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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荷花站在後面靠牆的地方,不易被人察覺地撇了撇嘴,怕都是覺得老爺子手裡還有私房,所以才一個個巴結得這麼殷勤。
老爺子見屋裡沒人說話,才抬起眼皮看了看下面道:「博凱爹是家裡老大,自然是該去的,我尋思著還是讓老2跟著去吧,老三媳婦身子不好,還是在家照應著就是了。」
劉氏的臉上立刻顯出失望的神色,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但卻很是不滿地朝祝永鑫掃了一眼。
之後把出發的日子訂好之後,老爺子只單獨把祝老大和祝永鑫留下交代老家的規矩,其餘人全都各自散了,方氏領著幾個孩子往外走,劉氏追出來笑容滿面地說:「二嫂,我看你這幾天一直在收拾東西往過搬,我身子不好,大件兒的東西也幫不上忙,不過零零碎碎、盆盆罐罐的總還是能幫幫忙的。」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見劉氏這樣賠著笑陪著小心地說話,方氏也不好弄得太僵,只能客氣道:「弟妹身子不好就多歇著,家裡總共也沒多少東西,還有茉莉和荷花幫我,用不了幾天也就收拾利索了。」
「二嫂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咱們一邊收拾一邊說說話,不也省得氣悶嘛」劉氏不由非說地挽著方氏就往外走。
方氏無奈也只好隨著她去,到家後無非就是疊衣服,收拾家裡一些針頭線腦,因為蓋了廂房,要把博榮和博寧搬到東廂去住,然後茉莉和荷花帶著栓子在西屋睡,所以家裡的衣裳什麼的全都一一地分開來。
劉氏光在嘴裡嘰里呱啦地扯閒話,手下都不怎麼動作,拿起一件衣裳能疊半天。
方氏左右也沒指望著她幹活,就也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說著說著也不知怎麼就扯到賺錢的事兒上了。
「二嫂,前些天是不是有個城裡的大掌柜來你家?」劉氏冷不丁地就問道。
「你這又是哪兒聽來的閒話。」方氏頭也不抬地疊著衣裳。
「咋是聽來的閒話咧,那馬車在村口打聽你家咋走咧,說只冬天來過一回不記得道兒了,我正好從雜貨鋪出來瞧得真真兒的,那馬車可不是咱們鄉下人坐的那種破爛玩意兒,上等的木料,做工也是極好的,沒有個幾十兩銀子怕是下不來的。」劉氏神秘兮兮地說,「二嫂,我聽村裡的人說,你家弄什麼山裡的果子賣了大價錢?」
「賣啥的大價錢,不過是賺幾個辛苦錢兒」方氏只低頭疊衣裳,淡淡地說。
「那你也跟我說說,明年我也去賺幾個辛苦錢兒,你也知道我家現在這樣子,芍藥她爹我如今也不指望他了,我尋思著一來得把欠爹娘的錢還上,二來還得給芍藥存點兒嫁妝不是。」劉氏瞧不出個眉眼高低的,繼續湊上前問道。
荷花坐在炕梢陪著栓子玩兒,聽了這話道:「三嬸兒,不是我說,你的身子要是想上山去采野果子,可真是吃不消的,還不如在家多養幾隻雞呢」
劉氏朝荷花翻了個白眼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插嘴,今個兒你祖爺說得話沒聽見啊,在家也得有在家的規矩。」
「三嬸兒,祖爺那是說你的吧?」荷花不緊不慢地說,「你也用不著跟我娘套話,我家跟人家城裡簽了契約的,若是給說出去,那是得賠錢給人家的,要不三嬸兒給拿這筆錢,然後我們把這事兒告訴你?」
劉氏一聽提到錢,立刻就癟茄子了,低頭去折騰手裡的那件兒衣裳,半晌後又問:「二嫂,我看你家最近跟那平哥兒家走得挺近?」
「平哥兒娘身子不好,他爹又賣了地不知去了哪兒,瞧著他們娘倆怪可憐的,鄉里鄉親能幫就幫一把了。」方氏沒當回事兒地說。
「鄉里鄉親的你都知道幫,那咱們好歹也算是正經的親戚,二嫂,你是不是也得拉我們一把?」劉氏又把話題繞了回來道,「你瞧你家日子現在過得越來越紅火,芍藥爹怎麼也是荷花他爹的親弟弟,過得太落魄也不像個樣子不是?」
「不是我不幫襯,可你讓我怎麼幫襯?」方氏丟開手裡的衣服道,「我家也不過就是種地、養雞、上山采野果子,荷花他爹得空還進城去找活干,這哪一樣你家做不來?你家一共就三口人,只要把地種好了,你在家餵些雞鴨,養兩頭豬,一兩年下來還怕手裡沒錢兒?」
劉氏總覺得荷花家裡藏著什麼快捷的賺錢方兒,過來套了半天話,見方氏張口閉口還是說什麼種地養雞的,也不耐煩起來,把手裡的衣裳甩到一旁,臉上的笑容也懶得掛了,起身兒拍拍衣襟兒道:「算了,二嫂不樂意說我不問就是了,都是一家人也不伸手拉一把,反倒是去對外人裝好心,真不知道你圖的是個啥」說罷轉身兒就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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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親香愛》----丫頭一枚----那邊的花樣少年,快從我家移出去
手打txt 第一百章 荷花搬家
第一百章 荷花搬家
昨天抽風寫太多了,今天肩膀手腕沒有一個地方不酸疼的,淚花~先發第二更,努力寫第三更去,也許發出來會超過12點了,不過昨天更了兩萬一,目前小無屬於不欠帳還有盈餘的狀態……還稍微能緩口氣~
關於那個小雞喝水的問題,小無也是查資料看到的,資料的名字似乎是土雞飼養什麼的一個東西,說是先要給溫水喝,幫助排出肚子裡的穢物,然後隔幾個小時再餵食,如果有懂這個的親有不同的意見也可以提出來,如果真的是寫錯了小無再回頭去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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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趕在寒冬之前回來,祝老大和祝永鑫很快地就出發回老家去了,祝大姐的東西早就收拾好搬了過去,方氏也就不再耽擱,先去把幾個屋子都燒了兩天火,去了去cháo氣之後就把鋪蓋全都搬了過去,祝老四過來幫著把家裡的雞舍什麼全都挪到了新房後院兒,這回的地方就比原來大了許多,荷花已經開始算計著來年開春要多孵些小雞出來,等養到能下蛋的時候,今年的這一批雞基本也快過了下蛋的黃金時間,到時候趕在過年前賣出去,又是一筆不小的進項。
全家搬到新家來住的這天,齊翔平不知從哪兒尋了一掛鞭炮,在門口噼里啪啦地放了好一陣子,倒是添了不少喜慶的氣氛。
現在荷花跟茉莉有了自個兒的屋子,方氏還特意說:「那炕琴可是新打的,你倆一人一半兒,栓子現在還小沒什麼東西,我都給他擱在炕琴上的小箱子裡了。」
荷花一拉開抽屜就看到那幅已經裱好了的寒梅圖,看了看刷得雪白的牆壁,抬起手但還是頓住了,「嘭」地一聲關上抽屜,下地去幫著擇菜做飯。
方氏一邊切菜一邊道:「再過些日子就該進山去撿核桃了,這核桃糖和油炒麵是第二年賣了,不知道城裡人會不會都吃膩了?到時候賣不出去可咋辦?」
「賣不出去咱以後就不做了唄」荷花掰著扁豆不當回事兒地說。
「也是個不小的進項呢」方氏嘆了口氣,不過很快就又振奮起來說,「若是賣不出去大不了咱自家留著過年吃,也能拿去送人,到時候給齊公子家裡還有傅先生家……」
方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荷花打斷道:「娘,你咋總惦記著要給人齊家送東西咧?人家又不缺那些個東西。」
「你這孩子,人家齊公子幫了咱家恁多的忙,若不是人家咱家日子能越過越好?做人應該知恩圖報,咱給人家送啥東西憑的是咱自己的心意,不是看人家稀罕不稀罕。」方氏皺著眉頭數落荷花道。
「你自個兒覺得是心意,擱在人家眼裡就指不定是什麼了,說不定還以為咱家是有什麼別的企圖呢」荷花用力掰斷了最後幾根扁豆往盆里一摔,出去舀水洗菜。
「你這孩子今個兒說話咋奇奇怪怪的?」方氏在屋裡揚聲道,「還是村裡有人說啥閒話了?」
「沒人說閒話,我只是覺得大哥再過一年多就要去考童生試,齊公子也要去考,你若是總去跟齊家送東西什麼的,知道的人家說是你感人家的恩德,不知道還以為咱家又要鼓搗什麼貓膩,大哥已經被冤枉地耽誤了三年,我可不希望下次再有什麼變故。」荷花知道方氏壓根兒就沒想到齊夫人最擔心的是什麼,因為在方氏的眼裡,齊錦棠和自家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那是壓根兒就不會扯上任何關係的,所以她也不想挑明,只借著博榮說事兒,「而且咱家跟人家非親非故,也沒什麼交情,如今齊老爺已經去候著選官了,咱家再跟以前似的,保不准人家齊家會不會也這麼想呢」
方氏被荷花說得愣了半晌,嘆了口氣道:「是啊,你說的有理,我也是太大意了,之前齊老爺是博榮的先生,咱送點兒啥過去那也是應該應份的,可如今齊老爺已經過了孝期,也不再是學裡的先生,我還當著以前那樣的去送東西,的確是做的不妥當了。」
「娘,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說……大部分人都會那麼去想,咱、咱還是避嫌的比較好。」荷花端著洗過的扁豆進屋,倒進方氏已經在翻炒的洋芋鍋里,等她翻炒了幾下,就舀了半瓢水倒進去,加了鹽和醬油,蓋上鍋蓋小火燜著。
「行了,娘知道了,還是閨女心思細,娘以後想著就是了。」方氏揉揉荷花的頭頂,又轉身去準備別的菜。
荷花轉身進屋,看見栓子在炕上正擺弄木頭塊兒,自己一跳坐到炕上,把栓子抱到自己身邊道:「栓子,雖然說種地沒什麼不好,可是如今這世道就是如此,你以後可千萬得好生念書,等長大了出人頭地有出息,就不會再有人瞧不起你,瞧不起你的家人,明白嗎?」
栓子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見荷花的神色很是嚴肅,也收斂了笑容,把小眉頭擰得緊緊的,托著腮幫子困惑地看著荷花。
茉莉進屋瞧見這兩個大眼瞪小眼地對著發呆,抬手一人頭上敲了一下道:「不去收拾桌子準備吃飯,在這兒比誰眼大呢?」
栓子聽到吃飯頓時興高采烈起來,也忘了頭上剛被敲了一記,張著手衝著茉莉要抱抱。
天氣一天天的轉冷,祝老四的婚事也定下了最終的好日子,全家一起張羅著把荷花家原來的三間房裡外粉刷一新,炕也都扒開重新通了一次,屋裡屋外收拾得齊齊整整,就等著新娘子家裡把置辦的家具送來。
還差幾天送嫁妝的時候,女方家忽然打發了人過來說嫁妝里準備的是婚床,結果又著急地拆了東屋的火炕,把地面和牆壁都平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