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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5:55 作者: 夏夜秋浦
而亂子多了,他就有了掌控何家的機會。
至於那死了的郅璵……要怪就怪自己心軟。
如此蠢笨可笑,也怨不得他們掐著他的善良下手了。
作者有話說:
忘了說了,郅璵和何以致之間沒有誤會,他們是因為別的事鬧掰了。
好睏,先去睡了,晚安好夢!
第11章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郅蘇收起書籍,也給自己倒了杯茶,「你是怎麼知道何以致一定會與郅璵獨處的?」
霍隼不緊不慢地說:「郅璵正在破境期,藍丹我讓你占了去,如果郅璵得不到藍丹的事傳到何以致的耳朵里,何以致必然會上心。」
他似乎正在與郅蘇打啞謎,並沒有直說何以致為何會上心,只是含糊其辭,一句帶過。
「何以致如今不能修行,自然不會願意郅璵比他強太多,而他不聰明,想到的手段也很簡單,你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就越要做什麼。加上他一做壞事就心虛,人雖說笨了些,但也懂得作惡時身邊不能留眼睛,我們也不會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霍隼道,「而且郅璵與他積怨已深,即便郅璵是出於好意才告訴他這件事,他也不會信郅璵。如此一來,要幫他的郅璵必然會冒犯他,留下的錯處也會越來越多。」
想通了這件事,郅蘇也笑了,「結果到頭來你扔出的餌也存了害我兄長的心思。」
霍隼想起了那些被收走的藍丹,眼神有些複雜,慢聲說:「誰知道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聽出霍隼話裡有話,可郅蘇不欲追問,只在此刻扭頭對著霍隼,眉目溫和,語氣輕柔:「不說這些煩心事了,說說我們之間的事。」
他道:「不管是出於結盟,還是出於我聽了你的命令去考慮,你都該給我一些犒賞,不是嗎?」
郅蘇說的客氣,姿態也放得很低。
可不管姿態有多低,他都是在提條件。
霍隼早就知道郅蘇是狼,對此並不意外,甚至沒有變過臉色,「你想要什麼?一個清宗宗主之位還不夠嗎?」
「如果一個清宗宗主之位夠了,我何必找你聯手?你真覺得我離了你拿不到清宗宗主的位置?」郅蘇放下茶盞,將自己的茶具推到霍隼的手邊,那雙眼睛褪去虛假的溫柔,冷得直白,「霍隼,我離了你拿不到的從不是清宗宗主的位置,而是何以致。」
「把何以致給我。」他毫不客氣,一字一頓地對著霍隼說,「我想作踐他很久了,久得我都煩了。還有,不管何家之後如何,何以致只能躺在我給他的籠子裡,別人別伸手,懂嗎?」
霍隼表情不變,「這是……懇請,還是威脅?」
「看你心思。」郅蘇像是喜怒不定的瘋子,擺了冷臉沒多久又對著霍隼笑了,「你我之間,如今是你輕易害不了我,而你害何家的鐵證卻掌握在我的手裡。」
他這與明著威脅霍隼沒有區別。
霍隼想了片刻,也笑了。
——
遠處營帳里,昏迷不醒的何以致做了一場夢。
夢裡的他年歲不大,在六歲那年遇到了一個很笨的人,因為周圍的孩子都笑話對方生性木訥,學什麼都不會,導致他很生氣,很看不上那些欺辱那人的壞孩子,就把那些吵來吵去的孩子全都趕走了。
那時的他為人雖是高傲,但受到茶館說書人的影響,很想當那些無所不能的俠士,因此他很喜歡那些比自己弱小的人,享受著保護他人帶來的優越感,為此不問那人意願,硬是把那人塞進了跟班的隊伍中。
他心思簡單,本欲借著此舉讓周圍嘲笑那人的聲音消失,不承想日後那人越來越厲害,襯得他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漸漸地,那些嘲笑議論的聲音從郅璵身邊離去,落在了何以致的身上。
即便外人不敢當著何家人的面說,但在私下裡也曾議論天玄府府主的兒子一無是處,不知為何根骨十分糟糕,一點也沒有繼承到何歡和秦華夫人的靈力。
何以致也知道這件事,為此越發急躁。
在他看來,沒有什麼事比他讓天玄府被嘲笑了更嚴重。
因此,他想把那人從跟班的隊伍中扔出去。然而這個念頭動了沒多久,他又怕周圍的人笑他嫉妒心重,只得暫時放下。
好在他與那人不同,他可以選副身,他也把選副身當做改變自己命運的唯一辦法,十分看重。
不!應該說在所有何家人的眼裡,選副身那日都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按照族中規矩,在何以致成年的那日,何家人要在下三界廣發徵集帖,尋找願意與何以致融合的妖獸凶獸。
而請帖說來好聽,不過是邑琿前妖主寒鹿操控眾妖獸不得不來的遮羞布。
在邑琿,何家先祖娶的寒鹿又稱百妖之母,血統特殊的她可以控制邑琿所有的妖獸,並在眾妖獸的腦子裡留下屬於自己的刻印,洗腦對方聽從自己的安排。
有著寒鹿血統的幫助,把這份力量繼承得很好的何家前三代子孫挑選妖身也很省心。後來後輩嫁娶交替,血統隔代遺留不完美,何家人控制妖獸的力量因此遠不如從前,選妖獸身時的命令也從最開始的必須來,變成了「請」。
所謂的請,就是利用寒鹿的血尋找與他們生辰八字相合的妖獸,將那些能用得上的妖獸一同召喚到府上,先開祭壇獻祭小妖獸,再占據大妖獸的身軀。