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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荷花聞言對劉氏真是徹底的無語,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注意,也難怪她好多年都生不出孩子來,不過這話她也只是在心裡胡亂想想,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
芍藥往屋裡四周打量了一番,見屋裡的擺設都很小巧精緻,不管是桌椅還是炕琴也都不是那種常見的直愣愣的,桌腿椅腿都帶著小弧度,炕琴上還雕著花紋,桌椅上都蓋著繡花的桌布椅搭,炕上也收拾得利利索索,炕桌放在當中沒收,上頭攤著一些紙張和書本,旁邊還放著筆墨。她很是羨慕地問:「這是博榮哥和博寧的屋子?」
「不是,他倆在東廂住,這兒是大姐和我的屋子,你看這桌布椅搭和門帘子什麼的,都是我姐繡的,炕桌上那書本是我的。」荷花拎起搓了半天的衣服,對著外頭的亮光看了看,見污漬都洗乾淨了,就端著盆出去清洗了幾遍,然後把衣裳掛到西廂裡頭去晾著,不然若是掛在外頭不出一會兒就得被凍個實著。
芍藥在屋裡東摸摸、西看看,拿起荷花寫的字兒,只覺得寫的挺好可自個兒一個都不認識,又想到同樣是女兒家,茉莉和荷花都跟爹娘手心兒里的寶貝似的,自己倒像是那野地里撿回來的糙,一時間心裡難受,眼淚就一雙一對兒地掉了下來。
荷花一邊擦手一邊進屋道:「芍藥姐,你要不就先在我家呆著,等衣裳幹了再回家好不……」話沒說完就見她正坐在炕沿兒上抹淚,嚇了一跳趕緊問,「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這咋哭了?手上疼得厲害嗎?」
芍藥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抹著眼淚道:「沒事兒,我不過就是自個兒想起了傷心事兒,不礙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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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裳》----尋找失落的愛情----簡介:卑微丫鬟重生貴族小姐,她該如何為昔日的自己討回公道?
手打txt 第一百零三章 遷墳後老爺子病倒
第一百零三章 遷墳後老爺子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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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雖說不知道她到底哭什麼,但是也能猜出個大概來,不過這件事她也拿不出什麼好主意來,畢竟父母是沒得選擇的,自己這是命好所以才遇到祝永鑫和方氏這一對兒好父母,可芍藥這樣的,就也只能認命了。
雖然是沒辦法,但荷花還是對芍藥寬慰了幾句,好在芍藥也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傷感了一會兒就也不再自怨自艾,只是盯著炕桌上的書本發呆,半晌後忽然道:「荷花,你教我識字好不好?我也想像你似的,能看得懂書本,這樣就能知道許多的東西。」
荷花聞言一愣,但是見芍藥的神色很是堅定,語氣也十分的認真,自然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點頭道:「你若是想學自然是好事,咱們是堂姐妹,我哪裡有不肯教你的道理。」
芍藥聞言眼睛裡露出歡喜的神色,一把抓住荷花的手道:「那就這麼說好了,我每天都來找你認字。」
「啊?」荷花聽了這話不禁搖頭,「那可不行。」
「咋,你不是說你肯教我?」芍藥聞言就急了,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荷花一看這孩子太開不起玩笑,趕緊道:「我是說還是我去爺奶那邊教你吧,從你家過來這麼遠的路,你天天走個來回還不累壞了。」
西廂里掛著的衣裳水已經滴得差不多,荷花把衣裳拿到裡屋來掛著,到了傍晚的時候衣裳也就幹得差不多了,好在髒的只是外衣,若是裡頭的棉衣袷衣也髒了,那可就沒有這麼快能弄乾淨的了。
荷花幫著芍藥換上衣服,兩個人又急急忙忙地往老屋那邊趕,一下午的流水席這會兒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院子裡只剩下一些幫忙的嬸子、媳婦,正在收拾各桌的殘羹剩飯,只有屋裡招待娘家人的酒席還在繼續。
劉氏正在糙棚子裡刷盤子,見到芍藥就罵道:「你個小蹄子跑到哪兒野去了,一天都不見個人,還能不能指望你點兒什麼事兒了?這兒擺酒都忙得腳打後腦勺了,你也不知道來幫我干點活兒,你就我這一個親娘,我要是累死了,你爹就得給你娶後娘進門了你知道不?到時候還能有你的好兒?」
荷花不樂意地說:「三嬸子,芍藥姐的手受傷了,我領她去我家呆著了,她是你閨女又不是你家長工,就算是長工還得有個歇著的時候吧?」
方氏朝荷花做了個眼色,讓她別跟劉氏再頂了,中午的時候都忙著吃酒席沒人注意劉氏鬧騰,這會兒要是再吵起來,豈不是給林家的人看自家笑話。
「娘,我跟芍藥姐先進屋了」荷花說罷拉著芍藥扭身就往裡屋走。
梅子見她倆進來趕緊說:「你倆跑哪兒去了?下晌都沒瞧見人,二嫂讓我給你倆留的飯菜,趕緊洗手去,我給你倆熱熱。」
荷花叫了聲小姑,然後伸頭往東屋那邊看,輕聲問:「小姑,你瞧見我四嬸兒長啥樣了不?」
「你要幹啥?明早你不就也瞧見了?」梅子伸手颳了她的鼻子一下,「趕緊洗手去。」
「沒啥,我就是問問,不知道她有沒有小姑這麼好看」荷花笑眯眯地說。
「就你那嘴甜」梅子笑著嗔了一句,把碗盤裡扣著的菜都擱在鍋里熱了一下,端出來放在灶間的小桌上,讓芍藥和荷花在這兒吃了飯。
她倆吃完之後屋裡的酒席也差不多散了,林家的人也準備要回去了,外頭都已經快要黑得瞧不見路了。
祝老爺子送出來道:「若是平常肯定就留你們住一夜了,可今個兒你們是來送閨女,按著規矩也得趕回去,我就也不說那虛詞的客套話,路上千萬小心,大雪地里的,寧可慢著點兒也別著急趕路。」
這邊酒席散了之後,幾個媳婦趕緊進屋去把桌子都拾掇乾淨,祝老三笑著拍拍老四的肩膀道:「兄弟,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今晚可就是你的好日子了,我們也不跟這兒礙眼,忙活了一天也該都會去歇著了。」
其餘的人聽了這話都笑得十分曖昧,把祝老四笑了個大紅臉,荷花從方氏身後探出頭來問:「三叔,咱不鬧洞房了嗎?」
祝老四聞言朝荷花的腦門彈了個腦錛兒道:「四叔平常都白疼你了是不是?」
雖然只是做個樣子,彈得一點兒都不疼,但是荷花還是裝模作樣地捂著腦門,揚聲衝著東屋嚷道:「四叔,如今光是你疼我可不夠了,你得讓四嬸兒以後也疼我才行。」
全家聞言又是一陣大笑,祝老三見老四還抓著自己的胳膊,逗他道:「咋,你還捨不得讓我走?那要不我們還是先鬧個洞房再回吧?」
祝老四聞言忙把他往外推道:「今個兒大家都累一天了,我也就不留你們了,那啥,都趕緊地回去歇著吧」
荷花走前又特意拉著祝老四的手,讓他彎腰下來湊在他耳邊道:「四叔,你可小心有人聽牆根兒,我半天可是聽村里那些小子說來著。」
一句話把祝老四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住地回頭往後窗戶看,好像那後邊這會兒就已經趴著人了似的。
荷花見狀壞笑著就跑了出去,拉著方氏的手道:「娘,咱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全家都聚在老院子裡,祝老四領著新媳婦去給長輩磕頭,給哥哥嫂子們見禮,荷花這才見到新過門的四嬸兒林氏,林氏的娘是南方人,所以她也生得小小巧巧,水靈靈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北方鄉下的閨女,白皙的面孔,小巧的瓜子臉,一雙杏眼水汪汪地滿是羞怯,頭髮高高地盤在腦後,只插了一支陪嫁的簪子做裝飾,一對兒紅艷艷的耳墜子在白皙的臉頰兩邊晃悠,更襯得人白淨好看。
跟在祝老四的身後上前先給祝老爺子行禮,兩個人跪下磕頭道:「爺爺」
茉莉端著茶盤過來,林氏端著茶捧到老爺子面前道:「爺爺喝茶」
「好,好」祝老爺子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從袖子裡掏出紅包遞給林氏,「好孩子,快起來吧」
「謝爺爺。」林氏禮數周全地磕了個頭才接過紅包。
然後又去給老祝頭和楊氏磕頭敬茶,老祝頭也是給了紅包,楊氏往她頭上插了一對兒簪子,又給她腕子上套了一對兒釧子道:「以後就是我家的人了,把這兒當自個兒家一樣,老四要是有啥犯渾的地方你都來跟娘說,娘給你收拾他。」
林氏羞紅了臉,聲如蚊蠅地說:「娘,他、他人挺好的。」
楊氏聞言笑得直不起腰來,拉著林氏的手,半晌才止住笑,抹去眼角笑出的淚花道:「誰家過日子也沒有鍋鏟不碰鍋沿兒的,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娘也希望你倆能和和美美的,不吵架也不拌嘴。」
然後祝老四又把祝大姐、哥哥嫂子什麼的都引薦給林氏認識,互相都見了禮換了稱呼,就到家裡的一群小輩兒了,博凱和博榮領著家裡的孩子們過去改口叫四嬸兒,其實博凱和博榮兩個人都已經跟林氏差不多的年紀,一個四嬸兒也叫得很是彆扭。
林氏趕緊拿出紅包分給家裡的孩子,每人一個紅包,連栓子和留哥兒都沒落下,更是讓荷花覺得這個新過門的四嬸兒,非但人長得好看,辦事兒也很是得體周到。
按照鄉下的規矩,新媳婦過門要在家做三天的飯,不過楊氏說如今已經都分了家,自然也就不作興這樣了,但林氏還是堅持按照規矩做了手擀麵,說就算不做滿三天,至少第一頓應該讓老人嘗嘗新媳婦的手藝,也是她的一片孝心。
全家人吃過手擀麵,媳婦們把桌上都收拾好了之後,祝老爺子道:「先前分家只把老大、老2和老三家分了出去,老四當時沒成親所以還跟他爹娘一起,這會兒正好是秋收完了,我尋思著,麼兒,你就把家裡的地都平分給四個兒子,咱們就每月跟著各家混口吃食就得了。」
老爺子這話說的也在理,一般的人家如果兒女都成家出去了,基本也就是幾個兒子家裡輪著照看老人,但是老祝頭如今還沒到干不動的時候,就不太想扔下鋤頭什麼都不做,聽了這話就有些猶豫道:「我又不是干不動活兒了,哪裡用得著兒子養活著我,依著我還是分五份兒,等我啥時候干不動了啥時候再說。」
兩個人各執己見,眼看著就要爭執起來,楊氏見當著新媳婦的面這樣著實難看,趕緊在後面掐了老祝頭一記,然後笑著對老爺子道:「爹,現在老大和老2還沒回來,咱也先不急著說這事兒,所有那地也是開春兒才要用的,等看看他倆是個啥想法咱再一起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