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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茉莉還以為是小秀出了什麼事兒,慌得差點兒把裝雞湯的罈子都砸在地上,荷花飛快地從屋裡跑出來,也顧不得問怎麼了,便縣衝進了小秀的屋裡,見小秀正伏在炕沿上乾嘔,這才鬆了一口氣,兌了杯溫水擱在炕桌上,上前幫小秀輕拍著背,等她嘔乾淨了之後,讓她用溫水漱漱口,扶著她靠在被垛上歇會兒。

    香糙和茉莉這會兒也都進來了,香糙的臉色還有些發白,緊張地問:「到底是咋了,可嚇死我了」

    小秀這會兒才有力氣跟香糙道:「沒啥大事兒,娘早就跟我說過了,說有身子的頭幾個月可能會幹嘔,我剛才也說不出話來,倒是把你嚇得不輕。」

    「嫂子有啥想吃的不?雖說吃了怕是還要嘔出來,但是多吃點兒總還是能消化一些的。」荷花幫她順著氣道。

    「我自己倒是沒啥感覺,就是剛才那一陣兒,把胃裡的酸水兒都嘔出去之後就不難受了,你們也用不著總是給我單做什麼,我就跟著家裡一起吃就是了,不然太過麻煩了。」小秀一臉歉意地道。

    「大嫂這說的是啥話,家裡也沒啥山珍海味的,只不過就是些個家常菜,給你換著花樣吃吃罷了,你若是真想吃什麼燕窩海參的,咱家還真拿不出呢」茉莉聞言道,「左右不過是燉只雞或是弄幾個雞蛋,這都是咱家多了去的東西,吃幾個怕啥的?就算你願意虧嘴,我還不樂意讓你虧了我的侄兒呢」

    小秀聞言指著茉莉對香糙道:「你聽聽,外邊的人都只說我家荷花的小嘴會說話,這會兒算是找到根兒了,怕都是跟茉莉學來的呢」

    香糙見小秀果然沒事,又見茉莉和荷花都十分的鎮定,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都是我太大驚小怪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不妨事的,你也是緊張我所以才這樣的。」小秀忙安慰她道。

    荷花忽然大叫一聲不好,轉身就往外跑,茉莉一聽她叫不好,面色也頓時窘了起來,也跟著要出去。

    小秀不知道怎麼回事忙問:「這是咋了,又怎麼不好了?」

    茉莉頭也不回地喊道:「鍋里還有菜呢,完了,肯定都糊了」

    祝大姐雖說是追了出去,但是卻只遠遠地綴著方氏,並沒有追上前跟她一起,方氏心裡歡喜,也沒注意到後面的情況,一路上腳下生風似的趕到老院子,一進門見祝老爺子正跟老祝頭和楊氏圍著小桌吃飯呢,想來是老四媳婦林氏過來給剛做好的。

    楊氏見是方氏進院,忙道:「咋這個時候過來了?在家吃了沒?沒吃就坐下一起吃吧」

    「娘,不著急,家裡正做著呢,孩子他爹在地里沒那麼早回去,所以我們吃飯都晚。」方氏也不客氣,自己在一旁拿了個板凳坐下道,「爺、爹娘,我今個兒來可是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跟你們說呢」

    「啥好消息?」楊氏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來大概會是個啥,便跟方氏玩笑道,「博榮還不到考試的時候,小秀也剛懷上,你家的丫頭也還沒嫁人,能有個啥天大的好消息,難不成是地里挖出金元寶來了?」

    「這件事啊,我若是說出來,娘怕是要比撿到個金元寶還要高興呢」方氏笑著看著楊氏,也跟她開玩笑地說,「到時候娘可得給我包個大紅包才行。」

    「你快先說來聽聽,我得看是不是當真是那麼好的事情再說。」楊氏自然之道方氏是在跟自己玩笑,便催著她問道。

    「爺、爹娘,你們可聽好了,大姐找到伴兒了,就是咱們村里在學堂教書的傅先生,說定了等一出了七月就來家裡提親呢」方氏說罷就見楊氏整個人都呆住了,手裡的飯碗也拿捏不住地掉在了地上,張著嘴卻半個字都沒吐出來。

    方氏見狀嚇得趕緊上前幫楊氏拍背順氣,連聲叫到:「娘,你可別嚇我,這是咋了?」

    祝老爺子有些半信半疑地問:「老2媳婦,你別是來唬我們,逗我們幾個老傢伙開心的吧?」

    「爺,您就是借我十個八個的膽子,我也不敢拿這種事開心啊,千真萬確的」方氏好容易幫楊氏順過了氣兒,一邊幫她揉著胸口一邊道,「傅先生都已經開始準備蓋房子了,原本打算六月就來提親的,結果大姐心裡總有個疙瘩沒解開,一直都沒允,後來我勸了幾次,大姐總算是想通了,結果這就進了七月,鬼月不能提親,只得再拖一個月了,我也是今個兒才得了大姐的准信兒,就趕忙地來給你們報喜了,雖然大姐說不用怎麼大置辦,但是我尋思著,傅先生人家是頭一回娶親,既然還要上門來提親,那也是對大姐一片真心,誠心誠意的來求去咱老祝家的姑娘來的,咱也不能太過失禮,還是得跟嫁閨女似的好生地操辦起來才好」

    楊氏這會兒終於緩過氣兒來,直接哭倒在了方氏的懷裡道:「我那苦命的閨女,總算沒枉費我這麼多年求菩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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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夫納侍》----姽嫿輕語----小廚師穿越女尊國,開快餐店,搞連鎖,春風得意中美男抱滿懷。

    手打txt 第一百六十三章 流言蜚語

    第一百六十三章 流言蜚語

    剛說感冒好了今天出去遛狗嗆風就開始咳嗽,東北突然降溫了,晚上外面已經零下二十八度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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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先生既然已經決定要蓋房子,就急忙地趁著天氣好地里又不忙的時候,找了村里幾個踏實幹活的人,祝家的三個兄弟也都去幫忙。

    學裡先生蓋房子的事兒很快就被念書的孩子們傳開了,家裡有孩子在學裡的人都忙來幫忙,男人來幫著脫泥坯,女人來送茶送飯,一時間書院後面熱鬧異常,房子也很快就初具雛形了。

    村里這會兒便也開始隱約地傳出風聲,有人在私下裡開始說傅先生要娶親,在齊家村安家了。村裡的人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十分的高興,但是接下里的問題就是,傅先生看上的是哪家的閨女?

    村裡的金媒婆也有些著急起來,學裡的先生要成親這麼大的事兒,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分毫,這不是擺明了打自己的臉嘛?所以她連著幾天都在書院附近轉來轉去的,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或者是遇到傅先生看能不能打聽出來點兒什麼。

    一連三天她都瞧見枝兒挎著籃子來給傅先生送飯,雖然說每次都不多停留,只把飯菜放下就離開,但是有一次她可是真真兒地瞧見傅先生送枝兒出門,還笑著跟她說話。

    還不到傍晚,村裡的女人間就都開始悄悄地議論起來。

    「原來傅先生瞧上的竟然是枝兒,不過說起來那個枝兒還真是有幾分姿色的,一瞧就不是個正兒八經的鄉下女人,二十歲上下的年紀就守寡,可是你瞧她那眼睛水汪汪的,走起路來小腰兒扭啊扭的,哪裡有點兒守寡的樣子」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婦人,坐在樹下一邊納鞋底一邊道。

    「說得就是呢」另外一個婆子嚼舌道,「要我說啊,若是說寡婦,還得說是王寡婦最最的本分,領著一雙兒女,平時基本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才是正經守節的模樣呢」

    「現在世風日下的,誰還管什麼守節不守節的,老姐姐,你是不知道吧,我家兒子上回從城裡回來,說官老爺還說啥,要多讓寡婦改嫁啥的,你說說,這叫啥子事情呦,真是讓人羞都羞死了」那婦人滿臉鄙夷的神色,說道最後為了表示自己的不屑,還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王寡婦跟祝老2家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先是把兒子擱在人家家裡,如今閨女也天天往人家跑,也不知道她家安的是啥心思,若說是要結親吧,那博榮都已經有媳婦了,香糙也沒啥指望的,茉莉已經訂親了,虎子和荷花的年紀也不般配……」另外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婦人奇怪地說。

    「切,你還年輕,懂得什麼啊,荷花比虎子才大三歲,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可是最最合適不過的呢而且如今祝老2家日子越過越紅火,多少人眼饞著呢」那四十出頭的婦人忙接過話來道,「所以你們可千萬莫要看著人表面老實就覺得是個好人,指不定都藏著什麼心思呢」

    那婆子忽然老遠地看著荷花和香糙一道過來,忙扯扯那幾個人說:「快別說了,有人過來了。」

    那個四十出頭的婦人放下手裡的鞋墊兒揚聲道:「呦,那不是荷花嘛?快過來給嬸子瞧瞧,可是又長高了。」

    荷花本來是跟著香糙去她家找王寡婦取糙藥的,但是這會兒被叫住也只好先過來,雖然都是村子裡的人,但是也都不是熟識,便只笑著道:「嬸子大熱天的還跟這兒做活兒呢?我叔可真是好命,有嬸子這麼個能幹的媳婦。」

    「可真是個會說話的娃兒」那婦人一把把荷花拉到自己身邊,抬手就朝荷花的臉上捏了兩把道,「瞧瞧這小臉兒細嫩的,還有這小手兒,哪裡像是我們鄉下的閨女,看著就跟那城裡的大家小姐似的,可真是讓人瞧見就稀罕」

    「那是嬸子稀罕我才看著我哪兒都好,天天下地幹活風吹日曬的,哪裡能跟人家城裡的小姐相比,嬸子這話若是給那些個大家閨秀聽見了,還不得躲在繡樓里哭得兩眼跟桃兒似的?」荷花雖然不耐煩跟這些個喜歡嚼舌的婦人們寒暄,但是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失了禮數的,不然到時候就指不定會被人在背後說得多麼不堪了。

    她的幾句話把樹下乘涼做活的女人們都逗得笑了起來,拉著荷花的婦人這才想起來問道:「荷花這頂著大太陽的幹啥去啊?」

    「我大嫂這兩天吐得厲害,我娘說王嬸子家裡有個止吐的偏方,讓我跟著香糙姐去她家拿。」荷花正好就借著這句話做託詞道,「我嫂子這幾日是吃什麼吐什麼,連喝水都吐的,把全家都急得不行,我先去取方子抓藥,不然我娘在家怕是要跳腳了,以後有空的時候再來跟嬸子們說話。」

    見她說得是正事兒,那婦人也不好意思在抓著她不放,卻還是問道:「荷花,你可知道傅先生要成親的事兒?可是娶得你家的人?」

    荷花眨巴眨巴眼睛道:「傅先生?哦,是學裡的教書先生是吧?這我可不知道,我又不去學裡念書的。」

    那婦人頓時被荷花天真無邪的樣子矇混了過去,鬆手道:「那你趕緊的去吧」

    荷花跟一群女人告辭之後,快跑了幾步先追上在前面路口等著自己的香糙,然後兩個人又一起往王寡婦家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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