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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1:09:56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我哪有那麼嬌貴。」荷花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用手帕細細地擦淨了小臉兒,聞到那手帕上只有皂角的清香味道,並沒有什麼濃烈的薰香氣味,不知怎麼想的忽然問:「你平時都不用薰香嗎?那天你母親去我家的時候,我聞到她身上可香呢」
沒想到齊錦棠聞言卻是臉色一變,非常大聲地問:「我娘去過你家?」
荷花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跳,主要是離著太近,震得耳朵生疼,趕緊抬手捂住道:「咋了,你不知道嗎?」
「嗯,我不知道」齊錦棠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把荷花的手從耳朵上扯下來,恢復了正常的聲音問,「我娘去你家幹嘛?都說啥了?」
「哦,也沒啥,她就是說知道我受傷了,給我送了藥去,而且還送了兩塊尺頭說給我裁衣裳,也沒說啥別的。」荷花隱去了齊夫人最後說幫齊錦棠轉達的話,她不想讓自己像個背後打小報告的人。
齊錦棠的神色稍稍緩和,見荷花表情異樣,忙解釋道:「我娘倒是跟我說了給你送藥,不過我以為是她打法人去送的,沒想到是自個兒去的,她回來也沒跟我提過,所以你一說把我嚇了一跳。」
兩個人撇開這個話題不談,又說了會兒閒話,荷花覺得都沒說多一會兒,天色居然就漸漸地暗了下來,她不禁有些喪氣,在這裡好不容易有個能說得來的人,不用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可以隨意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對方既不會笑自己,也不會嗤之以鼻,而是不管她說什麼都掛著淺笑認真地聽,就好像她說得都是金科玉律,不應該錯過一個字似的。
齊錦棠不來的那些日子,她還沒有多少感覺,但是這回小別重逢,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需要有一個人能夠安靜又認真地聽自己說話,而對於明天又要開始的傳紙條是多麼的鬱悶。
齊錦棠抬眼看看天色,起身扑打了身上的糙屑,拉起荷花道:「天黑了,我送你回家,不然你爹娘該擔心了。」
「哦……」荷花拉著他的手起身,由著他幫自己扑打衣服,拖著長聲不情不願地應道。
「傻丫頭」齊錦棠見她這樣笑道,「我娘要在外祖家住三天才回來,明天你吃了飯早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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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身為修仙界的「敗類」,我想說:其實我是個純良的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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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姐就這樣在家裡安頓下來,她帶回來的幾個大紅木箱子都掛著鎖搬進了梅子的屋裡,讓劉氏看得眼睛發直,恨不得衝上去打開瞧瞧裡頭都有什麼。她拿出一吊錢給楊氏道:「娘,這麼多年沒回來,別的暫且不提,先好生拾掇幾個菜咱們全家聚聚。」說著嘆了口氣道,「離家這麼多年,最想的就是娘做的飯菜。」
楊氏聞言道:「那還不容易,晚上就能吃著。」說罷也收拾了旁的心思,洗了把臉開始準備晚飯。
方氏在這邊打下手,又惦記著家裡新撿回來的那個,就說讓茉莉抱著栓子回去,可祝大姐卻說她要跟侄兒好生親近親近,只抱著不撒手,方氏見狀只得把茉莉和博寧先打發回去。
等齊錦棠把荷花送回來的時候,茉莉都已經在家裡等得著急,聽見響動直接衝出來道:「齊公子,我家荷花年歲小不懂事,不敢多耽誤你念書考秀才,以後我一定拘著她不許她再去煩你。」
齊錦棠被茉莉突然的發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鬆開了抓著荷花的手,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被茉莉直接搶白道:「天色這麼晚我也不留你了,我家大姑回來全家等著荷花吃飯呢」
荷花氣得道:「大姐,你這是幹啥?」
茉莉回頭瞪她道:「你自個兒什麼身份不知道?你就是天天下地土裡刨食的命,學什麼千金小姐還念書識字的,耽誤了齊公子的前途你擔待得起?」
齊錦棠被茉莉明嘲暗諷地很是尷尬,想跟荷花說什麼,但茉莉跟護雞子兒的老母雞似的擋在荷花面前瞪著他,無奈只好苦笑地搖搖頭轉身離開。
荷花被茉莉抓著攔在身後,用力也掙不開她,眼看著齊錦棠就那麼轉身走了,張口剛要喊錦棠哥,卻被茉莉一把捂住嘴,氣得用力一口咬下去,把茉莉疼得當即甩手丟開她。
她追上齊錦棠滿心歉意地道:「錦棠哥實在對不起,我今個兒在山裡撿了個奶娃娃回來,我姐一直跟我置氣呢,她那人就這樣,你千萬別生氣,也別跟她一般見識。」
齊錦棠聞言笑了,拍拍她的頭說:「我哪裡那麼容易生氣,你快回去吃飯吧,明個兒晌午吃了飯就去,你上回問的堆肥的事兒,我在書上查到了,明個兒講給你聽。」
荷花剛點頭還沒等說話,就被茉莉拎著耳朵揪回了自家院裡罵道:「你如今越來越野了是吧?屬狗的啊?」
「誰讓你那麼說的?」荷花氣得推開她,「你若是跟我生氣就沖我發作,你是打我幾下還是罵我幾句,你是我姐我都沒話說,可你好端端的幹啥衝著別人去?」
「誰跟你生氣,少自作多情了」茉莉一把推開她,抱著那個奶娃娃往老祝頭的院子邊走邊說,「你平時不伶俐得很,難不成就瞧不出那齊夫人上回到底為啥來的?那些禮都要把娘愁死了,不知道該拿啥去還禮,你還去跟人家親近什麼?你能不能讓家裡省點兒心?」
荷花沒想到茉莉竟然瞧出了那天齊夫人的意圖,氣勢頓時就底了幾分,但還是喃喃地說:「他娘是他娘,又不是他,若不是他教我農書,咱家的苗兒能長那麼好?你只知道說我,你咋不知道知恩圖報呢?」
茉莉被她堵的也說不出話來,氣得抱著奶娃娃快步往老祝頭屋裡走,剛一進屋李氏就眼尖地問:「呦,這是誰家的娃娃?」
茉莉吭哧了幾句沒說出話來,荷花硬著頭皮道:「是、是我今個兒在山上撿的。」
李氏臉上瞬間變了好幾種表情,用一種奇怪到有些變調的聲音道:「你家到底是吃飽了撐的還是腦子都進水了?五月節敢在山上撿孩子,人家爹媽都不敢要的,你家到底是什麼想幹啥?不把咱家禍害慘了你家心裡不舒坦是嗎?你家栓子命硬就已經給家裡添了不少麻煩……」
荷花開始還只是不吭聲聽著,但是聽到她又扯到栓子,氣頓時就衝到了頭頂上,跳上個板凳沖李氏嚷道:「大娘這話說的真是稀奇,如今已經分家單過,別說我只是在山裡撿個孩子,我家就是樂意拿銅板鋪院子拿銀子墊腳又礙你啥事兒?你總說我家栓子命硬克這個克那個的,你有啥證據?就因為那個老董婆子的幾句話?呸,只要多給她幾個錢兒,她都敢說你家博凱是皇帝命五月節咋了,孩子爹娘不要又咋了,他又沒管大爺叫爹,壓根兒也克不著你家人,不管好歹這是條性命,多少人想要孩子都生不出,你是想讓我就眼睜睜地看這個奶娃娃丟在老林子裡不管?還是說讓我撿回來再溺死他?」
李氏被荷花一大套話說得瞠目結舌,半晌都沒回過神兒來,滿屋子裡也都靜得嚇人,全都滿臉驚訝地盯著荷花。
方氏第一個回過神兒來,衝過來揚手作勢就要打荷花道:「我打你個沒大沒小的,有你這麼跟大娘說話的?」
祝大姐過來把荷花護在懷裡,她剛才被荷花那句「多少人想要孩子都生不出」觸動了心事,摸摸荷花的頭頂道:「孩子說得沒錯你打她幹啥,且不說如今已經分家,就算是沒分家,難道咱要教給孩子見死不救?說道哪兒也沒這樣的道理。好了,都別杵著了,開飯」
楊氏心疼閨女,今個兒算是大展身手,把以前祝大姐愛吃的菜、只要食材能尋著的全都做了個遍,一桌子滿滿登登地擺了十二個菜,全家人喝酒吃菜的誰也沒再提什麼煞風景的事兒,吃了一個多時辰,祝大姐有些不勝酒力,說去梅子屋裡歪一會兒再出來。
她前腳出門楊氏後腳就對方氏道:「栓子娘,正好我有個事兒想跟你商議。」
方氏剛才也陪著祝大姐喝了幾杯,也沒咂摸出這件事不對勁兒,伸筷子夾起個肉丸子弄碎了餵著栓子道:「娘,啥事兒你就說唄,還用得著這麼客氣的。」但是等了半天沒聽到楊氏說話,抬眼見她的神色很是嚴肅,不由得放下手裡的筷子,把栓子遞給身邊兒的茉莉,在圍裙上擦擦手坐直了身子問:「娘,到底是啥事兒?」
「你看你大姐這回這樣的回來,我看著她強撐著精神跟咱們說話,我心裡難受啊」楊氏說著就扯著衣袖擦眼淚。
「娘,你放心就是了,以後大姐不管是在家住著還是出去置辦產業,我們都拿她當正經親戚走動,這本就是應當應分的,沒啥好說的。」方氏顯然還是沒有領會到楊氏的暗示。
劉氏撲哧一笑道:「我說二嫂,你這是真傻還是裝傻?娘的意思都這明白了,你咋還裝糊塗呢?」
「啊?」方氏依舊是神色茫然,「芍藥娘,你說啥咧?」
「娘的意思就是說,想讓大姐從你家抱一個孩子過繼過去,反正你家兒女雙全,即便過繼一個也不礙著什麼,而且大姐以後也在咱村住著,你們也不是見不著,抱過去的是大姐的親侄兒,她肯定也是疼得不行……」
劉氏的話還沒說完,方氏的臉色就已經變得慘白,下意識地先朝炕上爺們那一桌看去,見祝永鑫正跟老四划拳喝酒鬧得歡,怕是根本還不知道這件事兒,她又扭頭問楊氏道:「娘,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姐的意思?」
劉氏又插言道:「是娘的意思還是大姐的意思有啥區別,娘這麼說也是為了大姐好,大姐也不會不聽娘的,你只說你肯不肯,哪兒那麼多……」
方氏猛地抬起頭瞪向劉氏,厲聲道:「我沒問你,這兒沒你插嘴的份兒」
「你……」劉氏氣得騰地站起身子,還不等發作就見博榮和茉莉都起身兒盯著自己,估摸了一下若是動手自己似乎討不到好,把已經伸到半截的手縮了回來拍著大腿哭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還不都是為了娘和大姐著想,你還要被人大呼小喝的,這家裡就沒人把我當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