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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5:55 作者: 夏夜秋浦
回話那人不知道,就搖了搖頭。
而何以致見黑袍人不在,立刻找人給自己送了一身乾淨的新衣裳穿上。等著整理好衣著穿戴, 他這時又分神去瞄了一眼二層塔的考題。
與沙海的考題相同, 二層塔的考題也立在入口, 寫在一塊巨大的木板上, 名叫「閒居」。
何以致不明白考題為何叫閒居,見清宗的人有意走進林中,便要天玄府的人一邊盯著清宗的人, 一邊去取瞬回天玄府的法器,以及聯絡用的法器。
但很奇怪, 拿了聯絡法器, 畫上特殊聯絡符號的他不管怎麼試都沒有收到回應。
那個何歡派來的人好像不在二層塔?
察覺到這點, 他不免有些生氣, 在心裡暗罵這人無用,不知去了何處,雖不願意繼續演闖塔這齣戲,但也不能做的太明顯,只好跟在清宗之後走向林中,一邊走一邊說:「閒居是要我們做什麼?」
身後有人回答:「既是閒居,自然是與起居日常有些關係。不管怎麼繞都離不開住處、生活。」
聽到對方的聲音,何以致停下腳步,眯起眼睛回過頭,瞪著回話的秦華爭,惡聲惡氣地說:「這個時候倒是顯著你厲害了!」說罷,他又順帶瞪了一眼魏蘇華。
之後沒用多久,他們就知道了閒居真正的意思。
如果說一層塔的考題是走出去,二層塔的考題就是留下來。
郅蘇沒費什麼力氣,很快走到了二層塔的出口,但郅蘇不管怎麼試探,都沒有辦法打開二層塔的門。
而在清宗的人忙著開門的時候,天玄府的人就站在一旁看,很快摸索出來二層塔真正的考題是在二層塔里住下來。
參考閒居的意思,有人說考題不是閒靜的居所,就是閒著在家無所事事。而這兩個答案都離不開「家」,所以二層塔的考題不是走到出口,而是要他們在這裡生活下去。
以此推斷,四周的樹木就是給他們建造房屋所用的。
林間有的一切,也是他們之後閒居所用的食物、活下去的出路。
其中有人不信邪,偏要施法變出居所,但這人變出的幻影很快就消失在二層塔中。自此,大家都知道了真正的考題,林子裡的人也多了起來。
各門各派的高階修士陸續從入口出現,走向林中,逐漸聚集在一起。閒居的意思也不再是清宗和天玄府才知道的秘密。
在這期間,清宗的人已經找好了適合建造房屋的位置,天玄府的人則是由著何以致的安排,也去尋了一個地方。
但因為林子不太大,來此的人又不少,人們選好的地點有的靠的太近,有的地勢不好。
有的人心生邪念,看好別人選定的居所,為此大打出手。但不管外面如何爭論,天玄府和清宗這邊都是安靜且無人敢挑釁的。
不過何以致作為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自然不會自己動手建住處,因此在天玄府的眾人忙著收集木材的時候,他就帶著謝道安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對面。
很快,二層塔讓人為難的地方就顯示了出來。
林間的樹木蘊藏著靈力,並不容易砍伐,房子的建造也不順利。
有的人累得半死,也不過是在林中樹木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有的人使盡全力,一口氣砍斷三棵樹,進展比前者快了不少,卻很難搭建起來。
在這裡,有人進展快,有人進展慢。
何以致環顧四周,隱約發現了一件事。
「能砍斷幾棵樹,能扛起多少枝,似乎與自身實力有關?」
而實力不足的在這裡蓋不了房子,自然完成不了閒居這個考題。
不過沒過多久,何以致就發現自己想的天真了。
天色漸晚時,不知是誰先擦了一把汗,也不知是誰的肚子先叫了一聲。
接著不同的情況跟著出現。
那些早已服用了辟穀丹,已經對食物沒了依賴的修士們有了想要進食的渴望。
期間有人疑惑,又向嘴裡扔了辟穀丹,有人熱得汗流浹背,有人已經坐在了自己砍平的木樁上攤手休息。
一個時辰下來,那些早已跳出了凡胎束縛的修士們,漸漸開始有了凡人才有的各種反應。就連郅蘇都不能避免。
何以致挨個看了一圈,發現在對面大汗淋漓的人群中,秦華爭沒有出多少汗。
容貌出色的少年抬起手中的長劍,束在腦後的黑髮飄逸,運劍砍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臉上只浮出一層薄汗,臉色沒有過多變化,呼吸也還算平穩,瞧著實力比周圍的人都要強上一些。
與秦華爭不同,一旁的魏蘇華倒是流了不少的汗。
身材高挑的魏蘇華彎著腰,因為之前伐木累了熱了,就脫掉了上半身的外袍,隨意地用腰帶捆好,堆積在腰側,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裡衣。
而他累了熱了,出了一身的汗,汗水打濕了身上白色的裡衣,底下的肉/色以及手臂抬起、揮舞、絞緊時的線條力度都像是能穿過那層單薄的布料清楚地展現出來。那擋住眼睛的碎發也很快被汗水打濕,一縷一縷地貼在臉上,從上到下都散發著熱氣。
但很奇怪。
何以致歪過頭。
如果是一般人流汗流成這個樣子,何以致一定會嫌棄髒亂,可盯著魏蘇華,何以致卻不會有這種感覺,甚至覺得對方汗濕的身體正吐露出一股子熱氣,手臂肌肉收緊舒展的那一刻,肌肉迸發出的力量似乎要撐開那單薄的布料,強悍地展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