交給自己,便含蓄地說:「博榮爹,東西放在你家怕是不安全,還是讓我 一起帶到城裡去比較妥當,若是你家覺得不放心,也可以讓人跟去看著的。」

    祝永鑫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秦叔的意思,只笑著說:「有啥不放心的,東西這不都在這兒了嘛」隨後卻咂摸著這話似乎滋味不太對勁兒,不由得摸摸後腦道:「秦叔,你這話說得是啥意思啊?我家可沒藏著掖著什麼,種蘑菇的事兒都是良子和荷花在弄,你問他們去吧,我得去地里瞧瞧。」說著就扛了鋤頭就自顧自地走了。

    荷花從後院兒又搬了個小罐子出來,見祝永鑫沒在院兒里就覺得有些奇怪,又看秦叔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就笑著問:「秦叔,咋了,我爹幹啥去了?」

    秦叔沒回答荷花的問題,反倒是問:「我記得後院兒里架子上東西很多的,我叫人進去幫忙搬出來吧」

    「袋子裡的東西用了挺久所以都倒在田裡做肥料了,等秋天需要的時候再重新弄,不然白擱著大半年到秋天也都不能用了,所以也沒啥太多可搬的。」俗話說聽鑼聽聲,聽話聽音,良子倒是大致聽明白了秦叔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只是覺得祝家不信任他而生氣,還是想要窺伺種蘑菇的法子,就只淡淡地說道。

    「其實這麼點兒東西,當真不用勞煩秦叔了,可建羽哥都給安排了,我們也不好意思一直推脫,給您添麻煩了。」荷花把手裡的東西都擱在車上,「秦叔中午在家吃頓便飯吧?」

    「不了,既然東西就這麼多,我們就也趁早地回去了。」秦叔看看天色,估摸著晌午時分應該能趕回去,就拒絕了荷花的挽留,準備打道回府。

    良子伸手扑打了身上的灰塵,上前對秦叔說:「若是不麻煩的話,秦叔能不能把我一起捎進城,這些東西你家的夥計也不知道是幹啥用的,所以還是我跟去收拾一下比較便當。」

    把秦叔送走之後,荷花就覺得這兩天整個人累得不輕,雖說沒做什麼重活兒,但是這種斗心思的活計,真心的覺得不適合自己這樣的人,若不是自家真的是需要賺錢,她倒真寧願在家種種地、養養雞,沒有那麼多需要費腦子的事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才是最愜意的。

    她趴在炕上正懨懨地沒精神,就見茉莉笑盈盈地哼著小曲兒邁步進門,翻身奇怪地問:「大姐,啥事兒讓你這麼高興?」

    「咱家寶兒會笑了,咧著個沒牙的小嘴兒笑得歡實。」茉莉心情極好地說,「我看寶兒比栓子小時候還招人喜歡。」

    「小心讓栓子聽見了跟你鬧。」荷花被她說得也稍稍提起了點兒精神,但還是伸手揉著眉心沒起身兒,「其實還是我小時候最乖最招人喜歡了。」

    「切,你可還真有臉說,打從生下來就病歪歪的,雖說人是機靈,可一年裡頭有大半年是個沒精打采的模樣,爹娘給你又是找人招魂又是算卦的,連護身符都不知道求了多少個,結果到了五歲那年到底還是一病不起,找了好幾個郎中都說怕是救不過來了,那會兒我年紀也還不大,就記得半夜醒了就總看見娘抱著你哭。」茉莉說到以前的事兒,原本還有些飛揚的神色也稍稍地暗淡了下來,嘆了口氣道,「那會兒娘可真是傷心得不行。」

    對於五歲以前的事兒荷花並不知曉,偶爾聽方氏說起,也只說的都是些小孩子好玩兒的事,對於這些倒是第一次聽說,一想起方氏那時候肯定很是揪心,雖說時過境遷了卻還是覺得十分心疼,湊近茉莉問:「那後來呢?後來是咋好起來的?」

    「後來還不就是奶去找了個神婆劉婆子,來家裡給你看了毛病,說是生下來就魂魄不齊,所以打小就多病多災,若是到了七歲里魂魄還回不全,怕是大羅金仙都就不回來了,她給寫了個什麼符咒,包在個小荷包里做了護身符給你帶著,說是能召魂兒用的,結果當晚就開始高燒不退,等第二天又突然間退了個乾淨,然後你身子就慢慢好起來了,你也應該記得那個劉婆子的,她之前還說你是菩薩身邊兒的金蓮轉世,那時候爹娘還說,給你取個名兒叫荷花還真是取對了,正正兒地應了這個金蓮。」

    茉莉一番話把荷花的鼻子說得有些酸酸的,雖說那時候這身子的主人還不是自己,可是方氏對孩子的那種感情,她這些年卻都是切切實實能感受到的,想到這兒就為自己剛才的懈怠感到一絲的羞愧,雖說如今有些勞神,但是為了自家能越過越好,這點兒辛苦又算得了什麼。

    手打txt 第二百二十九章 岳丈的擔心

    第二百二十九章 岳丈的擔心

    姐妹倆正在屋裡說話兒,留哥兒從外頭跑進來道:「茉莉姐,荷花姐,我娘說,叔把童蒙禮定在後天了,到時候別忘了送栓子哥過去。」

    「行,知道了。」茉莉應道,「今年倒是比往年都晚呢」

    「姑父這幾日只顧著照顧大姑的身子了,這會兒能想起來童蒙禮倒是也稀奇了。」荷花笑著說,「總歸沒忘了就是好的。」說著招呼留哥兒過來,抓了把糖果給他,「趕緊回家,別在外面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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