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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楊氏又問:「那這……會不會對她有啥影響啊?」
「自然是會有影響的,那藥丸子等於是強行地用寒毒讓她不來葵水,可能還教了些什麼*房的時辰姿勢之類的東西,實際上這樣反而是更不容易有孕,而如今已經吃了兩三個月,身子能不能調養過來,就要看造化了。」郎中一臉無能為力地搖了搖頭。
劉氏已經大致聽明白了郎中的意思,但是卻打心裡不敢也不願意相信,顧不得下頭還血流不止,猛地起身兒抓住剛要出去開方子的郎中,顫抖著問:「你、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東西要看造化?」
郎中有些同情地看了劉氏一眼,但還是直言道:「你身子這樣的情況,以後恐怕都不會再有孩子了,雖然不是絕對不可能再有,但是機會十分的渺茫,所以我才說,只能看你個人的造化了。」
劉氏聞言整個人就跟傻了一樣,怔怔地跪坐在炕上,手還緊緊地抓著郎中的衣袖。
祝大姐喚了她兩聲都不見她回神兒,只好上前用力把她的手掰開,引著郎中到外頭去開方子。
楊氏一聽說以後怕是不會再有孩子了,頓時也傻了眼,氣得蹲在地上哭道:「作孽啊真是作孽,我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爺你罰我就是了,不要報應在我兒子身上啊,我家老三還年輕,還得又兒子以後養老送終,頂喪架靈……唉,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劉氏咕咚一聲仰面倒在炕上,方氏趕緊上去看看,見她只是直愣愣地瞅著天花板,並不是厥了過去,這才稍稍放心,又過去勸了楊氏幾句,見她也沒啥回應,扭頭瞧見茉莉和荷花還抱在一起,知道兩個孩子肯定是嚇壞了,不再管這邊的爛事兒,直接過來攬住兩個女兒道:「走,該回家做飯了」
祝大姐剛把郎中送走轉身,就見方氏摟著兩個女兒往外走,拉住她道:「弟妹,你別吃心,娘就是那麼個人,當初為了大嫂的事兒,我也沒少跟她吵架拌嘴,但是如今出去闖蕩了這麼多年,又一個人回來,也算是能體諒些長輩的心思,就算他們有什麼不是,咱們做小輩兒的讓讓也就是了。」
方氏聽了這話忽然就流下淚來,站在院兒里哭得泣不成聲。
祝大姐見狀忙拉著她往自己屋裡去,拿了帕子幫她擦著眼淚道:「你說說這是何苦的,怎麼在屋裡沒咋地反倒被我幾句話招得你哭了,有啥心裡話咱們姑嫂說,娘有什麼不說得做得當不當的,我私下裡說她,我也做過媳婦,知道婆婆的心思,同樣的話,女兒說和媳婦說決計是不一樣的,女兒說了是為她好,媳婦說了是另有心思,還不都是這樣」
方氏被祝大姐這幾句公道話勸得心緒平復了不少,嘆了口氣道:「我不是跟大姐翻老帳,如今家裡什麼情況你回來這些日子也瞧得清楚,當初沒分家的時候,因為我家孩子多我覺得占了家裡的便宜,我處處搶著幹活,受了委屈最多自個兒晚上在被窩裡哭一哭也就撐過去了,但是誰的心也都是肉長的,左一刀右一刀的劃上去,時間久了也是撐不住的。我的要求真的不多,像是遇到今天這樣的事兒,哪怕娘能說兩句公道話,我心裡是不是也舒坦點兒,可是……」
「唉,我明白你的心思,不過娘那個人,從打年輕的時候就是那麼個樣子,大事兒上她能拿住穩主意,一到家裡這些磕磕絆絆的事兒,說得好聽點兒是容易心軟,說得嚴重些其實就是個有些分不清是非的。」祝大姐也幽幽地嘆了口氣,「我還記得小時候,大哥自不必說了是個悶葫蘆,但因為是老大所以在家還算是受寵,那時候還沒有老四和梅子,我和老2是一個脾氣,都是悶頭幹活兒的,做了啥也不喜歡吱聲,唯有老三是個尖滑的,每每等到我和老2把活兒乾的差不多了,他才蹭過去跟著比劃幾下,然後跑去跟娘說他把什麼什麼做好了,所以那時候娘最是疼他,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也都是他先拿,我和老2就是那種上下不挨邊兒只受氣的。老三娶媳婦的時候家裡最艱難,連趟房子都沒起來,娘一直對這件事挺耿耿於懷的,覺得是虧了老三,有意無意的就會對他們偏袒些。」
方氏在祝大姐柔聲細語的講述中早就沒了火氣,嘆了口氣道:「這些我也懂得,我也不過就是牢騷幾句。」
「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俗話說干多錯多,不干不錯,你天天裡外忙活肯定有到不到的,被人看在眼裡自然是說你做得怎樣怎樣,老三兩口子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主兒,自然沒人瞧見錯漏,弄得好像打眼兒一瞧挺不錯似的。」祝大姐說著撇撇嘴,「剛才我去老三屋裡找東西,我的個天,屋裡髒衣裳丟的到處都是,桌上的碗盤也不知是啥時候的都沒撿下去,灶間的盆里還泡著沒刷的碗,我是捏著鼻子找了東西就趕緊出來,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老三到底是咋過下去的,要我說真不如休了她回家再找一個進門」
手打txt 第七十九章 過個肥年 求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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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個最近書評區好幾個親反映的問題,前後不銜接或者是覺得缺少字數,是因為伺服器那邊有什麼問題,不過技術部門已經解決了,親們現在再看應該就是全的了。
小無今天的更新有些少,第二更估計要等到十二點之後了,主要是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得勁兒,今天懨懨地提不起精神,不過還是很想求粉紅,對手指,我會儘量努力更新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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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祝大姐跟方氏在屋裡怎麼說,但是大年下的,這種話誰也不敢在明面兒上說,只不過是把劉氏搬回她家炕上養著。
祝老三知道劉氏以後怕是不能再有孩子了之後,明面兒上看著是沒啥事兒似的,可屋裡卻經常會傳來二人吵架的聲音。
楊氏私下裡說了他兩回,不管劉氏千萬般的不是,她也是求子心切走錯了道兒,有啥事兒也等年後身子養好了再說,祝老三嘴裡答應著,但是兩口子關起門來又是個什麼狀況,家裡就誰也都不知道了。雖說屋裡不再有什麼吵罵聲傳出來,可劉氏的精神卻一日比一日委頓,苦藥湯子一碗碗的灌下去卻不見半分起色。
祝大姐也著實有些看不過眼去,不管劉氏再如何討人嫌,終歸也是侄女的親娘,退一萬步說也是條性命,就去跟老三商議是不是把劉氏送到城裡去瞧瞧。
祝老三斜愣著眼睛瞅瞅祝大姐,譏誚地說:「大姐,你是錢多的花不出去?還是怕她大過年的死了晦氣?我家可是沒錢再給她看病抓藥了,我這兒還欠著爹娘的二十兩銀子呢」說罷橫著膀子就出了門去。
祝大姐被老三氣得胸口直抽疼,如今留哥兒也幾個月大了,開始知道黏人,她每日也得不出什麼空,乾脆也丟開手只當與己無關。
劉氏的嫂子倒是裝模作樣的來瞧過一回,空著兩隻手上門白話了大半日,勸了劉氏幾句,中午蹭了頓飯吃才走。
方氏把孩子拘在家裡不許去那邊,嘴上說是免得過了病氣兒,其實是不想再理那些個事兒,雖說當時她也是氣的不行,但事後還是把荷花數落了幾句,「咋小時候穩穩噹噹的,這眼看著年紀大了反倒越來越毛躁起來,上回因為蜀黍苗的事兒就動了菜刀,這回又是柴刀,乾脆以後送你去學功夫算了。」
荷花嘟著嘴道:「誰讓她拿那種話出來說,前幾日還聽村裡有人說,北邊兒那個陳家莊,有個女的只為了在家門口跟一個問路的男人說了幾句話,就被家裡說不守婦道,捆了手腳給扔進井裡淹死了,我不是怕……我當時不是一時的著急嘛……」
方氏聞言一愣,這才知道荷花當時為啥會那麼衝動,伸手把她拉到身邊,拍拍她安慰道:「娘知道你是護著我,不過也別淨聽那些人瞎傳,陳家莊不過是有個年輕的小媳婦,跟婆家吵架一時想不開投了井,被她們傳來傳去結果都不知道說成了什麼樣兒。」
博寧在西屋嚷道:「荷花,我把字都寫好了,能出去玩兒了不?」
因為博寧開春兒就要送去學裡開蒙,所以荷花開始在家給他布置些習字的功課,他雖說還是有些惦記著玩兒,但也明白荷花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好,還算很是乖巧地在家念書。
荷花去看了博寧寫好的字,又考他背了剛教過的幾句三字經,外頭忽然又有人叩門,出去一看又是前一次來過的掌柜,這回來是商議油炒麵和核桃糖的生意,因為不是頭一回接觸,價錢倒是談攏得很快,基本一切都是比照上回來的,荷花還免費給他提了個建議,賣油炒麵的地方可以擺一排小罈子,裡面擱著瓜子仁、碎花生、碎榛子、碎核桃、葡萄乾等等,客人買油炒麵的時候,可以加幾個銅板隨意選幾樣果子加進去,這樣口味會更豐富一些。
這回荷花才知道這掌柜姓陶,不過並不是店裡的東家,而是城裡八品齋一間吃食鋪子的管事,八品齋算得上是城裡數一數二的商行,光是店鋪就有七八間,基本都是各有專營,有的店只做大的酒席排場,有的只賣各色乾果和蜜餞果子,有的單賣各種葷菜熟食燻肉臘肉,有的專賣各各種羹湯茶飯,而陶掌柜手頭管的這間,是開在夜市兒的頭上,專門賣各色小食和零嘴兒,當初是他提議讓東家在這兒開了家新店,但是快一年的時間了,生意一直都不好,若是再沒什麼起色,東家讓關了鋪面事小,說不定連他家這個伺候過四五代東家老朝奉的名頭也就被他砸了個乾淨,所以這才開始各處踅摸新鮮的吃食,荷花弄的幾樣東西,似乎都是前人沒做過的事物,吃著還著實不錯,城裡人最愛嘗個新鮮,店裡的生意頓時就好了不少,只不過帶去的著實太少,所以這陶掌柜也顧不得年前忙得不行,又親自跑來談生意,這回為了表示誠意,還帶了十兩銀子做定錢,更是從車上搬下來一些個他們店裡的臘肉蜜餞之類,說上回來的倉促也沒帶禮物,這回算是補上個禮數。
荷花自然明白他上回來,估計從心裡就沒把自家當回事,哪裡會帶什麼禮物,但是合作了這麼兩回,也知道自家並不是什麼由著他忽悠或者是沒見過世面的,而且生意的確轉好,態度自然就是更不一樣,客氣了幾句見推辭不過,便就收下了東西。
那陶掌柜就又道:「不知這兩樣吃食你家可還有?店裡的早就賣光了,一直有人去問呢」
「今個兒是做不出來了,晚上下料備料,待等做好也得明個兒了,明天弄好我們給掌柜的送去就是了。」荷花隨口亂說道。
「大冬天的你們進城也不方便,姑娘說個時辰我打發夥計來拿就是了。」陶掌柜倒是還算替人著想,知道荷花家只有女人和孩子,便說叫人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