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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上回做面脂的方子呢?我記得是你收起來的。」荷花不理她繼續翻找。

    「我的小祖宗啊」茉莉拿她沒辦法,只得過來也一起翻找道,「那麼久的東西了,誰記得都丟到哪裡去了,你自己做出來自己都不敢用,別人自然也都不敢用了,那方子還留著幹嘛」

    「我不敢用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做得不對,又不是說那方子不對,反正只要沒丟就能找到,你趕緊幫我找就是了,咱們是不敢用,結果有人混不吝的,用上如今出大事兒了,再不找出來我可就要跟著倒霉了」荷花把炕琴和抽屜里的東西都稀里嘩啦的扯出來翻找,弄得炕上一片狼藉。

    方氏在外面叫了三四次吃飯,見屋裡的兩個都毫無動靜,只得進屋再叫,見兩個人正攤了滿炕的東西在翻,氣道:「你倆這又是作什麼呢?不知道吃飯了啊?」

    「娘,你還記得上回被二奶奶拿走的面脂嗎?」荷花頭也不抬地問,「咱家誰都不敢用,結果被二奶奶拿去之後,我還特意跑去告訴她別亂用,我也不知道做的對不對,結果如今不知怎麼搞的,被大娘用上了,現在起得滿臉的疹子,博凱哥找我要那方子給郎中看,我這怎麼找也找不到了呢」

    「那面脂?」方氏奇怪地說,「那面脂有什麼問題嗎?我用著一直挺好啊」

    「啊?」荷花聞言猛地回身,差點兒從炕上掉下去,趴在炕沿兒上問:「娘,那面脂你用了?」

    「是啊,最近下地那麼曬,我每天都擦點兒呢,覺得還不錯,就是一出汗有些油膩,但是至少沒再被曬得脫皮。」方氏摸摸自己的臉頰道,「咋會起疹子呢?怕不是咱家面脂的緣故吧?」

    荷花聞言從炕上跳下來,拉著方氏就往外跑道:「走,跟我去大娘家說個清楚,不然我這回可是背了個莫名其妙的黑鍋。」

    「荷花,你著什麼急啊」茉莉卻一把攔著她道,「大娘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讓娘去說用了沒事,你覺得她會信你?還不是以為咱家串通好了去撇清干係,到頭來非但解釋不清楚,還得讓她對娘也心裡存了疙瘩,咱們還是趕緊找到方子,拿去給郎中看過才是正經」

    荷花一拍腦門道:「我都給氣糊塗了」她這麼一抬手,袖子下滑露出手腕,上面幾個略有些紅腫的指印清晰可見。

    方氏見狀忙拉住她問:「這是咋弄的?」

    「還不是博凱哥,剛才散了戲他就抓著我去他家,他那麼大的力氣,我又掙脫不開,最後就被掐成這樣了……嘶,你別說,剛才沒覺得疼,現在你一問才覺得這麼疼……」荷花試著轉轉手腕,「骨頭沒事只是估計要青紫幾天了。」

    「你從來都不知道小心。」方氏氣沖沖地去拿藥酒給荷花揉搓。

    正好祝大姐抱著留哥兒進院道:「栓子娘,下午把留哥兒擱你家,我跟枝兒想去趟城裡買東西。」

    芍藥上前接過留哥兒問道:「大娘下午不看戲啊,怎麼想起來進城了?」

    「都是些吵吵鬧鬧的武戲,我沒興趣。」祝大姐看見桌上還擺著飯菜都沒動過,奇怪地問,「這咋還沒吃飯?」

    「我也不知道呢,二大娘和茉莉、荷花在屋裡不知道有什麼要緊事,我們就多等會兒。」芍藥朝屋裡瞧瞧,但是沒挪動腳步,只是回身兒把留哥兒放在了糙墊子上,讓他去跟栓子和虎子一起玩兒。

    茉莉在屋裡歡呼一聲道:「找到了,我找到了」不一會兒方氏母女三人才出了屋子。

    「你們幾個偷偷摸摸的躲起來幹啥去了?」祝大姐玩笑道,「該不會是在屋裡悄悄吃獨食兒了吧?」

    「別提了,還吃獨食兒呢」方氏氣不打一處來,拉著荷花挽起袖子給祝大姐看,「大姐你瞧瞧,博凱把我們荷花的手腕子掐成這樣」

    「呀,這是怎麼說的,咋還動氣手了?」祝大姐瞧著荷花那纖細白皙的小腕子上幾個紅腫的指痕也直心疼,蹲下給她吹吹道,「到底咋回事,跟大姑說,大姑幫你罵他」

    荷花把來龍去脈一說,祝大姐道:「桌上的面脂?我也用過啊,不也還是好好的,咋就她那麼多事兒,用個面脂都能起疹子?」

    「對啊,上回大姐來家裡,我也給大姐用了,這下可好了,總算是有個人給作證了」方氏聞言忙點頭道。

    「我跟你一起去大哥家一趟,別說這不是荷花的錯,就算是,也用得著把孩子的手腕子掐成這樣?大哥那兩個兒子,真沒一個像大哥的,全都是莽莽撞撞、冒冒失失的,大嫂還說送去學做生意,我看送去不跟客人打架就是好的」

    到了祝老大家裡,郎中已經在屋裡給李氏診脈了,博凱滿臉陰沉地站在門口,見方氏和祝大姐過來,也不叫人,就直接沒個好氣兒的說:「荷花呢?不是說回家找方子去了,咋?心虛不敢來了啊?」

    「你這孩子這是怎麼說話的?」祝大姐不樂意道,「見到我跟你二嬸兒你也不知道叫人,你爹娘就教你的這種規矩啊?好歹也是讀過那麼多年書的,一點兒都不懂事兒呢?」

    「嘿,大姑,你還真別跟我提讀書,我家忌諱這個,我娘那疹子還沒好呢,再讓你給氣出別的毛病來,那可就不太好了。」博凱翻了翻眼睛道。

    「你……」祝大姐氣得想抬手打人,被方氏拉住。

    「大姐,咱先進屋去看看是咋回事再說。」方氏拉著她往屋裡去。

    郎中回頭見他家來了女眷,忙道:「來得正好,煩勞這兩位大姐幫忙看看,看病人的前心後背的地方有沒有也起了疹子,還是說只有臉上。」

    李氏指著方氏道:「你出去,我用不著你幫我看。」

    方氏氣得甩手出了門。

    幾個人全都避了出去,祝大姐幫李氏解開衣裳一看,渾身上下都起了不少的疹子,看著十分的駭人,忍不住問道:「你這到底是咋整的,怎麼還弄得滿身都是疹子啊?」

    「都是荷花弄得那什麼面脂,我若知道是荷花自己做的,我才不肯抹呢,誰知到如今弄成這樣,還讓我在村子裡丟了一回臉……」李氏咬牙切齒地說道,「肯定都是她娘指使的……」

    「得了吧,你面脂連前心後背都抹了啊?」祝大姐本來在幫她系衣裳扣子,聽了這話直接丟開手不管,轉身出去告訴郎中道,「前心後背果然都有陣子,手臂、腿上面也都有,難道就因為面脂?那面脂我也擦過,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啊?」

    「面脂?什麼面脂?」郎中莫名其妙的道,「剛才我問了祝大哥,他們昨個兒吃過河蟹,因為那蟹運到咱們這裡已經早就不新鮮了,加之病人又吃的較多,而病人的身體原本並不適合吃蟹,所以才會這般的。」

    「……」祝大姐聞言和方氏面面相覷,她手裡還捏著面脂的藥方子,遞給郎中看到:「喏,就是這個方子,我嫂子說是擦了這個,於是就開始起疹子了。」

    「這面脂的方子沒什麼問題,若是依法炮製也的確能出面脂,但是與病人的疹子並無關係。」郎中十分肯定地道。

    祝大姐聞言先是朝博凱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又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最後扭頭對祝老大道,「大哥,你好生管管家裡吧,別一得空就恨不得長在地里,你又不是蜀黍,你還在地里紮根兒啊?管管你媳婦和兒子,博凱都這麼大的人了,都該是成親做爹的年紀了,還是那麼毛毛躁躁的,把荷花的手腕子捏的青紫,大嫂也還是一貫的只覺得別人不好,什麼都是別人的錯,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說,非要又哭又鬧弄得跟什麼似的,你是家裡的老大,這樣傳出去不是要被人笑話咱們老祝家的?」

    「你不過是個被休回來沒人要的,下不出蛋的雞,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不是,我家男人是你大哥,不是你弟弟,上頭還有爺和爹娘呢,用不中啊你來教訓」李氏在屋裡炕上扯著脖子地厲聲嚷道。

    祝大姐被氣得渾身哆嗦,若不是靠著方氏怕是都站立不穩,剛想反唇相譏,就聽郎中道:「病人如今發熱,滿嘴胡話,在這裡繼續說下去只會越發的僵持,還請兩位先回吧,我給病人開兩幅藥先吃著。」

    祝大姐寫過大夫,扭頭瞧見祝老大還是蹲在一旁窩窩囊囊的樣子,指著他道:「大哥,你就不能拿出點兒老爺們的樣子來,我可真是對你……唉……」說不下去了轉身出了屋門。

    方氏見狀也跟著祝大姐出門,攬住她的胳膊道:「大姐今個兒是怎麼了?從來沒見你跟大哥說過狠話的,就算是心疼荷花,也不差非得跟大哥家裡吵架才是。」

    「我就是看大哥那樣子來氣,平時在爹娘面前看見他好像聽不錯的,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內,他家倒好,男的內外都主,把個媳婦慣得跟養著娘似的,我看見了能不生氣嗎?」祝大姐說著就開始抹眼淚,「弟妹,你是不知道啊,前些天娘病倒那幾日,咱們幾個輪班照顧,每每到她的時候,娘都找各種藉口拉著我先別走,我開始還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後來娘才私下跟我說,她當著娘的面兒說過許多不中聽的話,雖然都是指桑罵槐的,但是娘聽了以後心裡難受啊本來大哥就是個悶葫蘆,被個媳婦管得死緊,娘哪裡敢跟他說這些,不想讓他們夫妻生間隙,畢竟不管怎麼說,大嫂對大哥還是真心實意的,平時的衣服、吃死,什麼好的都先緊著大哥,所以娘也不想給他們添**,自然少不得自己忍著,當時真是聽得我氣不打一處來,我……我真是恨不得……」

    「大嫂平時瞧著不像這樣的人啊,雖然她是勢利了些,對公婆的孝順她雖說不勤,但從來都不落在後面,怎麼好端端的開始給娘甩臉色看啊?」方氏聞言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

    「我哪裡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好在如今是分了家,以後大不了我僱人伺候娘,可不受她的那些窩囊氣了」祝大姐抬手捋了半晌的胸口,這才算是緩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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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然田園生活----糖果C----簡介重生成為農家女,母親跟有錢人跑了,三叔三嬸鬧著要分家。從此,小相宜的任務就是讓這個家的人開開心心,把日子搞得紅紅火火。讓那些曾經嫌棄自家的人們後悔去吧屆時她只會淡淡地說一句:娘親對不起哦,我們家現在不需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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