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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方氏想伸手摸摸荷花的額頭,但是荷花緊緊地摟著她,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不肯鬆開,她只能也伸手抱住了女兒輕撫她的後背安慰道:「傻孩子,做惡夢了吧?娘一直在這兒,娘守著你呢」

    荷花感覺到手裡摟著方氏的那種真實的觸感,這才慢慢地放鬆了下來,她不要再回到以前那冷冰冰的家裡,她已經有了親人,有了家,她一定要好好地珍惜這所有的一切。

    正想著這些,就見博榮端著一碗藥進屋,看到荷花醒了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忙問道:「荷花,你覺得怎麼樣了?哪兒不舒服?」

    「大哥,我沒事兒,覺得肚子不那麼疼了。」荷花看著那碗黑黝黝的苦藥湯子,臉上也露出了苦色,真是很想說能不能不喝,但是看看方氏和博榮都盯著自己,沒法子只能端過來一口氣喝了個底兒朝天,博榮趕緊往她嘴裡塞了一勺白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爺奶這邊沒有糖角子也沒有蜜餞果子什麼的,我翻了半天也只有白糖了,你將就一下。」

    苦藥湯子跟白糖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更加的怪異,荷花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被摧殘的麻木掉了,臉皺在一起含混不清地說:「水……睡……」

    「剛吃過藥可不能喝水,把藥都沖淡了。」方氏趕緊表示反對。

    「漱口……」荷花指著桌上的茶壺道。

    博榮趕緊倒了杯茶水過來,荷花接著痰盂漱了口,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靠在方氏的懷裡不願意起來。

    方氏見荷花已經沒什麼事兒了,見博榮也困得不行,便把他也打發了回去睡覺。自己一直抱著荷花,哄著她又睡了一會兒,見外面的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這才悄悄地直了直酸楚的腰,聽見門響扭頭一看是祝永鑫進來,忙對他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祝永鑫湊到炕上伸手摸了摸荷花的額頭,見她睡得挺熟便用極輕的聲音道:「我背著她咱回家吧?回去讓親家再給看看,走過來也不近便,別在折騰親家過來了。」

    方氏看看懷裡的荷花睡得十分的沉,也不知是因為昨天累了還是喝了那藥的作用,她也著實有些撐不住了,所以就輕輕地點頭道:「你小心點兒,別把孩子吵醒了。」

    祝永鑫在炕邊半蹲著身子,方氏把荷花抱著放在他的背上,祝永鑫伸手勾住荷花的腿彎,方氏把荷花的胳膊搭在祝永鑫的肩頭,自己在後面扶著,然後出門跟早起的老祝頭和楊氏打了個招呼,一家三口就往家裡走去。

    楊氏追出來給荷花搭了件兒衣裳,又叮囑方氏說有啥事趕緊來告訴這邊兒。

    方氏應了,跟祝永鑫一起慢慢地往家裡走。

    荷花覺得面頰有些發涼,身子也似乎一直在晃動,睜眼一看見自己伏在祝永鑫的背上,方氏伸手扶著自己的背,落後祝永鑫半步地走著,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步調配合的十分默契,而且都儘量挑揀著平坦的地方走,生怕顛簸到她似的。

    太陽已經躍出了地平線,但是被厚厚的雲層擋著,只投出幾縷光芒,雲層的邊沿被鍍上一層明亮的金色,卻讓荷花感覺到異常的溫暖。

    忽然荷花覺得頸間一涼,隨即就聽到方氏輕聲道:「下雪了啊」

    祝永鑫的聲音也十分的輕:「是啊,今年的頭一場雪呢」

    雪片紛紛揚揚的落下,方氏伸手把衣裳給荷花蓋得更嚴實一些,見她正骨碌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自己,關切地問道:「你這丫頭醒了咋也不吱聲,冷不冷?」

    荷花伸手摟緊了祝永鑫的脖子,搖搖頭說:「不冷,爹後背上暖和極了。」

    「肚子還疼不?」祝永鑫也關心道。

    「好像是不那麼疼了,讓你倆擔心了吧」

    「傻丫頭,這有啥擔心不擔心的,人沒事兒了就最好,馬上就到家了,回家娘給你熬粥喝。」

    三個人迎著不斷飄落的雪花朝家裡走去,但是誰也沒覺得寒冷,都覺得心裡滿是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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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鸞鳳和鳴----陶蘇----作為小村姑進城的將門千金,蘇扶搖低調的外表下,是一顆爭強好勝的心。不能讓農婦出身的母親被人踩在頭上,也不願讓自詡美貌的妹妹作威作福。二小姐嫁入侯門,三小姐麻雀變鳳,作為名聲在外的大小姐,她該怎樣風光出嫁?

    手打txt 第一百九十七章 談蘑菇生意

    第一百九十七章 談蘑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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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之後鄭大夫給荷花又診脈瞧過傷勢,留了個方子讓在接著吃五日,跟小秀說了會兒話,怕雪再下大了就急急地回城裡去了。

    栓子一覺醒來就要去找荷花,聽說她已經回家了高興的跟什麼似的,過來見荷花已經能靠著跟自己說話了,也不像昨天那樣看著讓人害怕,這才放下心來,又覺得有些委屈地爬上炕膩著荷花道:「二姐,我昨晚本來要陪著你的,可是大姐非要把我叫回家來了,說我在那邊淨是添亂。」

    荷花揉揉栓子的腦袋道:「好了,姐知道你擔心,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了。」

    栓子伸手給荷花揉著肚子道:「真不疼了嗎?」

    荷花被他揉的往後一縮,趕緊抓住他的手道:「你不碰就不疼了。」

    方氏和茉莉做好了早飯直接端進屋裡,對栓子斥道:「被去跟你姐起膩,趕緊洗臉洗手準備吃飯了。」

    栓子這才一溜煙兒地跑了。

    吃過飯荷花自己在屋裡的時候掀開衣襟兒看了看,肚臍偏上的位置被磕得烏青一片,她拿手指輕輕一碰,就疼得直倒吸涼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茉莉也湊過來看了看,心疼地只抽氣道:「咋磕得恁嚴重的?」

    方氏見狀道:「萬幸沒傷到五臟六腑,不然可就真是出大事兒了,你這幾天就好生在炕上養著,沒事兒少下地,芍藥你在家好好看著她。」

    於是就因為方氏的一條命令,荷花除了去茅廁以外,整整在炕上歇了六天,第六天的晚上她想下地去倒水,被芍藥制止道:「你要拿啥,我給你拿是要水還是拿書還是要什麼?」

    荷花無力地呈大字型地躺在炕上道:「芍藥姐 ,你就饒了我吧,我都沒事了,再這一下去我可是要瘋了」

    「那我可不管,你要說去跟二大娘說,我可是要聽二大娘的話才行,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芍藥油鹽不進地下地給荷花倒了杯水,「喝不喝?」

    「不喝」荷花賭氣扭頭道。

    「那我先端走了,你若是想喝我再給你拿……」芍藥也不勉強,轉身就要走。

    「別別,我喝,我喝」荷花已經渴了半天,見芍藥也不哄自己就把水端走了,氣得又叫,「我喝還不行嘛」

    芍藥抿嘴笑著把水遞給她,看著她喝完又把手帕遞給了她。

    荷花哀嚎一聲又躺倒在炕上道:「難道我都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了不成?」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反正你有啥不滿的就去跟你母親說。」芍藥見荷花這樣也覺得好笑,把水杯放回原處道,「你冷不冷,我出去添幾塊絆子。」

    方氏正好從外面回來,聽到這話就挑起棉門帘子進屋問:「今天好像比昨個兒冷了不少,屋裡得燒暖和點兒,家裡劈柴有的是,不用捨不得燒。」說罷又走到炕邊摸摸荷花的腦門問,「今天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有」荷花有氣無力地說。

    「哪兒不舒服?」方氏立刻緊張起來,上下打量著荷花,又朝外面喊,「茉莉,茉莉去請郎……」

    荷花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打斷她的話,「娘,我是閒得不舒服,你讓我出去溜達溜達唄,我都快歇出毛病來了。」

    方氏見她動作敏捷也不像是不舒服,氣得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道:「老實的給我歇著,再過幾天再說。」

    「娘……我……」荷花剛想撒嬌耍賴一下,結果方氏壓根兒就不給她機會,直接朝外面走去,嘴裡還道,「過幾天你香糙姐來認乾親,到時候再讓你下地,芍藥你好生看著她,讓她多躺著歇著,少在炕上折騰。」

    「好嘞,二大娘你就放心吧」芍藥在灶間脆生生地應道,過了一會兒才抿嘴笑著進屋道,「又吃癟了吧?」

    「你就幸災樂禍吧」荷花翻了個身,沒一會兒又無聊地問,「大姐去哪兒了?」

    「良子哥和博榮哥今天帶著大姐,博寧她們上山去下套子了,說是雪停住了正好能抓野兔和野雞。」芍藥穿針引線地說。

    「我要悶死了……」荷花把頭埋在枕頭裡呻吟道。

    「在院兒里就聽見你叫喚了」窗戶外頭忽然傳來了孫建羽的聲音。

    「孫大哥?」荷花頓時來了精神,「是來看蘑菇的嗎?」

    「是啊,你趕緊出來,你哥呢?咋沒看見人?」孫建羽在外頭揚聲問。

    荷花這下可美了,人家來談生意方氏總不能不讓她下地了,頓時沖芍藥做了個鬼臉,跳下地道:「我這就出來,我大哥上山了,只是去下套子,午飯前肯定回來了。」

    她套上襖子穿好鞋出去,見院兒里除了孫建羽還有個三十多歲的陌生男子,想來應該是孫家的某個管事,她先叫了聲孫大哥,然後等著孫建羽跟自己介紹。

    「這個就是我們家的大管家秦叔,家裡生意上的事兒都得經過他的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有空跟我過來呢」孫建羽笑著對荷花說。

    「秦叔你好」荷花把兩個人領到西廂房,把屋裡的兩個孩子攆去自己屋裡,又去泡茶端上來道,「鄉下地方沒什麼好東西,是山上的刺五加曬乾了泡水,喝這個說是對人身體好,我家就也曬了點兒,你們先嘗嘗,若是喝不慣我再給你們泡花茶。」

    「 不用麻煩了,這個就挺好的」秦叔嘗了一口沒什麼表情地說,「先去看看蘑菇吧」

    「那也好,你們跟我過來吧」荷花引著他們朝後院過去,一進暖房就覺得裡面熱乎乎的,荷花招呼他倆道,「進去之前在這裡蹭蹭鞋底。」說罷就示範地先在石灰裡面蹭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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