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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那……那就這樣了?」博寧滿臉的忿忿。

    「我前兩日在村里碰見你們先生,聽說你最近念書越發的憊懶起來,可有這回事?」荷花忽然轉變了話題。

    「我……我不過就是天熱有些倦罷了」博寧見荷花問起功課,忙轉移話題,免得又是被好一頓嘮叨。

    「今個兒知道遇見這種事心裡難受了,那你可知道,你以後若是能有大出息,到那出人頭地的時候,自然就少了踩你辱你的人」荷花拉著博寧道,「要記得,好生念書做官,才是你不受人欺負的根本,而不是你的拳頭」

    姐弟兩個正坐著說話,忽然就聽到外面忽然傳來敲鑼的聲音,不知村里出了什麼事,都趕緊地起身兒觀瞧,但是離著太遠也瞧不見什麼,只隱約地聽到有人喊:「趕緊抓住,不能讓他跑了。」

    祝永鑫囑咐方氏領著孩子在家裡不許出門,又叮囑了祝大姐也關緊門戶,這才朝村里去瞧瞧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回來之後就臉色鐵青蛇,嘆了口氣道:「眼瞧著水車快要建好了,原本還盼著再過幾日就能用得上了,誰知竟有人趁著天色昏暗去破壞水車,天色晚了也瞧不出水車上到底是個什麼情形了,多虧被一個後生撞見喊了起來,那人丟下手裡的傢伙,這才組織了人去搜呢」

    「誰好端端的會想到去破壞水車呢?」荷花聽到水車弄壞了急得差點兒沒跳起來,這些天為了地里澆水的事兒,全家當真是費盡了辛苦,肩挑手提的澆,祝永鑫和方氏都生生累瘦了一圈,好不容易水車蓋起來村兒里有了好盼頭,誰知還沒盼到水車能用的那日,反倒先出了這樣的事兒。

    「里正叫我也跟著去搜呢,你們把門頂嚴實了,只要不是自家人,不管是誰來都別給開門。」祝永鑫緊了緊腰帶,拿了個趁手的傢伙,對方氏叮囑道,「千萬看好了孩子們,來搗亂的也不知是幾個人,千萬別大意了。」

    方氏也道:「你自己小心才是,我們在屋裡呆著有啥可怕的,你可別急急火火的什麼都沖在前頭,水車固然是要緊但畢竟是死物,人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

    等祝永鑫走了之後,方氏把家裡的門從裡頭閂好,又頂上了棍子,讓博榮和博寧在東屋寫功課,自己領著幾個女孩兒在西屋做針線,外頭的動靜倒是漸漸地小了,不知道是慢慢散了還是說這會兒已經到了離自家更遠的地方了。

    荷花心裡一直在糾結水車的事兒,手裡的活計做得也不專心,想著想著出了身兒,一針就結結實實地扎在了自己的受傷,疼得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兒。

    「你這孩子,做活的時候咋總是心不在焉的。」方氏又是心疼又是嗔怪的,趕緊過來瞧瞧手指,見白皙的手上滾著渾圓的一個血珠子,趕緊拿乾淨的帕子包了道,「快躺著去想你的心事去吧,別跟這兒裝模作樣的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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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路妖嬈----醉酒香----重生小孤女姥姥不疼,舅媽不愛,投個親還被人陷害得衣食不繼……不怕不怕,咱懂醫術,懷異能,育藥田,抓商機。什麼?相公你要「稚子牽牛耕熟地」?咳咳,那先把為妻的《夫君守則》背來聽聽……

    手打txt 第一百二十九章 旱後必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旱後必澇??

    茉莉有些擔心地問:「娘,你說弄壞水車的會是什麼人?該不會又是那個什麼趙家來鬧事的吧?今個兒白天我見里正說爹來著,若真是趙家弄得,那裡正估計更加要說咱們了,村里肯定也要有閒話的。」

    方氏把手裡用到盡頭的線剪斷,另抽出一根兒新線穿針,把針尖兒在鬢間抿蹭了幾下道:「我尋思著該不是他家,若他家當真是敢弄壞水車,那可就不是在兩家人的過節了,兩個村子都得鬧成仇。」

    又做了一會兒活計,方氏見時候不早,讓家裡孩子全都收拾了睡下,自己等著祝永鑫回來,直到快半夜才等到人,回來累得不輕地說:「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人,直接進了林子,天太黑最後也是沒抓到,里正又領著回去看水車,給砸斷了好幾個車葉,里正氣得不行,點了幾個人讓以後輪班的守著。」

    「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這麼喪盡天良的事兒也能做得出來。」方氏給他打水洗臉洗腳,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就也都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祝永鑫依舊是得擔水去地里,趁著太陽還沒烈起來,先給莊稼澆點兒水下去,回來的路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總覺得有人在身後指指點點,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地到家吃早飯,還沒吃完就聽到外面有叩門聲,還有人揚聲道:「老2?栓子娘,在家不?」

    方氏挑簾迎出去一看,見是魏家的二嬸林氏來了,忙招呼道:「二嬸子,咱兩家這樣的關係,你來了還不直接進屋,還用得著在外面喊人?」

    「我這不是尋思,若你們兩口子都沒在家,那我就不進來了,最近天熱人懶得很,半步的路都懶得多走。」魏林氏跟著方氏進屋上炕坐下。

    「二嬸子找我們有事?」方氏本以為她是順路過來的,但是聽她的話像是要找家裡有事,給端了碗綠豆湯道,「先喝口綠豆湯解解暑。」

    魏林氏接過綠豆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放下碗吧嗒吧嗒嘴道:「其實也沒啥大事兒,不過是村里人背後說的一些個閒話,但是我覺得你們二叔和你爹是一起到齊家村落腳的,咱們兩家關係非同一般,還是來給你們說幾句提個醒的好,免得你們毫不知情最後反倒吃了虧,不過我可不是過來傳閒話的。」

    「瞧嬸子這話說的,這麼多年的情誼了,自然知道嬸子是為了我們好,哪裡會有別的想法,有什麼事兒您說就是了。」方氏一聽說村里人背後議論,就覺得有些不妙,自家今年也不知是不是命犯太歲,為何總是各種紛爭不斷,連個日子都過不安穩。

    「我今個兒早晨在村里溜達,聽見幾個婆子在說,那趙莊子的人老早就放出話來,說要給你家好看,所以才出了趙老三的事兒,如今這水車壞了,也一定是跟趙莊子有關,都是你家惹出的禍事。」魏林氏說完見方氏的臉色不好,忙又笑著道,「這種閒言碎語素來都是這樣的,我只是說來讓你心裡有個數,倒也用不著太當真,許只是人胡亂瞎說的,過兩日也就好了。」

    方氏聞言勉強笑笑,心不在焉地陪著魏林氏說話。

    魏林氏見她這樣,便也沒有再多留,起身兒告辭的時候伸手就抓起放在桌上的面脂盒子道:「呦,我這兩天正說呢,這日頭啊,天天曬得臉上都幹得起皮了,該用些面脂才能滋潤滋潤,如今年紀大了,不比你們年輕人,那臉蛋什麼都不用也水光嫩滑的……」

    方氏知道魏林氏素來的毛病,也懶得跟她說什麼,只道:「那個不過是自家閒來做了用著玩兒的,二嬸子若是不嫌棄就拿去是。」

    這邊話音還未落,魏林氏已經把面脂盒子揣進了懷裡,笑著道:「那可就多謝你了,家裡還有活我先回去了。」說罷抬腳出了屋門。

    芍藥靠在門邊看著方氏道:「二大娘,都怪我的事連累咱家了。」

    「瞎說,怎麼就一定是趙家做得。」方氏心裡也是有些亂,但還是先安慰芍藥道,「再說就算怪也是怪你爹娘,這麼好的閨女都捨得……快別胡思亂想了,好生在家裡看著幾個小的,今個兒地里的活計還是不少,我和你二大爺還得去地里幹活呢」

    祝永鑫和方氏帶著茉莉去地里澆水,荷花依舊是在家教栓子和虎子背三字經,芍藥自己坐在炕稍做針線,但是卻著實集中不起精力,沒多一會兒就一針扎在指甲fèng里,疼得眼淚頓時就涌了出來。

    「芍藥姐你咋恁不當心的。」荷花趕緊過來幫她捏住手指,那手帕抹去了滲出來的血,然後纏起來紮緊,「昨兒個娘說我做活的時候不專心,你晚上還笑話我來著,如今倒好,你這是也跟我學不成?」

    「我、我就是心裡頭不舒坦,你說……二大娘會不會生我的氣啊?」芍藥咬著下唇道,「今早魏家二奶奶來說,村裡有人說這回水車被弄壞也是趙家做的,全都是因為咱家得罪了趙家的緣故,都是因為我……」

    「你這叫什麼話,不管這件事是不是趙家做得,也都與你無關,怎麼好端端的能怨到你的頭上來?」荷花聞言道,「再說魏二奶奶那樣的人,就算是沒事她都能找點兒事兒往旁人家跑,最後還要再順點兒東西走,你聽她的話還不如去聽蛤蟆叫」

    栓子聞言噗嗤一聲笑出來道:「二姐,今個兒我看見二奶奶把你給娘做的面脂要走了。」

    「看吧,我說什麼來著?……啊?把我做的面脂要去了?」荷花聞言氣道,「這叫什麼人啊,變著法子找別人要東西,那麼大歲數了也不知道害臊。」

    「難怪早晨我瞧著二大娘神色不太樂意呢」芍藥聽說不是生自己的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反而去勸荷花道:「算了,二奶奶素來就是那樣,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嗎?我跟你一起再給二大娘做一盒便是了。」

    荷花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法子麻煩得緊,我那次若不是趕巧見家裡有牛髓才做了些,不過……那方子也是書上混看來的,我做的時候也未必就做得對,弄出來之後瞧著倒是挺細膩,不過娘一回都沒用過,只是擺在那邊擱著罷了,她喜歡就給她拿去吧」

    「那豈不是說……連你自己也沒試過?」芍藥睜圓了眼睛問。

    「我當然沒用過,而且我……我從來都不用面脂的……」荷花有些底氣不足地說。

    「那咱們還是去跟二奶奶說一聲,別到時候抹出問題來。」芍藥說罷起身兒道。

    「可是你如今去說,她定要覺得你是捨不得給她估計去那麼說的。」荷花雖然嘴裡這麼說,但還是從炕上下地道,「你在家看著他倆背這段書,我去去就回。」

    「二奶奶」荷花還沒進門就先喊道,「二奶奶在不?」

    「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荷花啊」魏家老2翹著腳倚在門口道,「除了過年可沒瞧見你上門,還真是稀客。」

    荷花聞言撇撇嘴道:「魏二叔,你這話說的,你和魏大叔屋裡的都是小子,我過來也沒人陪我玩兒,難不成來找你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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