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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眼光太高了……也不對，高怎麼還看上你的前男友。」

    揶揄的語氣已經不會讓方見意皺起眉頭，謝燃覺得他大約已經放下前一段糟糕的戀情，但頹喪的心情大約一時很難高漲起來。

    方見意飲盡杯中液體正準備離開，突然目光被一個人吸引，頓住了起身的動作。謝燃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忍不住笑道：「你要帶一隻小狗回家嗎？」

    他朝謝燃莞爾一笑，委婉地表達了自己想要泡小鮮肉的意思，然後踏著步子走上前，不經意間眉目多情，順手牽狗很順利。

    謝燃心裡鬆了一口氣。

    對他來說失戀不是一件多麼難過的事情，大學畢業各奔東西，條件不足勉強在一起兩個人都很辛苦，不如好聚好散以後見面還是朋友。

    獨自又喝完一杯，不知何時有個小朋友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笑眼盈盈漂亮得有些過分。

    「一起喝一杯嗎哥哥？」

    看在長得可愛的份上，謝燃沒有直接駁了對方的面子：「請你喝一杯，明天上班不能奉陪。」

    小朋友看起來十八九歲，右臉頰上的酒窩很是戳人，「那不喝酒直接睡覺呢？」

    謝燃被他的大膽挑起了興趣，靠近他的右臉壓著聲音問：「我前女友是校花，你覺得你……」

    話還沒有說完，微涼的唇猝不及防貼了上來，舌尖趁他不備滑進了口腔，帶著白薄荷酒的微辛發澀，雖然挑逗並不熟稔，但足以勾得謝燃小腹微微發熱。

    「不是校花，」小朋友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耳旁，語氣天真內容一點也不，「但我可以為你玩得很花。」

    謝燃感覺自己鬼迷心竅，也許是色令智昏，竟然決定答應：「我沒有和男孩子試過，你要考慮清楚。」

    小朋友吞了一口唾沫，看起來有點緊張，「我也沒有，只是想和你試一次。」

    謝燃摟著他的腰站了起來，「……那我們得去買點用得上的東西。」

    ·

    小朋友告訴謝燃自己叫漸漸，不是看見的見，不是刀光劍影的劍，更不是建設健康的任何一個。

    是一點一點，緩緩、慢慢的意思。

    謝燃先去洗了澡，然後小朋友花了大約半個小時，水氣瀰漫地穿著浴袍出來，臉是紅的，耳朵是紅的，露出來的指頭也是粉紅色的。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心動。

    半個小時裡謝燃的醉意退去不少，理智重回水平，他靠在床上正構思著教育小朋友的話，此時此刻卻又被美色動搖得很厲害。

    小朋友爬到床上坐進他的懷裡，溫燙的唇舌滿是薄荷糖的味道，只是這麼親了一會兒，謝燃忽略不了情難自禁的感覺。他吻了吻小朋友的鼻尖，坦誠地告訴他：「我對你有感覺。」

    淺淺的酒窩可愛得要命，漸漸解開他的浴袍，伏在他的身下，「還可以讓哥哥更有感覺的……」

    ……

    「哥哥……」

    「嗯？」

    小朋友抱著他，仰頭給了他一個甜蜜的吻，「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這句話讓謝燃心情愉悅，他耐心地讓小朋友得到了和他一樣的快樂。

    漂亮寶貝床上的所有第一次都屬於他。

    ·

    第二天謝燃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他懷裡的人還睡得很安穩，他拿過手機看到屏幕上「爸爸」兩個字有些心虛，只好戳了戳小酒窩把人叫醒，然後自己起床到衛生間裡洗漱。

    雖然不是故意，他還是聽到小朋友簡明扼要地撒了句謊，說自己在同學家過夜中午回去吃午飯，然後掛了電話開始穿衣服。

    謝燃叫了早餐，兩個人愉快地結束了床事，最後在酒店門口吻別。

    ……瑰麗艷遇，謝燃心裡總結陳詞。

    八點到醫院的時候正好開始交班，早會結束時主任看到他，問了一句昨天晚上是不是有約，他笑著點了點頭。

    「衣服沒換還有酒氣，」沈重輕挑了挑眉，「老師什麼時候可以收到請柬？」

    「順其自然，」謝燃抿唇微微露出笑意，眉眼間皆是風發意氣：「畢竟我也才剛進科室。」

    沈主任一臉慈愛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後交給他一份材料：「這兩天Q市有個不錯的班可以去聽一聽，等回來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

    新入職手頭病人不多，正適合花時間多學些新技術，沈重輕的想法正中他的下懷。加上一夜情經歷過於刻骨銘心，謝燃認為自己確實應該出去走走散散心，忘掉漂亮寶貝騰騰地方，讓腦子裝點其他有用的東西。

    上完課回來又過三天正好是星期五，主任把他單獨叫到診室談話，謝燃最近做了一台難度挺高的手術，他猜可能是老沈打算讓自己安排一個病歷討論。

    沈主任的診室里還有病人，他像還沒畢業時一樣幫老沈開單開藥，結束時沈重輕親自拉了把椅子讓他坐著談。

    「主任不用這麼客氣。」

    「這件事還是要的，我兒子下周一要來醫院實習報到，」老沈提了一盒核桃放在桌上，「以後可能也讀研究生，我想讓你先帶帶他。」

    謝燃瞭然：「這都是小事，老師。」

    為人父母關心則亂，難得沈重輕在他面前不知所措，謝燃反而感到不大適應。敬謝不敏顯得虛偽，他大大方方收下老師的東西，「小師弟儘管來，第一個學生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