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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5:55 作者: 夏夜秋浦
他開始帶著何以致往入口走。
走著走著,何以致少爺脾氣來了,就說:「我走累了,你背著我去入口。」
謝道安抬眼,沒有應聲,雖然看著不是很情願,但還是順從了何以致的安排。
何以致也不客氣,見謝道安停下,立刻爬到了謝道安的背上。只是當他雙腿分開,小腿露出,衣擺上卷的趴在謝道安的身上時,他忽然意識到了不妥的地方。
謝道安冰冷的手扣著他無力的腿,他彎起的膝蓋因為之前的跌撞已經變得紅腫,配著泛紅的腳趾,好像是做了什麼壞事……
眼下他抱著謝道安的脖子,感覺風吹從下而來,吹得他很不舒服。而且因為下身無衣物,他貼在謝道安身上的感覺也是怪怪的……
他耐不住這份古怪,毫不客氣地拉住了那清冷似仙的男人的髮髻,將那頭如墨般黑亮的長髮弄亂,然後說:「謝道安。」
他貼在謝道安的臉側,說話時的吐息全都撲在了謝道安的臉上脖子上。
作為修為高深的人,謝道安的五感本就比一般人敏銳許多,所以他在今日帶給謝道安的感觸,會深刻地留在謝道安的腦海里,劃上一道重重的痕跡。
沒有避開生氣的意思,謝道安移動著眼睛,面無表情地側過臉看向何以致。
二層塔與一層塔不同,告別了夜色幽深的沙海,二層塔里正是暮色將來,樹海擎橙光的景象。何以致淺色的髮絲經過紅日暖化,披上了一層明艷又溫暖的橙光。側臉的輪廓被光輕輕描繪,就像是上了一層淺色金妝,成了世間難有的動人景象。
而謝道安的名字在過往很少有人喊,在如今,倒是成了一天中要被人叫上數次的咒語。
不過念咒那人性子不好,喊著謝道安的時候,語氣里總是帶著一些嬌縱傲氣,尾調上揚,說討人喜歡,說不上,說惹人厭煩,倒也沒有,只是聽著也算有趣,所以謝道安並未封住對方的嘴,讓對方別再叫他。
不知道謝道安的心思,只以為自己是靠著自身出色的頭腦才能戲耍謝道安的人這時扯著嘴角,露出那尖尖的虎牙,忍著羞澀,兇巴巴地說:「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
何以致把自己的身子往後挪了一下,避免與謝道安之間有太多不必要的接觸,尷尬道:「我還是喜歡自己用腳走。」
謝道安看著前方的林子一言不發,把他放了下來。
有著謝道安帶路,何以致沒用多久就出現在了天玄府眾人的面前。
一如何以致所料的那般,天玄府眾人都站在入口那裡不敢行動。
而魏蘇華和秦華爭也在其中。
讓何以致沒想到的是郅蘇竟然也在。
何以致遠遠看到清宗眾人站在天玄府眾人對面,心裡多少有些不快。接著他回頭看了謝道安一眼,又瞄了一眼郅蘇。
「謝道安。」他說,「你把臉擋住,再披身黑袍。還有,施法把耳朵堵上,我拍你肩膀的時候你在解開禁錮。」他不給郅蘇利用謝道安怪癖的機會,整理了一下差不多幹了的衣服,其中重點關注了一下裹著腿的衣料有沒有露醜,片刻後才帶著謝道安走向眾人。
而對面那些人里最先看到他的是郅蘇。
溫文爾雅的男人瞧見何以致遠遠走來,高興到彎起眼睛,然後快步往前迎了兩步,說:「我方才過來沒瞧見少府主,問了天玄府的人也沒問出什麼,正擔心著,沒想到少府主會從這邊出現,不過少府主身邊這位是……」
他眼睛停在了謝道安的身上,嘴角往上去了一些。
何以致倒不怕郅蘇看出什麼。何以致就不信,謝道安連雙眼睛都沒露出來,他郅蘇還能通過身形辨認出謝道安。
何以致說:「這是我父派來護著我的人,我比你來的早一些,就與他去前邊探了探路,至於天玄府的人不說,不過是我走之前叮囑過他們,有些事不要當著外人的面亂講亂說。」
郅蘇知道何以致口中的外人指的是誰,為此笑了笑。一旁的清宗弟子見何以致對郅蘇一直很不客氣,氣得已經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但還沒有冒失地出口爭論。
天玄府的人在這時也圍了過來。
當然,秦華爭是走得最快最急的人。
不過何以致現在不想理他和魏蘇華,便轉而盯著他們身後的人,問道:「黑袍去哪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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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聽到何以致提起黑袍, 有人一臉憤慨,又不想郅蘇聽到,就把何以致帶到天玄府所在的地界, 與他說:「少府主與我們分開後,我們到了二層塔,那人沒有等到少府主,見我們來了, 竟一劍砍掉了林師兄的頭,然後就走了!」
林師兄就是方才拉了何以致一把,讓何以致沒有與黑袍人一起離去的罪魁禍首。
聽到這裡,何以致心裡沒有半點同情不快,只是很疑惑。
「他走去哪了?」何以致一頭霧水地看向身旁告狀的人,心說難不成這個黑袍也是謝道安這種實力超群, 可以自由前往九層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