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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5:55 作者: 夏夜秋浦
    何以致不明所以,因為郅璵突然現身,緊張得更加厲害了。

    但他知道這是個避開周君的機會,就在周君的注視下硬著頭皮進了郅璵的房間。

    入房後,何以致本以為不遠處的周君會就此離去,不承想對方竟也跟著走了過來。

    一門之隔,一牆之外,周君的腳步不停,似乎有意來到霍隼的房間。

    可何以致不覺得周君能與霍隼有什麼私交。

    因為害怕周君看穿了秦華夫人的變幻術,忐忑的他屏住呼吸。

    這時,對面傳來了一聲:「愣著做什麼,過來。」

    何以致迷茫地看向說話的郅璵。

    不同於在無人地時的虛弱姿態,對面的郅璵如今不管是氣色還是坐姿都與之前一樣,身上並無傷痛纏繞的疲倦,穩健強悍到像只會吃人的凶獸。

    此刻他明明沒有看向何以致,只坐在書桌旁手中把玩著白玉茶盞,卻給了何以致一種咄咄逼人的壓迫感。

    但不知為何,何以致總覺得他身上不悅的一面不是對準他,而是對準了門外的周君……

    作者有話說:

    周君: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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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過來?

    怎麼過來?

    何以致屏住呼吸, 有些不敢去看郅璵的臉,但礙於既愧疚又懼怕的心理,他到底是聽話地走了過去。

    ——同手同腳地走了過去。

    同一時間, 周君來到郅璵的門前往內室看了一眼,刻薄的目光先是掃到了郅璵,然後又移到了何以致的身上。

    房內的郅璵沒有看向這位近來在天玄府里出盡風頭的貴客,反而在這位貴客在門前止步不前時一把拉住何以致, 將何以致帶到身側,之後當著周君的面,貼近何以致的耳朵,看似對著何以致小聲耳語,其實只對著何以致冷笑一聲。

    那聲音低沉撩人,震得何以致耳朵酥麻, 讓他下意識側過頭壓住那隻被吹了氣的耳朵,期間險些碰到郅璵的嘴唇。

    郅璵沒有因此不悅,反而順勢將何以致帶到自己所坐的椅子上。

    這一人坐寬, 兩人坐窄的椅子在這一刻多了一份擁擠的艷色。

    何以致縮手縮腳地窩在一側, 既不敢擠到郅璵, 又不得不與郅璵擠在一起, 表情可憐兮兮的,就像是一個不敢大聲說話的受氣包。

    「尊長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在何以致默默將腿貼向沒有郅璵的那一側時,郅璵面帶輕慢之態, 對著周君冷漠道:「可是有事吩咐?」

    周君來到他門前沒有離去,自是打著進來看一看的心思, 如今見他開口自是會順著說一句:「閒著無事四處看看, 瞧見你門前的玉樹花開得很好, 忍不住過來多看幾眼。」

    郅璵看出了周君有意與自己交談, 倒也沒有拒絕周君。

    何以致在他們對話時悄悄打量了周君幾眼。

    周君的穿著與何以致初見他的那次沒有什麼區別,就連臉上的表情也與初見時沒差多少。

    溫文爾雅的男人依舊端著一副謙謙君子的做派。身上煞氣不重,就像是極有才學的文臣雅客,與一身戾氣的郅璵完全不同。

    而來者是客,郅璵在周君入內之後叫人送茶上來,禮數不曾缺少過。

    期間,周君打量了一眼郅璵身側的何以致,笑著問:「這位是?」

    「我養在身邊的人。」郅璵冷淡卻又古怪地接了一句,「讓尊長見笑了。」

    何以致當著周君的面雖然不想表露出什麼,但還是被郅璵的舉動以及那句身邊人弄得瞠目結舌。

    可能是因何以致瞪著眼睛的樣子太蠢了。

    郅璵看不下去,面朝周君,手卻放在了何以致的身上,將他往自己的身邊帶了一帶,大手毫不留情地蓋住了他的臉。

    當著周君的面,郅璵舉止輕浮,毫不介意周君如何看待他與何以致,只做自己想做的。

    之後何以致呆呆地看著郅璵,郅璵平靜地看著何以致,兩人都默契的無視了對面坐著的周君。

    好在周君涵養比起郅蘇好了不止一倍,對此並沒有露出被冒犯的不悅,仍能面不改色道:「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只是來前沒聽說天玄府的霍執掌身邊有人,多少有些驚訝罷了。」

    聞言,何以致不免尷尬,心說霍隼是他娘男寵的事夢若都知道了。只可憐郅璵一出身清白的人如今頂著霍隼的皮,少不了會受到這種羞辱質疑。

    郅璵不覺這是對自己的羞辱,畢竟他不是那霍隼,坦然自若道:「驚訝也屬正常,我早前也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提起這件事,畢竟他性子不好,經常胡作非為,又厭惡我,惹得我不知該不該把他留在身邊,就這麼一直僵持著。」

    郅璵說到這裡似乎是口渴了,抬起茶盞抿了一口,然後眼睛盯著茶盞里剩下的茶水,嘴裡不咸不淡地說著:「後來,他家見我們的事沒個定論,就想把他許給旁人,我心裡不情願,縱然不認卻也想著他即便是個爛果子,也只能爛在我的身邊,為此自是要把人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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